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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息全然不同以往,當下心頭大亂,渾身冰涼,脫口只問道,“你是誰?”
我話音落,他面上一愣,回過神來挑眉輕笑,只答我道,“我是誰?我是你心心念念情郎啊,怎麼,這才一眨眼功夫,龍帝陛下就不認得了?”
他言語刻薄,屢屢譏諷於我,而如歌素來俊雅守禮,若真是他恨我,也必不會如此惡語相向,不對,這不是如歌,決不是我如歌,我一念至此,當即喚起滄浪驛內水靈千丈,將他團團圍住,而他下意識欲要脫困而去,金羽劍不成劍形,玉柄勾光華愈明,我心下一沉,驀然念起,竟不由喝道,“金翅!你不是如歌,你是金翅詠!”
而金翅為我道破身份,大笑不止,他雖被困於水靈之中,卻依舊囂狂,當下也不否認,只冷冷道,“不錯,我是羽族大司馬,詠王金翅,不是那個為你媚色所迷,賣求榮金鸞如歌!”
他話音未落,我心下愈絞愈緊,一時收回水靈,只不住問,“如歌呢,如歌在哪兒?”
而金翅自水靈壁而出,他一步而前,與我對面相視,卻冷笑道,“如歌在哪兒?今時我靈源靈本皆於他軀體內,你說他去哪了?”
什麼?
我震驚之餘,不及答話,不想金翅附於我耳邊,字字陰冷,竟道,“我那不成器兄長,早因你散靈而亡,就連最後一絲魂光,也迫不及待趕往泱都,也許早不知何時,已消逝於你身旁,可憐可悲,你直至今日,竟還不知?”
他話音落,我立時如墮冰窖,渾身徹骨冰涼,不及回神,只一把拽過他衣袖,連聲問道,“你說什麼?你胡說什麼?如歌為何要散靈,你又為何會寄身於他體內,你說啊,你告訴我,我如歌呢?”
而金翅見我神色激狂,卻一把甩開我去,譏聲道,“你如歌?你如歌因為你薄情寡義,早魂歸離恨天了,你問我為何會寄身於他體內,這也怪你啊,若非前時水羽相爭,厖夷使詐,令我身困寒水陣,肢體髮膚,極盡腐爛,我兄長又怎麼可能因為救我,讓出靈本所託,散靈而亡?”
什麼?不可能,不可能!
他此言既出,我連連搖首,“不可能,我前時莽原問靈獸長相求冷牙玉,又叫錦鯉急送九天,就是為了能替你再造軀體,延續性命,為何如歌還要讓出靈本所託,散靈而亡?”
奈何金翅聽我一連串問話,眉間更是譏諷不屑,他一揮袖,聲息愈冷,竟朝我道,“冷牙玉?你叫錦鯉送冷牙玉至九天,不送與我兄長,卻送與丹鳳,言辭間一派施恩禮讓,處處逼丹鳳和談,你這是為了救我?你這是為了不為難金鸞?說到底,不過都是為了你龍帝江山,五靈尊位罷了!”
“不可能,不是這樣,朕命錦鯉送冷牙玉與如歌,若如歌被囚,不能送達,也該送與玄天護法,怎麼會到鳳百鳴手裡?不可能,不可能。。。”,我痛心至極,已是語無倫次,而金翅冷眼相視,卻又道,“沒什麼不可能,金鸞如歌已經死了。。。”
我當下一步而前,死死執起他手,不住道,“不可能,你騙我,就算是冷牙玉在鳳百鳴手中,他雖然心狠手辣,也必不會放諸寶物於不顧,眼見你身體潰爛而亡,怎麼也不可能需要如歌李代桃僵,你說啊,這不可能!”
金翅之手為我死死扣住,我掌心血痕,淋漓於他指間,這詠王搖首皺眉,卻又道,“確如你所述,丹鳳縱是再心狠,也算我堂兄,而我既身為羽族大司馬,死了於他沒有半分好處,他也確曾想以冷牙玉救我性命,怪只怪前時水羽和議,你非要將三河公主嫁與我兄長,本來丹鳳私心,萬般俱想如歌王與你斷了瓜葛,如此一來,更是以冷牙玉為脅迫,強逼他納娶三河公主,可憐我兄長一片痴心俱繫於你身,聞聽此事,心如死灰。。。”
他言至於此,我腦中嗡一聲,不及回神,心中悔恨交加,當下滿面淚痕,而金翅使力掰開我染血五指,長嘆一聲又道,“世人皆謂我兄長情場浪子,不負真心,誰知道他動了情思,竟固執至極,他知你既是嫁妹妹於他,必是要同他斬斷情絲,只道毋寧身死,不要這無愛一生。。。”
金翅說著低首輕笑,他唏噓過後,仍是冷眼朝我,他祭起炎靈,將袖角為我染上血痕化去,一時挑眉,依舊冷聲,竟又道,“事已至此,本就是你龍帝陛下所願,你實沒必要於我面前作這傷感之態,引人愛憐,其實我兄長雖然紈絝,不學無術,但他聰慧靈犀,實非我能相比,有些事,以我駑鈍之資,尚能明瞭,以他通達明悉,又怎會不知,他若非為你傷透了心,又怎會踏上絕路?”
他言畢,見我仍是茫然不可置信,當下怒起,又道,“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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