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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傅仲華抱起他,疾步至房間,將他放到床上,拉下他衣服的同時,眼睛卻被一雙冰涼的手遮住。
「別看,很醜。」
傅仲華嘴角又抽了兩抽,粗魯地拉下他的手,「幹,你都快死了,還關心自己丑不醜?」他頓了一下,眨了眨眼,雙人床上什麼也沒有。
鬼遮眼!
傅仲華覺得自己氣到快要爆血管,「沈未央,你敢再作怪,從今以後別想再靠近我。」
空氣委屈地道:「我不要,你已經夠討厭我了,我不想讓你更討厭我。」
「沈未央,你再不讓我看見你,信不信我回家請人將你關在這裡,讓你永遠也找不到我。」
「哇~~」空氣中爆出哭聲之後,梨花帶雨的白痴章魚鬼重新現身,「你欺負我,嗚嗚嗚,這是什麼世道?誰不是見了我都要落荒而逃,哪裡有人欺負鬼來著,哇~~」
傅仲華懶得理他,壓住他的肩膀,檢視他無端燒出一個洞的肌膚。
早知道三個小時前,不應該脫口出想吃蛋炒飯。
早知道三個小時前,不應該因為他楚楚可憐地盯著自己就點頭答應。
早知道三個小時裡的任何一分一秒,他都不應該抑止下來看看他的念頭。
明知道這隻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會破壞、不會建設,廚房炸掉了可以重蓋,可是鬼體燒壞了,到底應該怎麼辦?
傅仲華修長骨感的手指停在距離白玉肌膚上零點一公厘處,不敢往下,不願收手。
「你這傷應該怎麼辦?」
「嗚……痛死我好了……」
傅仲華粗聲地譏諷,「你已經死了。」
「那、那、那……」
傅仲華有股衝動把巴掌大小的傷,挖成更大的窟窿,「別再那了,你現在這個傷到底應該怎麼處理?不要忘了老子的耐心有限,小心我把你打包到廟裡去,要不然就讓你『見光死』,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沈未央嚇得繃緊身體,「傷得不深,我能自動痊癒,只不過需要三到五天的時間,不能碰水,傷口不要裂開就好了。」
傅仲華冷笑,死鬼就是欠罵。
「從現在開始,我沒說你可以下床,你要是敢下床半步,哪隻腳碰到地,我砍斷哪隻腳。」
沈未央看著比他更像厲鬼的傅仲華,心裡萬分委屈的點頭,同時卻很有疑問,那飄在空中算不算?
想問但不敢問,他覺得那個傳說中的,從來沒有見過的閻羅王,大概就是這個模樣吧?
「可、可是我想要洗……」沈未央見傅仲華忽然眯起眼睛,嚇得噤聲。
「不準動!」
傅仲華陰沉著臉色抽起衛生紙抹去因為他妄動而流出的靛藍色液體,鬼血,粗魯地擦了兩下,聽到他吃痛地悶哼了一聲,才略略抒解怒火的將衛生紙扔到垃圾桶。
「睡覺!」
「可是時間還沒到……」
「你他媽我叫你睡覺!」
某鬼委屈地閉上眼,是誰說鬼很可怕,他覺得人也很可怕啊。
災難要從兩個月前,那個莫名其妙的月夜說起。
不是生平第一次活見鬼,卻是生平第一次後悔活見鬼。
傅仲華搞不清楚到底都是月亮惹的禍,還是那個男鬼妖顏惑眾,總之他忘記將視線放空,而聚焦在他身上那一刻起,他就錯了。[切勿散播]
鬼,是寂寞的。
尤其是無主無依的孤魂野鬼。
更別說在這個窮鄉僻壤,幽深山林之中,連房仲都幾次開錯了路,可見這個地方雖然鳥會生蛋,但人跡鐵定罕至。
聽說上一任屋主,因為發了一筆橫財所以搬走。
房屋仲介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這是什麼「狗屎也會變黃金」的風水寶地,他來這裡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這種陰宅,別說黃金恐怕連狗屎都找不到,事實應該是屋主被嚇跑才對。
為了確認,所以他才會晚上跑來這個孤僻的地方。
說也奇怪,早上仲介迷路迷得一塌糊塗,晚上他卻在二十分鐘內就順利抵達,然後順利——活見鬼。
當他心裡還覺得有那麼一點緣分,就全部被這個白痴那句「你是人還是鬼」,啪地一聲,全碎光了。
再說到「見鬼」,那又得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
譬如說自己第一眼見到的是飄在半空中對自己笑的小鬼,而不是自己老母的那時開始,就註定了他老爸給他這個名字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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