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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起京師二皇子,大家想到的無非是從前豔冠絕芳的皇后和無法匹敵的樣貌。但是鮮少有人見過,大多是以訛傳訛出來的。溫鼎元昨日也是第一次見到二皇子長大之後的模樣,怎麼說?美麗有餘,妖孽更足的樣子吧。
美則美矣,卻沒有一絲陽剛之氣。
但是白天日光下此刻的璟王,白衣黑髮,好一個翩翩的儒雅少年。少了一份驚豔,卻多了一份耐人尋味。
“溫丞相,怎麼了?”李璟開口,溫鼎元才驚覺自己竟然看璟王看的呆了,連忙低垂下眼簾,卑謙的回道:“臣老了一時不利索了罷了,不知璟王大人今日來此有何要事?”
璟王展開自己的扇子,不答反問:“沒事就不能來了嗎?”
“不敢。”他將自己的頭低得更下了。皇上就是一個性情陰晴不定的人,看來,不怎麼出門的二皇子更是得到了真傳。
“不用如此居於禮節的,我們即將是鄰居,我前來拜訪罷了。”李璟此刻的笑悶悶的,像是用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一樣,溫鼎元好奇為何璟王會發出這樣的笑聲,又不敢抬頭,就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不動。許久,璟王或是見他也沒什麼反應,自己才開口:“我初搬到這兒,便聽附近居民說,丞相府有白髮仙人一般的來客,不知真假啊。”
溫鼎元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卡塔一聲墜落到了地面,雖是有了一些碎痕。但總比提心吊膽來得好,李璟絕不是因為什麼私定終生而拉雪逸進了皇族這個怪圈的,他或許本身就知道雪逸是大漠之人。那麼這一場欺君的戰役或許會輕鬆一些。
於是溫鼎元也不拐彎抹角了,說:“是犬子近日結交的兩個朋友,能與璟王相識,自是榮幸。”
李璟看了一眼此刻眼前在自己面前看似低人一等的丞相大人,心中不由感嘆:臥虎藏龍的朝廷,自己所做的鬥爭到底有多大?真是越瞭解越覺得自己的決定很需要勇氣呢。
被喚來的溫儒施看見來人的那一身白色衣裝,不同於紅色的,那般儒雅端莊,不由呆了,只是在父急切親的眼色下,才行了大禮。心裡卻在在搗鼓:父親為何對一介男客如此鄭重?
溫鼎元見自家兒子無禮的亂瞥,急忙行禮:“璟王見諒,昨日小兒估計喝多了,還未清醒。”
璟王?溫儒施震驚地低下頭,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向上撇:莫非長得相似罷了?
“溫公子在想什麼呢?”李璟笑著走到溫儒施面前,溫儒施只得看到他一雙秀得精美的靴子,那聲音卻是熟悉無比!竟然…果真…是落歌嗎?
“一時見到王爺的面容吃驚罷了。”他冷下自己跳動不已的心,不管他為何會出宮偽裝成小倌,但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應該是最好的。
這話一出,溫鼎元眼睛翻白,都被自己家風流成性的兒子給氣暈了,調戲女孩子家就算了,璟王是可以調戲的嗎?
哪料璟王不怒反笑:“溫公子風流率性,也不差。”
“多謝王爺誇獎。”
今日早起的雪逸來到大廳,因無人在旁看守,就和平時一樣貿貿然衝了進去,還大嚷著:“溫兒,希諾那個大壞蛋真的不給我吃肉啦,你去叫廚房……”腳踏進大廳,才覺氣氛不對,看看周圍的人,見到李璟點點頭,就跑到溫儒施身邊蹲下來,碰碰他的手臂:“叫廚房給我準備吃的吧,我好餓。”他昨天將偷偷帶來的外帶美食忘在了梨落苑那兒,夢裡又做了一個大吃大喝,被希諾發現全部倒掉的噩夢,醒來就餓得不行了。
溫儒施看了一眼身側的人,頭髮又恢復了雪白。為何會用“又”這個詞呢?溫儒施心裡一刻忍不住思索,沒多久也未深思,只是小聲的回:“等會。”
“這樣啊。”嘟著嘴,百無聊賴的站起身,失落的想走出大廳時,一直沉默的李璟出言:“在下想請雪逸兄到得月樓用餐,不知是否有幸?”
溫鼎元皺眉,兄?那他是明知雪逸是男兒身還……天!他家不成器的兒子到底做了一些什麼啊!
“好啊。”聽得有肉,雪逸眯著眼,立馬答應,根本容不得溫鼎元出言阻止。
待雪逸就這麼乖乖被騙了出去,溫鼎元氣憤的揮袖:“哼!你做的好事!為何他二人昨日會出現在宮中?”若是不想見,怎會有這麼多事端。
“啊?”溫儒施見父親漲紅的臉,比當時自己帶回一女子說這就是自己老婆還要臭得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經鬱悶。
父親這是在說什麼?璟王找雪逸又是為了什麼啊?
溫鼎元是沒有發現自家兒子是真心的困惑,只當他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