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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舔著臉講條件:“你親我一下。”
柳生嘆了口氣,他很好脾氣的說:“辦完了,我請你吃辣炒鴨血。”
大白搖頭:“哎呀,人家就是讓你親我一下嘛。”
柳生只得在他的額頭點了一點。
大白心裡立馬就美滋滋了,他說:“辣炒鴨血也要的。”
柳生笑了:“你快把。”
大白這才朝著那糰子黑氣伸出手去,他的一隻手罩在那團黑氣上,手裡發出瑩白色光芒,一會兒,那糰子黑氣就變成了一個人,不應該是說一隻鬼。
那隻鬼不是他們最初看見的那副模樣。他的額頭上貼著串珠銅錢,帶著鳳冠霞帔,穿著粉紅色的戲裝。那隻鬼慢慢的睜開眼,他的臉上的麵皮並沒有消失,他的眼睛能傳情,他的唇紅豔風流,他的鼻子小巧精緻。這是個天生的戲子,他的側目,他的抬手,他的一舉一動,都是波光流轉,情動萬物。
柳生見他醒來,尷尬的說:“我沒有想要殺你,我只是洗淨了你身上的戾氣,原來這是你原本的長相,真好看,你叫什麼。”
那隻鬼坐到了桌子上,他說:“陳泊舟,我叫陳泊舟。”他的聲音靈轉好聽。柳生想這是個天生的唱戲的。
大白悔了,他拉了一柳生一把:”什麼眼神,好看的在這兒呢,陳泊舟,我問你,那個小道士和陳家的三兒是你殺的嗎?”
陳泊舟搖頭:“不是我,你不知道嗎,當年我死了,雖然陳老爺好生的把我埋了,他們卻怕我成了厲鬼,他們用了四根銅釘把棺材釘的死死的,並且在我的棺材周圍布上了碧玉小人陣,我是十幾輩子都出來個棺材,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就有人把我放了出來。”
柳生聽明白了,人不是陳泊舟殺的。他們從開始似乎就被設計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兒都把他們朝著陳泊舟的身上引去,真真假假的,要他們殺了陳泊舟以洩恨,然後痛快離去。
陳泊舟哼了一聲,他說:“我當初也不過是貪陳老爺一點錢,哪想賠上了一條命,我就是在貪,也罪不該死,再說,我也不單單是貪錢,我對那陳老爺還是由幾分情義的。”陳泊舟想著陳老爺,他甚至想不起陳老爺的模樣來了,只記得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似乎面貌也是極其清俊,對他也是極為的好的,好到陳泊舟願意捨棄名頭,跟著陳老爺來到這個古怪的村子。
陳泊舟自言自語:“我想不起他的模樣了。,竟然一點也不記得了。”
64陳村詭事六十三
陳泊舟笑了笑;他說:“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可不就是真的;戲子可不就是無情,婊。子可不就是無義,你看我都不記得了,我貪了他的錢,到了了連他的模樣都不記得了。”陳泊舟水靈靈的眼睛掃了一眼柳生,他伸出手,翹起了蓮花指,指著柳生說:“你能送我這個無情的戲子去投個胎嗎?”
柳生點頭;他說:“好。”
陳泊舟張開了口;他說:“我能不能添句話;下輩子不想做個唱戲的了。”陳泊舟從桌子上的站了起來,他的身段玲瓏小巧,白的水袖一揮,輕輕的一點腳尖,慢慢的回眸一笑:“唱了一輩子的戲,真的都唱成了假的,假的都唱成了真的,真真假假自己都活不清楚了,把自己活成了嫦娥,活成了貴妃,獨獨沒有活成我陳泊舟,陳泊舟的這輩子算是廢了,惟願下輩子能活的真真切切。”他回眸一笑,可謂百媚生。
柳生應他一聲:“好。”他的指尖沁出一滴血,那滴血發出淡淡的金色,柳生把那滴血朝著陳泊舟拋過去。陳泊舟一甩水袖,旋轉身體,他輕輕的依依呀呀的唱了起來。柳生的那滴血發出了金色的光芒,陳泊舟沐浴在這光芒裡。
陳泊舟的唱聲襦軟甜膩,這襦軟甜膩的聲音漸漸的消失在這金色的光芒裡。這金色的光芒散去,陳泊舟也不見了。
柳生拍了拍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翻了翻自己褲子上的那道口子。
大白也跟著上去湊著看:“別看了,我給你找條新的,這破褲子,塞給老子老子都不穿。”
柳生想起了從小道士屋子搜出來的那一盒針線,他記得自己是放進了口袋了,就伸進口袋去摸。摸出了針線來,柳生對大白說:“我縫一縫,還是不錯的,我記得我似乎能做個什麼活計的。”
柳生說著還真的把針從線軸上拔下來,打算穿針引線了。
大白也就笑眯眯的坐在一邊,等著看柳生的賢惠相。他還特意誇獎了柳生一句:“好媳婦。”
柳生把線軸拿起來,突然叫了一聲咦。大白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