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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狀態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手術室的無影燈已經暗的只能看見手指,連著就是那些從手術室外面傳來的病患的嗚咽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淒厲扭曲就像是無數的冤魂在尖嘯一樣,不一會兒就近身到了手術室門口,和著裡面的溫度也越來越低,那已經被麻醉了的孩子已經浮起了一臉的白霜,就連那開口的地方都凝固成了冰塊,而莊銘辰手中的鑷子和拔子彷彿劃過的都是千年的寒冰一樣,都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敲的好不懾人。
張鬱佳忍受不了了,他想或許能像那天一樣叫醒這些人,不然的話時間飛逝,這個孩子的命也會不保的。
可是沒等他向對面的人開口,就見那周護士長正往他這
邊走來了,那一手拿著刀子划著著嘴,時不時的還抿兩下,那鮮血就這麼從她劃過的地方一直流到白大褂上,彷彿她拿的不是手術刀,而是一隻口紅,同時那已經爛的快掉下來的下巴竟然還咧著嘴往一邊笑,而張鬱佳要是沒有看錯的話,她對著笑的物件正是站在莊銘辰旁邊的二助劉奇。
這不看還不要緊,一看差點沒將張鬱佳的心臟嚇得掉下來,只見劉奇臉上已經沒有皮了,那紅彤彤的肉彷彿在沸騰一般的往外冒著血,將全身的白衣都染紅了,他身上還揹著一個剛被剝了肉的骷髏,那骷髏頭上還血涔涔的,兩隻空洞洞的眼正死死的盯著張鬱佳,好像要將他吸進去一般。
就在張鬱佳又六神無主的時候,莊銘辰突然抬頭看向了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瞳,甚至比他做手術時還要認真,而直至此刻,張鬱佳猛然覺著,他的兩隻眼睛並不一樣,不知是燈光的原因還是什麼,左邊的一個眼睛顯然暗淡多了,只是依舊平靜鎮定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
而就在這時,張鬱佳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就像是被定格了的畫面,而莊銘辰就這樣看著他,手中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敲打著冰塊的聲音還在繼續,張鬱佳急了,可任憑他如何的掙扎,都是無濟於事,到最後對上的依舊是那一雙波瀾不驚的藍瞳,如是,他只能用餘光看著這忽明忽暗的手術室以及猙獰之極的周護士長和劉奇。
如此一直持續了很久,一直到手術室的燈光突然的熄滅,而手術室的大門被開啟的時候,他才發現,手術已經結束了,而轉身之際,他卻見周護士長和劉奇被護士們扶著出了手術室,臨走進他身邊的時候他發現那趴在劉奇背上的骷髏依舊還在。
來不及一探究竟,只見楊雲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噼裡啪啦說了一堆恭喜手術成功的話,再看時間,此刻已是二十三點十分,與莊銘辰所預測的時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天要下雨了,潛水的孩子都上來冒個泡吧!!
☆、有約
當晚,張鬱佳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如他所願的是,張鬱黎並沒有打攪他,甚至連面兒都沒有露,這讓張鬱佳偷著樂了好久,就像是老公突然出差兩天被釋放女人,圍著牆邊跑了好幾圈,最終累的磕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到了醫院,剛進電梯的時候就聽一群小護士說周護士長自殺未遂毀容始末的,此刻正在重症病房待著呢。
張鬱佳想起昨天她那拿著刀子當口紅的樣子,這就立馬問道:“她是不是拿刀割嘴的?”
一個戴著黑色美瞳的小姑娘認出他是腸胃科的,於是立馬說道:“不就是昨天和張醫生你一塊做那個腫瘤手術的麼,出來之後還沒有到護士處呢,她就從口袋掏出一把手術刀不停的往自己的臉上劃,差點沒把我們嚇死。”小姑娘說著又看了一下電梯顯示燈,後低聲道:“我估計她就是鬼上身了,我奶奶她們那個地方就有人鬼上身過。”
“真的假的?這世界上還真有鬼啊!”旁邊一個齊劉海上還夾著小花夾子的小護士跟著唏噓。
戴美瞳的小丫頭就接道:“你沒看見她昨天的時候眼珠都翻上去了,我奶奶說了,只有鬼才翻眼白。”
“啊?那太平間那事情……”
“叮……”一聲電梯門聲響惹得電梯裡所有的人包括張鬱佳都驚了一下,再看站在門口的是莊銘辰,張鬱佳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電梯裡的姑娘們可不僅是鬆了一口氣,想象著一個人的魅力大到瞬間改變環境的地步,於是原本死氣沉沉的電梯裡一下子春意盎然,一個個女人掙破了臉皮,巴不得都站在他的旁邊,擠得張鬱佳一個教沒站穩差點夾在電梯縫中,幸好莊銘辰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抓住圈在了懷中。
張鬱佳頗為尷尬的想要從他的懷中出來,畢竟一個大男人抱著另一個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