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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撲了個空。
元新皺眉頭:“少來這招。”
他這番皺眉,絲毫沒有破壞五官的美感,付先生看得心裡癢癢的,想在上面親一親摸一摸。
元新道:“下次別這麼蠢,天快亮的時候就趕緊藏到地下,否則會被太陽烤把魂魄烤散了。”
付先生覺得大美人十分關心自己,熱熱絡絡地道:“我叫付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元新不答反問:“哪個先生?”
“你把教書先生的生字念成平音就是。”
元新心中把‘生’字念成輕聲,將‘付先生’三個字演習一邊,而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誰起的名字,這樣好笑。”
付先生見他笑得開懷,面目明豔得連出水紅芙都及不上,心裡跳得厲害,咳嗽一聲才道:“我這名字是自己取的,原本小五都叫我小六,我不願意,就取了‘首先生活’的意思。我這身世逼得我記事便要討生活,因此我將這道理印在我名字裡,希望有一天能得到真正的生活。”
他一番話說得異常認真,整個人變得正派英氣起來,元新忍不住盯著他的眼睛問他是什麼身世。
付先生便說了一遍,元新一陣慨嘆,有種把它作成詩的衝動。然而他首句還未打好草稿,付先生就問了他是什麼身世。
元新簡言道:“我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子弟,自小愛讀書。一次出遊路過此地不遠的淮陰,被人打劫,他們兼要劫色,我只好自裁了。”
付先生大著膽子握住他的手:“你竟然是自己斷送的,真可憐。”他說可憐二字是有著憐惜之意。他把元新的手貼在面頰上,蹭了兩下,以示安慰。
元新任他動作,因為他的思緒早已被對方含著溫柔的眼眸吸引。
自此,付先生便賴在元新的棺材裡不肯走。反正他們是鬼,願意的時候,可以將身體疊在一塊,一點都不嫌擠。元新對於他的做法不說歡喜也不說不喜,只由著他鬧。
付先生時常講些好玩的事情給元新聽,也願意聽元新說他寫的詩詞句子,時間長了,他竟也能自成一兩首七絕。元新覺得他是可造之材,便教他讀書寫字。兩隻鬼從此便不是孤魂了。
付先生最愛乾的一件事便是趁元新手把手教他寫字時,偷吃他豆腐。
這天他故意讓元新教他‘愛’字怎麼寫。元新抿了抿嘴唇,隨即作無謂狀,拿起毛筆寫下一個雋秀的‘愛’字。
付先生一筆一劃跟著寫,態度無比認真。待終於寫成元新滿意的模樣,他對元新道:“元新,我心裡愛你。”
元新神情慌亂,頭一扭:“蠢鬼,瞎說什麼呢!”
付先生拽住他的手臂,又道:“元新,我心裡愛你。”他站起身掰過元新的臉,盯著他的眼睛執著地重申:“元新,我心裡真愛你。”
他沒了往日嬉笑胡鬧的模樣,元新無所適從,他想避開對方火熱的眼眸卻控制不住身體,目光被對方黏住似的,逃不開。
付先生吻住元新線條優美的嘴唇,仍從唇中吐露衷腸:“元新,我…………”後面幾個字被元新的舌頭阻斷了。付先生心內狂喜,和他親得難捨難分。他緊緊抱住元新,覺得自己的死是這輩子最好的一件事。因為它讓他遇著了元新!
兩人身心合一,自是有說不清的恩愛纏綿。付先生事後一想到元新那時在他身下情動顫抖的樣子,就渾身發熱,心裡的甜滋味不斷向外湧出。可惜元新並不總讓他如願。
他用盡各種手段求歡,時而撒潑,時而佯作強逼,手段使得十分頻繁,故而起了些作用,讓他多得過幾次,然而更多的,也不能了。
元新覺得自己是個男子,雌伏於旁人身下本是件絕不會做的事,可如果那人是付先生,那就另當別論。可若是他一要自己就得承受,那也是件屈辱的事情。付先生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從不真的強逼。他心裡愛元新,只想著和他一直在一起。
他們這樣子,很是甜蜜地過了兩年。誰知一日鬼差忽然來了,要帶走元新。說他陽間緣分已盡,該去往奈何橋了。
元新面對鬼差,並不反抗,他只是長久地望著付先生。這偷兒怎麼就輕易把我的心魂偷走了呢?他微笑起來,他道:“先生,保重。”
付先生不讓他走,他走過去要拉住他,可鬼差法力高強,輕易便把他隔在三尺之外。付先生的眼淚一直淌著,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元新最後見到的便是他的淚光。蠢鬼,哭得醜死了。
他見到了傳說中的孟婆,那並不是個老婦。是個中年婦人,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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