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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問道,“錦卿,現在什麼時辰了?”
錦鯉氣急,當下沒好氣道,“現在離辰時只差半刻,陛下你快些回錦瀾殿梳洗更衣!”
聽他此言,我亦不及再多作他話,當即催靈,疾步行往錦瀾殿,碧螺青玳及一眾司禮官殿內等候,一見我出現,立時上前,青玳手捧華服冠帶,直嗔道,“陛下,你去哪了?”
尚不及我答話,碧螺卻一步而前,徑來解我外袍,她將那喜服直往我身上套,口中還不住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我見此直是苦笑,按說禮前我本該於汲月潭沐浴,現時這般手忙腳亂,哪還來得及再去汲月潭,我當下扯開那喜服,推門而去,化為龍身,只在錦瀾殿外萬頃碧波中匆匆遊弋,片刻復作人形,髮梢衣角卻還是水痕淋漓,我一時接過青玳手中絳紗袞服,披覆於身,又將腰間玉帶系起,而碧螺忙取來絲絹,將我髮梢水漬擦去,又替我束起赤水流珠冠,好容易大大小小佩飾俱整束完畢,尚不及我有何表示,碧螺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卻長舒一口氣道,“好了,陛下玉樹臨風,丰姿俊朗,新娘子該等急啦。”
我見她打趣,不覺搖首笑笑,尚未及答話,那門外錦鯉又來催請,我當下疾步而出,正欲隨樞密使大人一路前往欽天監祭天祭神,不想錦鯉一見得我,當即面上一愣,竟仿似不識一般,而我見他神色有異,不覺開口問道,“錦卿,怎麼了?莫非是朕臉上有什麼東西,你故此死死盯著看?”
我話音落,錦鯉方才回過神來,他一時垂首,慌忙答道,“不是不是,只是陛下平素不喜華服,衣飾從簡,如此盛裝禮服,除卻當日登基大典,唯有今天。。。”,他說著抬首看我,卻又不敢直視,只低聲道,“彼時微臣官階尚低,於萬民之中仰望陛下,早已心生傾慕,而今陛下大喜,改青絲袍作絳紗衣,平素青絲袍清雅尊貴,今時絳紗衣。。。”
他話未及完,我好笑之餘忙揮袖打斷,只道,“好了好了,錦鯉大人莫再拍馬屁了,你方才不是說時辰不早麼,如何有心閒話,還不快往欽天監去。”
而錦鯉言未及畢,為我打斷,竟又是一愣,他慌忙低首領命,口中不住道,“微臣逾越了,微臣逾越了。。。”
錦鯉平素伶俐,不知為何,總有些時候呆頭呆腦,我當下並未與他計較,只暗自慶幸欽天監一行,總算不誤吉時,而祭天祭神過後,尚要去宗廟祭祖,好容易祭典俱畢,我回抵碧泱宮,已近未時三刻。
此際迎親使已出發白沙驛迎娶鴻鳥入宮,而天水閣外群臣拜服,我立於高位,接受四方來賀,靈獸族,幽魔族甚至有翼族使臣俱至,靈獸長身著七色雲紋袍,重禮相贈,此際他隨我水族親衛而入,遠遠行來,目光灼灼,不曾離我半分,而禮前我並未與他見面,只道今時他既是遠來道賀,我便權當他是一片好意,再說大典上不宜計較恩怨情仇,當下我只朝他頷首微笑,示意一旁落座。
不想靈獸長方至,幽魔君主卻也到了,且道幽無邪不比麒麟,這廝行事乖張,從不計較臉面,我一聽他到來,心下不由一沉,遠目看去,只見幽魔君主依舊緇衣墨袍,卻是難得束冠,這廝仰首見我立於高位,面上先是一愣,片刻卻笑得古怪,竟不知又起了什麼噁心思,我不覺眉間陰沉,奈何眾人面前不便發作,只一揚手,亦叫他落座一旁。
賓客陸續抵達,天水閣高朋滿座,直近日暮,宮門外鼓樂喧天,那水鴻儀駕終是到達,我當下揮袖,碧泱宮內華燈俱明,亮如白晝,而鴻鳥綾紗覆面,喜服華裳,她隨羽帝自車攆而下,本該在司禮官指引下,步步向我而來,未料此際羽帝一步而前,他竟叱去司禮官,一把執起鴻鳥衣上袖羅帶,久久立於宮門邊。
我一時大驚,實未料時至今日,鳳百鳴怎會又出狀況,眾目睽睽下,高聲斥責不是,疾步上前亦不是,焦急下卻只能對他怒目相視,而一旁麒麟與幽無邪不是傻瓜,片刻內他二人已察覺異狀,麒麟一時看向我,似要起身相助,而幽無邪好整以暇,卻笑得愈加得色,我腹內焦急,正欲要自高臺而下,而鳳百鳴面上表情複雜,最終他一咬牙,竟是自己引那水鴻,步步朝我而來。
我不覺長舒一口氣,而四圍我水族眾臣亦是長舒一口氣,奈何這之後,宮門至天水閣區區數百餘步,鳳百鳴走得卻如同刀山火海,我高位注目於他,幾至於被這廝磨光所有耐性,好容易鴻鳥隨他踏上天水閣廊橋,我只怕再生變化,當即走下高臺,腹內焦急,卻也只能緩步而前,親自相迎自己新娘。
少時,羽帝將鴻鳥交付於我手,然而這一路而來,他目光膠著於我身,下一刻竟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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