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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貪財,妖貪道,可惜,一念之間的貪讓這屋子的人葬送了性命,何必呢。
秦送微笑著,向那扇緊閉的鐵門走去,那女子瞬間隱入金家大宅。
有趣,真是有趣。
歐陽駕駛著車子,離開銘燁小區,前往目的地。
蜷伏在副駕駛座上的元寶瞥了歐陽一眼,將秦大仙留在那兒,妥當嗎?
歐陽唇邊揚起一抹笑,說:“如果他連這點事都辦不了,那他的修行算白費了。”
你確實說話沒一句好聽。元寶喵叫著。
歐陽是個冷血之人,幾百年的生活將一個熱血青年熬成一冷漠怪物,雖是不死之人,但歐陽最渴望地就是死了。
這種奢求,幾百年前,它也想過,不是現在他不想了,而是他將一切看透了。
生或死,不是它能控制的。
現在是午夜時分,城西區石子路一道身影從矮牆上跳下,然後快速地跑進昏暗的小巷。
他不停地奔跑著,重重地呼吸聲在耳中迴盪著,他在逃,逃避每夜做的噩夢,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對了,有一次,他逃課,無意中進入一個小區,在那片別墅區,他看到了一棟房子,不知為什麼,他覺得自己應住在那裡。
如果是那樣,為什麼他只能在外面徘徊?
如果是那樣,那棟宅子是誰的,他們和他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記得了?連最疼愛他的父母的樣子都忘記了,疼愛他的父母到底去了哪裡?他們為什麼不要他了?他們為什麼拋下他?
他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夢,最後到最後都成了噩夢。
這一年多來,他沒有一天睡過好覺。很多次都是被噩夢驚醒,之後就睡不著了。
到底是什麼把他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到底是誰?金明到底是誰?金明來自哪兒,又該去往何方?
誰來回答他的問題?
越往前跑,越覺無力,像一股力量把他的力氣全部抽走。
最後,他在昏暗的巷子口,停下了腳步。
跪在地面的那一瞬間,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黑暗的地面。
突然,一道黑影罩住他,那黑影對他說:“你有夢要賣給我嗎?如果有的,我可以幫你做你現在想做的任何事。”
那聲音很冷,瞬間將他的淚凍住,他抬起頭,看著黑影,那是一襲黑色漢服,長長的頭髮被盤成簡單的髮髻,揹著光,他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但看到對方這副模樣,他腦子裡只想到一件事,這人是唱戲的嗎?
歐陽見跪在地上的金明沒有回答,他將剛才的話複述一遍,“你有夢要賣給我嗎?如果有的,我可以幫你做你現在想做的任何事。”
金明聽後,從地上慢慢地站起來,他抬頭看著歐陽,雖然看不清,但他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有些熟悉,到底是誰?
“你有夢要賣給我嗎?如果有的,我可以幫你做你現在想做的任何事。”歐陽說了第三遍。
這次,金明笑了,他指著歐陽笑了,“瘋子。”
“不願將夢賣給我,你將做一輩子的噩夢。”歐陽不理會金明的笑話,淡淡地說著。
聽到噩夢,金明捂住胸口,眉頭微皺,“你是誰?”
歐陽淡然地一笑,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將你從噩夢中解放出來。”
“這世上不會有這種事。”無神論的金明搖著頭,說。
“不試試,怎麼知道世上沒有這種買賣。”歐陽的笑加深了。
金明聽後,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良久,他說:“一年前,我開始做一個噩夢,夢裡,我有疼愛我的父母,美好的家庭,但很快的,這一切都沒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切都完了,什麼都完了。”
歐陽向前走,他站在金明的面前,低下頭,近距離地看著金明,那雙漆黑的眼睛滿是恐懼,“是的,那就是你的噩夢。”
“這個噩夢能賣嗎?”金明抬頭看著歐陽,問道。
歐陽清冷的眉目笑了,“可以。”
“那我賣給你,我只希望不要再做這個噩夢了。”金明低垂著頭,眼淚不爭氣地落下,噩夢的一切,他不想再憶起。
過去是什麼,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不要再做這個噩夢了,他要結束這個噩夢。
歐陽伸手撫摸著金明的臉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