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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李執笑了,頭頂在秦丕的下巴下面一顫一顫。
秦丕心裡一暖,便開口道:“這是個紈!子弟和窮書生的故事。”
第一章 阮樓
羅謙立的父親是個大員外,光送禮求達的人每旬就要好幾個進出。羅員外自然不是各個的情都領的,禮物須得合意才能賞光見一面。當然這“合意”二字可值錢的很,因此當他聽說有個書生空手要求見自己時,他肥厚的眉毛不由一跳。他對著管家訓斥:“既如此你來報告給我作甚!我若真見了他,我家門檻豈不是都要被那些個窮酸書生給踏破!攆出去!”管家抖著兩隻寬袖抹汗出去了。
羅謙立卻對這書生起了興趣。如今這貪腐風氣盛行,皇上又不是個清明管事的,誰不知道見官之前要好生相個得體的禮,說起話來也方便?這書生倒是世風中的一束孤竹,這幾日翠娘來了月事,自個兒正無趣的緊,何不見一見這書生,好打發時日?
想到這裡羅謙立追上了管家,路上吩咐他幾句便走到了門廳中。只見門廳中一個青衫男子正對著一盆蘭花發呆。羅謙立便知這就是他要消遣的人了。
他走到書生身邊:“這蘭花生得好。”
書生被小驚一下,轉過頭看向來人。
這一眼,兩人皆是呆了。羅謙立甚至差點抑制不住把手伸到對方臉上的衝動。書生也是拽了一手汗。
羅謙立先開了口:“在下羅謙立,字明心,閣下是?”
書生穩住有些閃躲的眼神:“在下阮樓,字一方,這次進京趕考。”
羅謙立笑:“我也是要考這一屆的會試呢,咱倆這麼有緣,不如去茶館談談心?”
阮樓清俊的面龐上微微暈出紅,要不是他面板白淨羅謙立也不看出個端倪。羅謙立心裡一動,帶著他出了府門。
阮樓雖然讀書十分用功,卻不算死學的,因而會試前並不抱著書本研究那些文章典故,只是每日規定自己寫下一篇短文,以練手法。因此,羅謙立常來約他,他便總有時間。
一來二去,兩人都覺得志趣相投,每次見面後都意猶未盡,時常回味起對方的一言一行。羅謙立早將那萬紅樓的翠娘丟到了腦後,不時起了心火想的也都是阮樓。他想,他是真的傾心於一個男子了。只是他和阮樓皆未進上一步。阮樓覺得這樣很好,有個知心知性的人在心上,便夠了。
直至三天會試完畢,兩人相約到酒樓,幾日的緊張窒息接著杯酒釋放出來,兩人喝得臉都是紅撲撲的,放在阮樓白皙的麵皮上,顯得尤為好看。羅謙立一時看痴了,忍不住伸手握住阮樓的,阮樓酥麻得打了個顫。羅謙立把銀兩往飯桌上一放,就拖著阮樓奔到了路對面的客棧要了一間房。兩人成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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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秦丕把嘴巴貼在李執精巧的耳邊:“想不想聽這兩人的好事是怎麼個成法?”
李執捂住被他的氣息呵癢的耳朵,拿眼瞪他。本來這色鬼講男子與男子間的戀事自己心有就有點膈應,還拿這話鬧。
秦丕笑得眉眼彎彎:“好啦,不逗你啦,你想不想知道後來這兩人怎麼會天人兩隔的?”
“天人兩隔?怎麼回事?”李執聽得入味,不由問道。
秦丕手裡變出個醒木,往桌上一拍:“且聽我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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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是琴瑟相合難解難分之際,不知道是誰瞧見聽見了,竟把這事告給了羅員外,本來羅員外只當這事是自家小兒嚐嚐鮮罷了,誰知那告密的人說羅謙立可能為了這書生不婚不娶。羅員外一聽,命人把羅謙立帶了回來。一盤問,果然羅謙立心定在了那人身上。
羅員外動了大怒,趁羅謙立在家的一晚,帶著人把阮樓打了一頓。阮樓是個身子弱的,只知道讀書作文,挨不住這一打,病了一場。好在羅謙立時不時偷溜出來照看安撫他,病情有所好轉。
可天不遂人願,放榜下來,羅謙立中了進士,阮樓落榜無名,阮樓鬱結之餘又把好轉的跡象給逼了回去。羅謙立看他這副模樣,心疼不已,回家就又和羅員外大吵一架。羅員外氣得要暈過去,這是一名家客在他耳邊嘀咕一陣,羅員外慢慢緩過起來,冷哼一聲。
羅謙立又一次頭溜出去看阮樓,誰知一進房門,就阮樓和一個女子摟在一起,阮樓臉頰紅潤,兩眼閉著,正如那日他們喝醉時的好看模樣。羅謙立扔掉手中好不容易得來的藥包,奔入一幕夜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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