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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皇帝是一個四十出頭卻已然老態龍鍾的男人,看起來平和溫順,但是他的雷霆之勢是所有在朝的人都知道的事情。畢竟做出那樣的事情的人……終究不多不是嗎?
早朝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或許溫鼎元的管家說的對,現在正是不可多得的盛世太平。國內政治穩定,風調雨順,皇帝身體健康,皇子羽翼未豐,無內憂。而大漠剛合併,所可能會進攻中原,卻也應先穩定自身,不急此時,無外患。
於是今日早朝,說來說去,也就只有那麼一件此時全國最重要的大事了——二皇子李璟的封王大典。
按理說皇子滿了16歲就應該出宮自建府邸了,可奈何皇帝以二皇子年幼喪母,多多感受家庭溫暖為由硬生生又將這個典禮壓了4年。直到三皇子都要成年,才不得不趕在三皇子封王大典之前,二皇子的加冠之禮之時一併封王了。
“這事大臣辦得不錯,其實這等事情也不需如此大費周章,既然爾等都已做了如此宏偉的建設,不如大家都將自家家眷帶出來,就當玩樂了。”皇帝的臉色看不出是怒是喜,語氣倒是溫和,有明君的氣質,若是他眼底那遊移不動的火焰能被壓下,就更好了。
好在大臣們都低著頭,他們依舊一心以為著,皇帝很開心,很仁慈,這次宴會將會是一場官員勾搭皇子皇女的好時節。
溫鼎元回到丞相府的時候,雪逸正好補了一覺被叫醒起來吃午飯。還好他昨晚很有先見之明的就和溫儒施說不吃早飯,不然還真不知道有沒有睡眠時間呢。
風風火火趕到餐桌的時候,雪逸不顧離自己因為奔跑而亂掉的發,就坐上位子說:“啊啊啊,我快餓死了,還是施兒瞭解我,都是肉呢。”雪逸看著大半桌肉食,兩眼發光。
“咳咳。”溫儒施少有的羞紅了臉,這傢伙自從去了醉春樓,就喜歡叫人什麼“……兒”的,雖說從他嘴裡說出來暖暖的很好聽,可是一想到是跟妓女學來的名字,他就覺得汗顏。不過此刻他咳嗽的原因可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已經開吃的雪逸完全無視了坐在他身邊,散發著強大氣場的自家父親。“你是哪邊人?”
少有的白髮。溫鼎元看雪逸的眼光更加深邃了,他雖絕色,卻沒有距離感,只是那一頭醒目的白髮,實在讓人不注意他都不行。
希諾慢悠悠的洗漱完全,到達大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男人盯著吃肉的雪逸看,目不轉睛,眼底的光芒閃爍不定。他看了一眼溫儒施已有汗出來的額頭,走到雪逸身邊,將他拉起,對著溫鼎元說:“丞相大人好。”
雪逸本是不滿自己的進食被打斷,鼓著臉看到長輩,還是記得雪山爺爺那句“對長輩要有禮”的話的,乖乖和他打了招呼,筷子也停了下來。
溫鼎元見他們此刻乖巧的模樣,也只能將剛剛他的無視,定義成他是因為實在太餓而忽略了自己的存在。又看了一眼新進來的黑髮男子,穩重淡然,若是可以利用,一定是個可用之才。
他眼底放光,卻在見到希諾的瞳孔時愣住。
藍色……
希諾一瞬間感受了他情緒的不穩,一動心思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就自己開口說了:“在下希諾,這是我弟雪逸,來自大漠,初到中原就受到如此招待,實在感謝。”臉上雖然帶著淡淡的恭維,有禮,心裡卻早就罵道這無聊又反覆的禮節問題了。
以前他可是誰見了都要行禮的美第奇伯爵呢,而且中原話也太費口舌了。
希諾乖乖的招認反而讓溫鼎元覺得他們坦蕩蕩,心也就放下來。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最近事情太忙,已經弄到草木皆兵了嗎?他起身:“是儒施的朋友就好好玩吧。我這個老人家就不打擾你們小一輩的事情了。”然後就離開了大廳。
希諾看著他遠去的委駝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一餐,溫儒施見昨日希諾都沒怎麼吃,以為他和雪逸不同,喜素,也吩咐廚房做了很多可口的素菜,希諾見了,終是提筷開動。雖是無法保持體能,但是儘量不要做那麼明顯好了。
想起昨夜的無功而返,希諾嘆了一口氣,溫儒施關心的問:“怎麼了嘛?”
希諾見他眼底的關切之意,雖然有些好奇怎麼會有人如此熱心信任才認識一天的人,但還是開口問道:“京師有何古怪好玩的地方?”
問本地的人,才是最快捷的通道吧。
“這個……”若是小城進了京師,或許都能比溫儒施滔滔不絕一點,主要是這主平時廝混慣了,再好玩的地方都不驚奇了,一時竟然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推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