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魄開竅,恍然大悟了,對吧?”
我沒有答話。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他把兔子丟在了一邊,起身,圍著綁著我的椅子慢悠悠的走了兩圈,眼光扎的我渾身難受,“你剛才打的我那一槍是什麼?”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是子彈就好,剩下的為什麼要問那麼多呢?來吧,葉清,我先教你第一條,永遠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知道的太多,對誰都沒有好處。”
“對。您教導的是。”人家是神,我只能俯首稱臣。
他有些不滿意,輕輕蹙了蹙眉頭,像是在嫌棄我的狗腿。接著又快速的轉移了話題。“我從來沒和你說過我小時候的事兒吧?”說話的聲音也很輕柔。他慢慢的說道,像是在回憶,卻又覺得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你不是有一段時間挺感興趣的嗎?要不要我給你講講?”
我有些疲憊的看著他,渾身痠疼,也懶得張口說話,他說一就是一,他說二就是二。我只用安心的聽著就好。
他慢慢的在屋子裡面轉著,步履輕盈,“我一有了印象,就是在這間屋子裡面。來來,你看看這裡。”說著,他用手掌砸了砸牆上的一個地方,似乎是觸動了什麼機關,牆壁上浮現出了一個雜誌那麼大的黑洞。他看著那黑乎乎的洞,輕聲道,“以前,我的食物和水就是從
這個洞被送了進來。我住在這裡的時候,那個時候,連那鏡子的出口都沒有。你知道我住在什麼樣的地方了吧?四面都是牆,沒有任何地方有光亮,這個屋子,是把我圍著建起來的。你想的出來,一個幾歲大的孩子,被困在石頭牆製成的籠子裡面,是多麼的驚慌與恐懼嗎?我只允許在這間黑屋子裡面看書。當然,睡得是一張冰冷冷的鐵床。哦,你是不是納悶,為什麼是鐵床?”
他似乎是看出來了我眼中的疑問,自己不懈的解釋道,“這床可以調溫的。外面的人可以把這個床的溫度降到零點以下。你其實可以試一試。比如可以嘗試著把手指頭放在凍上了的鐵塊上,是什麼感覺。”
我覺得不可思議,驚恐的看著他。
“沒錯。”他輕輕點了點頭,“我可是曾經犯過一次傻,那天我記得看書實在是太累了,並沒有去檢查床的溫度,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我記得那個時候等了好久,我也記不清是多久了,等到溫度緩了回來,我才能從這張床上起身。當然,這是一種學習而已。”
我看著他,聲音顫抖的厲害,“這算是什麼學習?”
“哪怕是你認為最安全最安逸的地方,也要去懷疑。”他輕聲道,語氣中是極度的不信任,“什麼都是危險的。”
剛才心裡還是被熱辣的油潑過,現在卻是被萬年寒冰凍在了一起。
“誰?”
“你指什麼?”他還在慢慢的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床。
“誰這麼對你?”
“生我養我的人。”他輕聲的笑了笑,“等我研究透了這一屋子的書,我就被放了出去,其實也不是被放了出去,而是我自己在牆壁上鑿了一個洞,也就是你現在能進來的那個地方,那面鏡子。我被放了出來。但是,我必須要學習,這個世界太危險,太不安全,所有的一切都是。”
我看著他,說不出來話。
他一個人站在昏暗的探路燈的下面,像是獨白的模樣,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一個陌生人的獨白。
“你肯定不知道,我自己到底經歷過什麼樣的事兒,多的連我自己都記不了那麼多。我去過北美,西側是一望無際的荒漠,我一個人被扔在了荒漠,想要求生,談何容易?你肯定沒有見過。”他低聲的笑了笑,聲音裡面是不甘,“你可是優生慣養的公子哥。我記得那一晚上,沒有水,沒有食物,我剛剛躲避過了一隻盯著我盤旋了許久的禿鷹,躲在了一塊巨石的後面。我記得,看看這那天晚上的星空,突然覺得,造物主是多麼的奇妙?你不覺得嗎?”他眼神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去,輕輕的訴說著,
像是吟唱一樣,“為什麼造物主造出來的繁星可以永恆的閃爍著,而人類,一定就要經過生生死死,這樣來回不停的交替呢?為什麼?因為我們只是凡人,我們不是神。”
“所以你要當神?”
他沒有回答,還是在慢慢地講著自己的故事,“後來,一支隊伍把我救了下來。是印第安人。他們有的時候會出沒那片沙漠,去到臨近的綠洲之中,捕獲獵物,食物。他們把我救了起來,帶回到了他們的營地,餵我水和,餵我吃的,甚至是給了我一張柔軟的褥子。你知道,第二天,我看見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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