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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院裡最裡面一個小院無人,張靈泉好奇,在窗戶上扒拉出小洞,向內看看,當即轉過身來道:“這裡不對,我們去那邊吧。”
楚湘竹奇道:“如何不對?”
房內忽然一聲呻吟傳出,張靈泉滿臉通紅,吶吶道:“不是不對……是時候不對。”
楚湘竹神識一掃,看見兩年前見過的那個中年男人正在裡面。
說是中年,也不過三十多歲樣貌。此時正在床上,□。而身下,還躺著一個青年人。
楚湘竹再怎麼不瞭解人類社會,也看得出如今是什麼狀況了。他暗自思索,又問張靈泉道:“九陰山……是雙修?”
張靈泉已經臉紅到了耳朵邊兒,對著楚湘竹疑問的目光說不出話來。他又急又氣,忽然抽出背上桃木劍來,低聲怒道:“這兩個魔道妖人……真是,真是……”
他“真是”半天,也沒說出下文來。房內卻又傳來幾聲婉轉哀怨的呻吟來,直教人臉紅心跳不已。又有淫詞浪語,“師兄師弟”叫個不停。
原來這就是當時武當的兩個人。楚湘竹卻不似張靈泉那樣覺得尷尬,修士有雙修,妖有繁衍,哪個不是赤條條直白直接的?天地人倫大道,只有人類才找些條條框框約束自己,弄的迂腐不堪,徒惹悲劇。
張靈泉這邊還在臉紅,房內稍停,又說起話來,大概是放鬆了百無禁忌,這裡又是天鷹幫內部,也不察覺周圍。楚湘竹已經貼上去仔細聽個明白。房內兩個人是一對師兄弟,正是九陰山的外門弟子,被派到這裡三四年了。只說是藉助天鷹幫凡人力量,要四處找什麼天材地寶、稀世之物。
要做什麼,卻是沒說。
兩年前武當山一事,是師兄一時興起,要去給晉國武林一個教訓。不想遇到了張靈泉棘手,差點毀了法器。
之後師弟救回師兄,又得到了九陰山的傳訊,說是暫時不要做任何動作,留守不出,呆在天鷹幫便是。一晃眼,就是兩年。
這對師兄弟原本在九陰山就是一對戀人,只是兩個人不過都是九陰山外門人士,位低言輕、又資質一般的。在九陰山也無甚好處可拿。如今到了這嶺南天鷹幫內,被人當神仙一般的供著,自然心生歡喜,又山高皇帝遠,兩個人在這裡過得好不自在,隱約有些不想回去的念頭了。
二人正說些體己話,又柔情蜜意羨煞鴛鴦。楚湘竹聽了一陣,發現再無什麼可分析出的,這才收回神識,看向張靈泉。
張靈泉還是臉紅不已,只是已經好多了。他諾諾問道:“如何?”
楚湘竹講了一番,張靈泉想了一想,才道:“既是如此……這樣罷,我們先回去。”
二人回到客棧,卻發現小狐狸已經醒了,只是還是目光有些呆愣愣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楚湘竹把他抱起,輕輕撫摸他後背,柳殷不言不語,一雙眸子也毫無當日靈動。張靈泉微微皺眉,問道:“那日渡劫的……究竟是?”
“是他的母親。”
張靈泉臉色一變,又青又白,半響才道:“我……我還以為……”
楚湘竹沒有說話,他心中已是明白。張靈泉以為渡劫的是他,這層窗戶紙既然沒有捅破,那就繼續著吧。如果直白的講出了自己妖的身份,事情如何發展,就不是他可以控制得住的了……既然張靈泉也保持著沉默不揭開,他也還是不要這樣做得好罷。
他心下輕輕嘆息,張靈泉已經在房內踱步走來走去,一邊說道:“既然是九陰山搞的鬼,我還是先通知一下師父,問問他下一步怎麼辦吧。”
說著,他右手一揮,現出一柄銀白色的小劍來,口中唸唸有詞,然後開啟窗戶,輕輕一揚,飛劍已然飛了出去,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楚湘竹好奇道:“這是飛劍之術?”
“不錯。”張靈泉不好意思笑笑。“上次在武當……你受了傷,我過意不去……就好好修習了一下師父留下的修煉玉符……”
楚湘竹默然不語,說不出話來。忽然說道:“今天也晚了……休息去吧。”
“哎?好,好吧……”
接下來的四五日都沒什麼事情發生,張靈泉等他那位閉關師父的迴音,楚湘竹時常抱著小狐狸外出散心。遊走在嶺南大街上,悠閒逛著。這裡民風淳樸,生活安定。天鷹幫雖然在此地算是橫行霸道,卻都是針對武林人士的行為。對於普通老百姓,卻只是商販們收收保護費,其他就沒了。因此,本地的百姓們,對於天鷹幫倒是沒什麼惡感。
漫步此地街上,倒是頗有些普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