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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品帶著雙胞胎蘿莉走到倉庫的角落裡,透過細小的換氣孔看外頭水汪汪的世界。
好不容易天氣放晴玩了幾天,現在又要關在屋子裡,兩個小朋友鬧起了孩子脾氣,千方百計要溜出去玩水。曾品暫時沒事情做順勢當起了年輕保父,跟在雙胞胎身後到處轉,她們一動什麼小心思他就要及時拉住拽住,確保她們安全。她們的父母今天被徵召去打掃衛生了,百般無奈只得一再感謝曾品的幫助。
看了一會兒雨,他在倉庫的地板上畫了一個小小的“房子”,和兩個小孩子玩起了慣常的遊戲。玩得熱氣騰騰的時候,他發現身邊漸漸圍起了人來,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人手一把……西瓜刀。他頭上的豬籠草震了兩震,不知道是不是他對血腥味道更敏感,那些明顯洗過的刀具上還殘留的味道十分明顯,可見經歷過怎樣的腥風血雨,也不知道被砍的物件是變異動物還是……人。
“吵到大家休息了嗎?”他歉意地問,招呼兩個小孩到他手下護著,“我們這就離開。”他帶著人要往外走,領頭幾個彪形大漢一挪,擋住了去路。
“想玩?跟我們大哥玩玩唄。”
曾品被迫跟著他們走,中途他想讓雙胞胎偷溜,但是對方一大群人防守太嚴密,她們也不得不跟著走。一路上,小路兩旁的貨櫃很多人偷偷地探頭出來看,都被這群人唬回去了,轉而從小孔裡偷看。短暫的喧鬧中,曾品捕捉到隻言片語,似乎說的是什麼人質,什麼威脅之類的。他們走出了貨櫃群,走出了倉庫,徑直被押著走進了雨裡。
曾品開始震顫了,熟悉的恐懼爬上心頭,快要再次被心魔俘虜的時候,兩雙稚嫩的小手緊緊抓住了他冰涼的手。那小小的暖意教人心生希望。小秀和小球仰臉對曾品純粹而燦爛地笑,他咬破舌頭強迫自己清醒。
不是要變得堅強嗎,不是要成為家風哥的助力嗎,不是要……保護重要的人嗎?哪怕只有一次,他也要讓自己試著振作起來。
反手握緊兩隻小手,他悄聲說:“哥哥會保護你們的。”小秀和小球用力點了一下頭。
他們繞到了倉庫的後方,那一帶向來都是用鐵網攔住的,據說一般不讓人進去的。領頭的人用鑰匙開了一道小門,他們魚貫而入,過了大概四百米轉左,眼前出現了一個貨櫃,沒有門窗,可能是背面,比曾品見過的任何一個都要來得鮮紅。
來到貨櫃正面,一整個長方形的側面都被割開了,裡頭鋪著柔軟的地毯和舒適的臥榻,同樣有俗氣的珠簾和紗簾,那個肥老大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榻上,由幾個女人輪流喂著櫻桃。在他前方的雨中,一個男人被綁著跪在地上,頭上纖細修長的櫻桃樹被拔得七零八落,枝幹被撕扯得滲出了樹汁——相當於人體的血液。周圍擺了十幾套桌椅,都有巨大的大陽傘遮著,肥老大的手下坐在裡頭吃吃喝喝,看另一夥人對一個手臂上長藤蔓的男人拳打腳踢。
曾品幾乎就站不穩了,眼前一陣陣發黑,要不是咬牙撐著,他早就要發病了。他和雙胞胎被趕進了肥老大貨櫃正對面、接近水泥牆的一群人裡。他趕緊扶著水泥牆靠了上去,定了定神,孔家父母鑽過人群來到了他的面前——為什麼他們也在?不止孔家父母,雙胞胎一聲歡呼,撲向一處,她們的爸媽也被捉過來了。
曾品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孔爸爸拉過他站在一塊頭頂有沙包擋雨的地方,說道:“小子們還沒回來?”
曾品:“還、還沒……孔叔叔,他們想……想做什麼?”
孔爸爸抹了一把臉,“我也是聽說的,他們要給管理員一夥的人來個下馬威。”
曾品:“可是,帶我們來這裡,有什、什麼用?”雙胞胎的父親過來說:“肥老大本身是沒什麼腦子的,全靠最初跟著他的一群手下和管理員、也就是我們這邊的人才維持得了倉庫的秩序和生計,本來兩夥勢力一個負責出武力,一個負責動腦和提供技術支援,勉強還算是平衡的,但是不知道那邊的誰腦子進水了,讓肥老大要整頓我們這邊的人。”
孔爸爸問:“怎麼整頓?”
雙胞胎的父親答道:“你們剛來可能沒留意到,我們這邊牛逼的人都被派出去做任務了,現在聚集在這裡的都是家眷或者沒什麼能力反抗的人。我估計是要拿我們當人質要挾在外頭的人了。”說完,人群外的打手呼喝了起來,讓他們都跪下,不準說話。也有人不願意跪那種人渣,梗著脖子要爭論,結果被一槍爆了頭,這下真的鴉雀無聲了。
曾品用力在豬籠草上掐了一把,疼痛讓他清醒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一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