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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後悔來了上善城,留在這裡麻煩,若要出走,比直接從家裡走了連累的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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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元年,立夏。
我沒有見過他那樣的人。我搞不懂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見過了他。
晴嵐,你到底是什麼?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嗎?不止容貌,連靈氣都渾沌,那麼輕易的矇騙了我,那麼輕易的愚弄了我,那麼輕易的,嘲笑我。
我無法理解。一個被當作女子養大的男子如何會生出他那樣張狂的個性?彬彬文雅的鳳凰族豈能養出他那樣的人!在陌生人面前寬衣解帶、赤身露體、輕佻倨傲,拿鞋子砸我的臉!
這一定是我這輩子遭受過的最大的侮辱。而我竟然容忍,竟然呆傻,竟然仍由他呼來喝去。我一定是中了邪,我的理智與尊嚴在反覆的抽打,逼迫不出一個答案。
我可以說嗎?他挫敗了我。他徹底讓我挫敗。他的輕佻,他的傲慢,他對我的不屑一顧,他把玩鏡子的小動作,他居高臨下的姿態,他拍著胸口的笑,他下的逐客令。他的一切讓我在他面前一敗塗地。
我可以說嗎?他實在太漂亮了。他是如此可惡,可他實在太漂亮了。他的存在混淆了乾坤,他可以矇騙神。
我可以說嗎?從驚豔到震怒,他就像一個謎。他就在那裡,可我懷疑自己看見了他。他就在那裡,我後悔自己沒有觸控他,確認他是真實存在的。
我可以說嗎?我不能說。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
出來的時候我問火熾為什麼沒有對我說實話,他反問我會留下來嗎。為什麼要我留下來?他說因為許多人害怕。未知即恐懼,謊言亦是。他們深知晴嵐的不尋常,他們一開始隱瞞了,希望繼續隱瞞,不知道能瞞到什麼時候。
我已經明白自己是個幌子,上善城根本沒有遭遇魔族侵襲,破壞封界的是晴嵐日益強大的靈氣。他們再也藏不住巽宮的秘密,不敢洩露真相,唯有半遮半掩,不是我也會找上其他人。
太可笑了。他們守著一位罕世的靈王,生生將他養成了怪物。我為了逃家大老遠跑來趕這趟渾水,糊上一臉泥也活該。
我想我應該走的,現在的狀況已遠遠背離了我來上善的初衷,何況晴嵐已經下了逐客令。如他所說,他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他當然有這個能耐。
可是我不甘心。我太不甘心了!
我自問縱橫四海,從未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他想知道自己是什麼,我比他更想知道!
我的自尊絕不允許自己輸給一個羽都少年!
作家的話:
因為素手記,轉換第一人稱,雷“我”文滴親親請自動刷屏--
(發現手抖寫錯兩處,趕緊改了)
天青 第九十四章(巡風的手記二)
逐日元年,三月十八。
跟他見了第二面,正式答覆我決定留在上善城。十三天後入駐巽宮,做他的近身侍衛。他好像一點都不驚訝,當著人依舊裝出副乖巧少女的模樣,該說感謝就感謝,在人不注意時躲在鏡子後面冷笑。
他是真把我看扁了。
妖邪魔狂精怪鬼魅,他的確不屬於任何一種。他有詭異的靈氣,龐大,深厚,渾沌,與容貌一樣惑人,與本性一樣隱藏在後。他不是凰,不是鳳,也不是魔。他很神秘,或者說,神奇。
他在巽宮被軟禁了近百年,尋常能辨析靈力屬性和真身的法子上善城的人一定都試過。我不知道火熾他們對他了解多少,恐怕不會多,不然他不至於還要在人前裝樣子。
回想初見時他問我關於寄身之魔的問題,他對自己的認知一定遠超他人預計。他或許早已通透了自我,有意裝不知,耍著人玩。
我把這想法告訴了火熾,他並不贊同。也是,就算晴嵐可以涅盤,那也是兩百年後。現在就對一個小孩下定論,太武斷了。
火熾問我打算怎麼辦,是否有把握解開晴嵐的真身之謎?我說現在什麼打算都沒有,反正我已經決定留下,要弄清楚他是什麼首先必須瞭解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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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元年,三月二十九。
收到了漪瀾的傳書,對我要留在巽宮的決定大表擔心。鳳凰族本性屬火,與金虎相剋,而虎族金氣又克木氣。我留在上善是自傷,進了巽宮又會影響上善、若水一帶的地脈,皆非良策。她勸我儘快離開,實在要留,起碼退居弱水消去火勢,萬不能踏足巽宮,否則必遭兇險。
這事若只是漪瀾婆媽也罷,大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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