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津,現在臉色沒有剛才那麼難看,整個人精神多了。
夏津摸著額頭,確實,他的手沒有之前那麼冰冷了,胃裡也沒有翻滾的噁心感,頭也不暈了,他身體的不良狀況改善了,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到底少了什麼?夏津一邊想一邊仰著頭看機艙頂部。
歐陽看著一臉慘白的範大成,他起先吭也懶得吭一聲,最後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擰起一個嘔吐專用袋遞給範大成,“你還是吐出來比較好受。”
範大成鼻樑上的大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透過墨鏡,他看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歐陽,心裡很不好受,但他還是伸手接過歐陽遞過來的袋子,下一秒,翻滾得厲害的胃逼迫他將頭埋進袋子裡。
感覺舒坦後,範大成將袋子打結綁緊,他慘白著臉看著歐陽,問:“歐陽,我是不是很傻?”
歐陽遞給範大成一杯清水,淡淡地說:“傻也是你自找的。”
範大成聽後,一陣苦笑,“是啊,傻也是我自找的。”
“你這個笨蛋,如果被上面知道你擅自拿別人的夢,你會被打成原形,並永世不得超生的。”這話很難聽,但歐陽說得很輕,輕得像永世不得超生不是最壞的結果。
其實範大成很清楚,他比歐陽更清楚,如果以人的形態在那人身邊活一輩子,即便是不能投胎轉世,死後當鬼,他也願意。
範大成靠在座椅上,痴痴地笑了。
歐陽看著範大成臉上的笑,也不再說話,範大成就是範大成,除了那個人,誰也改變不了範大成。
夏夜,在一處破舊的老房子裡,聽著街上傳來打更的聲音,盧青笑了,他將兩人的酒杯倒滿,然後舉杯對月,回頭看著坐在身側的範大成,問:“小范,今天怎麼了?這酒不好夠香嗎?”
範大成撫摸著乖巧地待在他腿上的白貓,搖著頭,說:“我沒事。”
盧青將酒飲盡,笑道:“你看起來不像沒事。”
範大成拿起酒杯,喝著酒,說:“是的,我是在說謊。”
盧青起身過來,抱起範大成腿上的白貓,背對著範大成,說:“小范聽到什麼不好傳言?”
範大成大驚,他抬頭看著盧青的背影,說:“沒有。”
盧青轉身,藉著天上的月光和石板邊上的燭光,打量著範大成,“小范一向是直爽之人,倘若你不想說,我也不強迫你,只是,今夜大概是你我最後一次相聚了。”
範大成被這話驚起,他呆站著看著盧青,良久,他才從這個訊息裡緩過神了,艱難地找到自己的聲音,問:“為什麼?”
“為什麼?”盧青反覆著,然後他笑著反問道,“你不是已經得到訊息了嗎?”
範大成還是不相信,“小盧,我還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盧青撫摸著掙扎不定的白貓,回頭微笑著,看著範大成,說:“不明白也罷,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說著,盧青將白貓放於地面,任由它自由活動,他坐回原位,再次將酒杯倒滿,“小范,請。”
範大成看著盧青不停地倒酒,飲酒,他想勸都不行,最後,他加入瘋狂喝酒的行列中。
已經喝高的盧青靠在範大成的肩上,指著天上的上弦月,說:“小范,在下有個請求。”
範大成也喝蒙了,他應道:“什麼請求。”
“若他年,我們有機會重逢,還能像今天這樣好的機會對飲,到時你一定要賞臉陪我喝上幾壇。”盧青雖思緒已經模糊了,但說出來的話還是很有條理。
範大成聽後,笑著說:“到時,我一定奉陪到底。”
聽到範大成的話,盧青笑著躺倒冰冷的石板上,良久,他喘著氣說:“小范,謝謝你願意陪我這個沒人喜歡的人喝了這麼多年酒。”
範大成身體一震,他轉身看著盧青,他想對盧青說他喜歡他,他感覺到盧青的呼吸漸漸平穩了,盧青睡著了。
範大成有些失望,看著盧青眉頭微皺,他有些醉意地俯身,冰冷的唇貼在盧青的耳邊,呢喃著,“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
盧青的身體微微一震,然後翻了個身,背對範大成。範大成不知道盧青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在裝睡,但這句一直埋在他心底這麼多年的話終於說出口,他之前一直壓抑的心情頓時輕鬆了。
看著盧青的背,範大成躺下,冰冷堅硬的石板磕得背部有點難受,但有盧青在身邊,要他睡郊外,他也心甘情願。
身邊的這個人,他已經喜歡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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