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1/4 頁)
建了這麼座房子,如果他們家少爺出點什麼事,他一定不會放過葛先生的!
少年見小雨走遠後,他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宅子。當他快接近大門時,一道黑影從裡面躥出,他來不及反應就被那人擒住了。
青年緊隨其後奪門而出,當他看到被擒住的少年,他驚了,“放開那孩子。”
只見那人低頭痴痴地笑著,隨即,手上力道加重,他跟青年對視著,譏笑著說:“沒想到葛先生也有害怕的時候。”
少年的喉嚨被緊緊地鎖住,只能發出簡單的聲音,但四肢是自由的,所以他拼命地掙扎,卻不想對方那麼有力,絲毫不受他所動。
青年冷哼一聲,“清笛,你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涉到其他人。”
“如果你當初真的沒牽涉到其他人,我也不會遷怒到這孩子身上。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太遲了嗎?”那人諷刺道。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青年不敢輕舉妄動,他怕少年受到傷害。但對方是清笛,那麼他就不會善罷甘休。當初在嶺南的時候,他怎麼就惹了這麼個難纏的主兒,更無知地想幫村民除妖,結果……
當時,他若沒有除掉清笛的徒子徒孫,那麼他們就不會有這一層恩怨,更不會一直躲避清笛的報復。
他以為來到這裡,改頭換面,捨棄之前的身份重新生活,能暫時躲清笛一陣子。結果只是他在騙自己。
清笛對他的仇恨怎能輕易地消除……
“葛先生,你若不反擊,那我可不客氣了。”說著,清笛舔了下少年的頸部,“這孩子的氣意外地精純,真是個修道的好料子。但他遇到了我,說起來,這也是另一種修道的方式。”
說著,清笛抬頭看著青年,眼中含著笑,那是找到適合食物的興奮。
血氣精純的童男有助他的修煉,特別這個人是葛君威的學生,這讓他更加興奮。
青年知道清笛現在所處的狀態,清笛想吸取少年的精純之血氣進行修煉,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人修道,妖修道,只要遵循合理的規則,誰也干預不了誰修道,可一旦有人或妖破戒,以禁忌的方式進行修道,那麼……他絕對不允許!
一直掩飾自己氣息的青年被清笛的行為觸怒了,他解開給自身設下的法術,想反擊。不想,三年不見,清笛的道行更加精進,這是以禁忌之術進行修煉得到的結果。
現在的他,恐怕不是清笛的對手,但清笛手上有少年做人質,他又不能輕舉妄動,要不然會要了少年的命。
在青年遲疑不前的時候,清笛已察覺到青年的舉動,他就是喜歡看青年這副無法作為的模樣。青年的這副表情讓他很有毀掉少年的衝動。
放棄精湛的法術,隱匿於偏遠小城中的葛君威已經不是當初意氣奮發的那人了,那時他欣賞葛君威不怕死的膽識,可現在,他享受葛君威不能作為的痛苦神情。
這就是他追尋三年的茅山初出茅廬的小道士——葛君威。
突然,青年趁清笛不注意時,攻擊清笛。
可現在的清笛道行比青年高不知多少,他甩一把衣袖就破解了青年的法術。
青年不死心,繼續攻擊,結果都是無功而返。
作為人質的少年越來越難受,他感覺自己快死了,又發不出聲音要青年不要做無用功。
幾次下來,青年有些疲態,清笛興奮得很。
他一方面興奮青年的不屈不饒,另一方面興奮能在青年面前吃掉青年想保護的學生。
折磨葛君威是他人生所剩無幾的樂趣……
一直處於靈體狀態的沈易看得很著急,葛君威祖宗快不行了,如果再沒有人來,這個少年就要被清笛吃掉了!
突然,沈易心裡一驚,他發現清笛正眯著眼看他這兒。
這種感覺很糟糕,好像隨時都會遭攻擊似的。
但很快地,清笛將視線收回,繼續跟青年對峙。
到最後,青年還是沒有回天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少年被清笛吃掉。
當清笛將少年乾癟的屍體甩一邊,神采飛舞地過來跟青年炫耀時,青年給了清笛最後一擊。
血在清笛胸口散開,青色的衣服沾染了鮮紅的血液,顯得格外觸目。
那一瞬間,清笛伸手觸控青年蒼白的臉頰,他笑著說:“總算摸到你了,葛君威。”
話音剛落,清笛化成一縷青煙,逃走了。
青年像失去支撐似的,跌坐在地。
此時的他,沒有思緒去理解清笛臨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