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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語即畢,他還沒有來得及將張鬱佳拉著,這就見張鬱佳突然朝著那虯褫走去,原本靠著姚老頭的符他也只能看見一個輪廓,可是張鬱佳的不對勁他卻是一眼就看了出來,因為他的那一雙眼睛已經泛著幽深的綠色,和這滿是幽綠色的魂魄成了一體,說不出的詭異。
而張鬱佳卻是在那全身經脈絞痛之後突然失去了控制,這身體上的經脈就像是那皮影人,被人用線吊著走,但是他的意識還在,彼時卻是擔心那腹中的一縷溫溫涼,可是透過這全身麻木不堪的神經,他卻是怎麼都感應不到那團氣了,這時那眼前的一切都變了,原本泛著幽綠色光芒的魂魄和灰影已經那有著赤紅色眼珠的虯褫瞬間成了黑白,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頓時想起道:“爸爸,我餓了!”
這一聲彷彿從他的內臟中傳出,震得他腦漿都疼,於是腦海中頓時浮出了一絲可怕的念頭,難不成小鬼控制了他?
與此同時,四周原本一股子腥臭腐屍和殘魂孽魄在晃眼間飄著一股子奇異的香,尤其那些無魄之魂的無臚和無魂之魄的伾臠簡直香的他渾身的細胞都跟著顫抖,緊著不受控制的一把抓住邊上的一隻無臚,然後猛地塞進嘴裡,那味道又腥又香,一邊嚼著一邊聽著他淒厲叫喊頓時就像是廣東的一盤名菜叫‘錦江三叫’,材料就是剛出生的老鼠,然後沾著醬吃在嘴裡,因為那老鼠夾的時候叫一聲,咬的時候叫一聲,嚼的時候又叫一聲,所以叫錦江三叫。
張鬱佳曾經在人請客的時候拒絕過這道菜,當時他看著他們吃就差點沒有吐出來,如今將這無臚吃在嘴裡,不但沒有噁心的感覺,反而是越吃越想吃。
就在將一個無臚活生生的吞了之後,他又隨手抓了一個湧過來的伾臠,這一回是將那伾臠懶腰咬斷的,於是那從腹中流出的腥臭液體就像是撒潑一樣的噴了出來,張鬱佳則是將他連著腦袋吞進了肚子裡,又因著頭骨過於硬,他又嚼了兩下,吱吱作響。
就這樣大概一連吃了十來只殘魂孽魄,猛然發現那虯褫已經成堆的圍在了他的身邊,原本紅的滴血的眼珠在張鬱佳的眼中成了忽明忽暗的黑白,伴著一聲聲雞不似雞鳥不似鳥的咕嚕聲,好像稍不留神它們便一擁而上。
而原本在懵懵懂懂之際的張鬱佳因著這懾人的陣勢忽地的醒了過來,就像是身體本能的反應,自我保護的意識頓時取代了那皮影人的控制,這就掙扎著要從最後的一絲缺口中逃走。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姚老頭一個符的驅來,那些虯褫就立馬爭相湧了上來,血盆大口中深不可見,眼見就要將張鬱佳吞進去,張鬱佳胸口一個停頓便頭皮發麻的昏了過去。
……
張鬱佳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的清晨了。
當意識侵佔大腦的一瞬間,他只覺渾身輕的幾乎要飄起來,硬是拽著床邊好久才適應下來,可是睜開眼睛的瞬間就更不可思議的,彷彿他還是沒有醒來,那朦朦朧朧的色彩,就像是在夢中又像是七十年代的老電影,怎麼都真實不起來。
這樣的感覺讓人莫名的恐慌與無助,正在這時,張鬱黎的身影突然在門邊出現,他還是一如記憶中繫著圍裙的樣子,只是笑容淡了,淡的他幾乎看不見,連著那雙湛藍色的藍瞳,都接近了暗灰。
張鬱佳不敢說話,因為他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但阿黎卻在他那彷徨的眼神中讀到了他的心思,現時的張鬱佳就像是一個人做在黑色的大海中一樣,渾身顫抖的讓他想起剛剛死亡時的自己,當滿世界都是虛晃的黑白,驚恐便頓時佔據自己整個身體,於是心下一緊,大步上前將他擁在懷中,然後一邊撫著他的頭髮一邊道:“不要害怕,你這是在宿魂洞裡的陰氣吸多了,所以陰氣重了。”
張鬱佳被他這麼攥在手中,那種不知所措愈發的盛了,因為他連阿黎都覺著模糊了,想來在以前都可以真真實實的摸到他的實體,現在確是成了一團氣,於是他顫抖著問道:“是不是我要死了。”
“不是的,不是的。”阿黎說著,將他攥的更緊,“你會好好的活著的,等過兩天球球將那些東西全都吃了的時候就好了,不要擔心。”
張鬱佳因著張鬱黎的這句話猛然就想起自己當時昏過去的場景,那些腐屍和殘魂被他一口口吞進肚子裡,他現在都感覺嘴裡一股子腥臭味,立馬一口嘔了出來,可是出來的不是斷手斷腳,而是他的胃酸。
張鬱黎見他如此,不由心疼的拍著他的背後,實則他是不想他面對那些東西的,但是想要球球能安全的成長,只能不斷的吃食那些東西,不然他體內的精氣是根本不夠的,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