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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電視停在了新聞聯播上,再看張鬱黎,他竟然凝實了一點,同著那淡藍色的眼眸也發出了湛藍的精光,似是思量了許久,這才道:“我去哪裡你管得著嗎?”
這話將張鬱佳嗆得不輕,怎麼聽都不是滋味,就像他想管一樣,於是連著他就還了口道:“我才懶得管你,你不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就這麼想我走?”張鬱黎這話說的輕飄飄的,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張鬱佳如此又覺著自己的話重了,但是為了他好,他覺著他有必要將自己的想法表達清楚,於是掐了半晌的手指頭才道:“阿黎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從小對我有多依賴,但是你不能為了這麼一段兒時的玩伴之情耽誤你的一生,你的死我感到很痛心,如果可以的話,作為兄弟以及我最愛的弟弟,我願意為你承擔你所有的痛苦,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我知道鬼投胎了之後還可以成人,那時候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存活於世,娶妻生子過平凡的日子,不必要這樣像行屍走肉一樣只有晚上才能出現,還弄得人心惶惶的……”
“你嫌棄我了?”張鬱黎的這話此話一出,那原本被圈在戒指裡面的手又淡了下去,連著那一張精緻的臉都同著成了霜霧一樣,甚至比先前的還要模糊,晃晃的,彷彿風一吹都能散了,讓人看了不禁心中浮起一股子淡淡地淒涼之感。
張鬱佳卻是不知了如何回答,甚至忘了先前的那惶恐的,光是想著如何勸解他了。
可是不等他思量清楚,就聽那沙發上的人再次說
道:“我要是去投胎了,我們將永遠錯過了,到時,你將永遠的將我忘記,應了那十世的咒。”
“那些前世今生的事情,都是各人各命,豈又有誰一定要伴著誰千載萬世,這世不管下世事,投了胎,本就是誰都不記得誰,偏是要將前生後世都記得的人得有多痛苦啊!況且……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張鬱佳一句話沒有說完,這就見四周的黑霧四起,濃濃的噴灌而來,很快就要將整個房間淹沒,而坐在沙發上的張鬱黎已經看不清輪廓,只剩下了那兩隻湛藍的雙眼以及那紅的瑰麗的戒指可以讓人摸清楚他具體的位置。
“你不是嫌棄我麼,那我就走好了,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張鬱黎一句話畢,張鬱黎便看見那從黑霧中湧出的無數青面獠牙的鬼魂以及模糊的只剩下虛體的殘魂孽魄,有的沒等靠近就張著血盆大口相互撕咬著,有的因為太弱而被吞噬的乾乾淨淨,有的因為掙扎而只剩下了半個魂魄還在飄著,而當那黑霧幾近要到張鬱黎的沙發上時,張鬱佳突然明白,張鬱黎所說的離開就是要被這些惡鬼撕碎後魂飛魄散。
想到這裡,張鬱佳陡然一驚,再看那坐在沙發上的人,已經和那些被撕咬的魂魄一樣成了一個晃晃的白影,此刻一動不動的坐著,就像是等待著被吞噬,而吞噬之後,他就真的沒有了。
由此,張鬱佳莫名的心慌,兩步跨到他的身邊,然後想一把將他從那沙發上拉起來,可是,已經成了白影的阿黎張鬱佳根本就抓不到,直接從他的身體穿插而過,一股子蝕骨的冰冷將張鬱佳的手上都凝成了一層白霜。
而原本就模糊的張鬱黎,經他這麼徒然而過的一陣風,直接搖搖晃晃了起來,彷彿再經一次就散了,張鬱佳心慌至極,想碰卻又不敢碰,只得一把按在他那唯一能證明他存在的紅寶石的戒指上喘著粗氣嘶吼道:“阿黎,阿黎別這樣,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麼,我不會再要你去投胎了,娶妻生子什麼的,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你,你只要好好的,好好的活著就成,以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張鬱佳就像是念咒一般的說了一堆,可是那手中的人不但沒有恢復,反而已經淡的像琉璃一樣,撫著的那冰冷已經不再蝕骨,甚至連那一雙藍瞳都消失了,同時伴著那黑霧雲湧一般的襲來,眼看就要到了沙發邊,都爭相的朝著這裡咆哮著,只怕不能破了那黑霧出來一般。
張鬱佳驚得渾身顫抖,
剛剛停了的口再次顫道:“阿黎,阿黎,我求你了阿黎,別這樣阿黎,這些鬼就要來了,阿黎,你打我罵我都成,別這樣,阿黎……”
誠惶誠恐之際,張鬱佳的肩頭一涼,可他心中卻大喜道:“小鬼,快,讓你老子起來,這些鬼魂來了他就被吞了。”
“我喊他是沒用的,他的執念是你,關鍵還是你的話說的不到位。”小鬼不慌不忙說著,一手搭在張鬱佳的頭上,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張鬱佳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