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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好喜歡螢火蟲,還有你今天放出來的那個小銀魚。”胡尚咧開嘴笑,“那個教我!”
“那個是用來使役的小妖精,不需要法術,我幫你和他們結契就可以……”何以將右手食指指尖咬出血,在胡尚的左手手背上畫下了一個繁複的漢字,那血印迅速地深入肌膚。
“你要用的時候,心裡默唸‘鯤’即可。”
胡尚點頭,將何以流血的指尖含在嘴裡舔了舔。
“……以上古……之名……”何以嘴唇蠕動無聲地念出一句話,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指,親親少年的嘴唇,抱著他躺好,“快睡吧,不早了。”
“明天我們悄悄跟在哥哥後面好不好?”
“好。”
“哥哥一定早就派人來監視我們了,我們要偷跑……”
“嗯。”
“這麼大的事情,鍾家一定也會派人來,不知道是誰……”
“睡吧……”
何以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拍著少年的背部,意猶未盡的胡尚只好閉上眼睛乖乖睡覺。
清晨,鍾童和鍾念柳把車子開得好像憤怒咆哮著向前衝的公牛一般,車輪在乾燥的土路上迅速旋轉,在車尾後面揚起滾滾黃沙。田裡勞作的農家人希奇地直起腰來想看個究竟,轉眼就被沙土迷了眼睛,於是始終沒有看清楚那車子到底是什麼顏色,而駕駛著神秘跑車的司機又是何許人也。
胡尚被熟悉的咆哮聲所吵醒,嘟囔了一句三字經,又把頭埋在了枕頭底下,何以看他似乎一時半會不想起床的樣子,輕輕地把門帶上,在門上下了道封印。
“哈羅!可愛的小尚尚到哪裡去了?我聽說他在才特意來的哦!”
鍾童從鮮紅色的跑車上下來,神清氣爽地對著在門口等候他們的胡淵等人打招呼。可憐在副駕駛座上的鐘念柳已經兩眼翻白口吐白沫了。
“童姨,還沒開始對敵,你就消耗了我方的一個戰鬥力了……”蕭梁永苦著臉看著這個臉蛋像16歲,身材像26歲,性格像6歲,實際年齡36歲的前輩。胡淵和這個女人不對付,胡延是長輩,於是自己只好頂著頭皮上去招呼這個天師屆裡出了名難纏的女人。
“哎呀呀,年輕人這麼不頂用怎麼行啊?”鍾童捏著蕭梁永的臉蛋笑到“小永,乖,告訴我,我小侄子呢?”
“你小侄子在那呢……”蕭梁永指著胡淵的方向說道。心想我要是告訴你胡尚在哪裡,胡淵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你明知道我問的是誰……”鍾童的大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恐嚇。
“……好童姨,他在的時候,誰敢插手你小侄子的事情啊……”蕭梁永的臉被捏到了極致,整張臉上的五官都移位了。
“小夥子膽子不行啊!”鍾童放開了手指,拍拍對方的肩膀,“好了,去把後面那頭豬扛進屋子裡去,大致情況我還不清楚呢,大家合計一下然後再去把那個古墓掃蕩地清潔溜溜。”
蕭梁永認命地扛起了副駕駛座上還在暈頭轉向地一邊數著星星一邊忍耐嘔吐慾望的鐘大少爺,跟在偉大的鐘女王身後。只要這個藐視規則的女人一出馬,連酷哥天師胡淵都沒有說話的分量。
鍾童走過胡淵的身邊,皺著眉頭在他身上拍了兩下,瞬間便有一個淡藍色半透明的小東西從他身上飛出來,胡延見狀立刻抓住了那個小東西,掌心一陣發燙,光點就在他手掌炸裂開。
“啊!”胡延慘叫一聲,右手血肉模糊。
“二叔!”胡淵迅速扶住了胡延,迷惑的眾人面面相覷。小陳迅速招呼了醫務隊的人員上來做緊急救護。
“這東西哪裡帶出來的?”鍾童問道,“進了古墓的一共有幾個人?都在哪裡?”
“……童姨,這是什麼東西?”蕭梁永詫異到。
“這是屍蘚的孢子,我小時候跟著爺爺在一個古墓裡看到過。”鍾童眯著眼睛回想,“這種東西在密閉的古墓空間裡沒有危害,一旦接觸外部空氣超過一小時,就會變成會飛的小型炸彈。只要一擠壓就會爆炸!”
“……齊安和他老師……”蕭梁永忽然警覺,“我先去通知他們!”
胡淵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把胡延交給了小陳照顧,帶著蕭梁永和鍾童匆匆趕去見齊安。
齊安一聽,臉色蒼白地衝了出去,眾人只好跟著衝出去。只見他在門口急得團團轉了一圈,又衝了回來抓著胡淵的衣服叫道:“尚尚!尚尚住在哪裡?”
“……你把東西給他了?”胡淵猛然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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