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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論如何,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只憑些末心法便將靈力提升到如此程度,他實在是個可怕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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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元年,九月十一。
我不知道該怎麼記錄這一段。我今天記下的這些在將來又會成為什麼?但是我必須記下來。
我發現了他的秘密。真正的秘密。
他在巽宮森林裡飼養魔獸,而且,養的居然是蠱雕。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內心的震撼。魔獸難馴,魔域裡能制服蠱雕的只有永夜。而那頭歲逾數千的大蠱雕對他溫順至極,在他面前褪盡邪氣,淨如清純。
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有蠱雕這樣的水魔獸為騎,他當然可以躲過龍族和魔族的探測,在極短的時間內橫渡弱水。開打鱗蟲封印的是他,殺了檮杌的是他。
他應該已經發現我在跟蹤他,既不戳破,也沒有刻意甩掉我。態度甚至有點大方,讓我跟在他後面找到了蠱雕的巢穴。
我無法形容之後的震撼。上善森林裡棲居魔獸已經非同小可,我過後看到的,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那或許是一種封印,或許是通道,生自虛無之中,若非見他踏入,絕不能發現。入內一片渾沌,五感盡失,宛如站於流年軌跡之上,疑心迷失,久久之後,豁然又見洞天。
他並不在裡面,或許他只是將我移到了那個空間。那時空中鳥潛於底,魚翔於天,桃花成蝶,煙柳落雪。惑為幻象,又可摘花在手,欲細看,卻是八百生靈,剎那生滅。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我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我想起了鏡尺映照的彼岸蓮花,那個地方,或許就是晴嵐原本的世界。是他把我引到那個世界,讓我看繁華落盡,生死輪迴。
宇宙之大,我輩見識猶如螻蟻。那境地裡有一面壁,書了滿滿文字,見解之犀之奇,自成一套。
他在此佈下了玄門,自閉其中,一心求解。他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那些我以為蒙童狡辯自相矛盾的問答,竟非信口開河,是他真心探求的道理。他一開始就沒有尋常人的思維,他的思維與他的人一樣,超越了尋常,在尋常與超然之間反覆碰撞,一步成神,一步入魔。
我想,我再也沒有必要執著於他的真身。我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見過他的人都在犯同樣的錯誤,我們明知他特異卻固執於他是與我們相同的人,我們甚至讓他認為他與我們相同,可實際上,他不屬於這個世界。或許,他本來就是浩瀚中一股未知,為了讓我們知道,特地化於我們之中。──我想。
我想,他那一聲“師父”我是再也受不起。他原本擁有的能力遠遠在我之上,就算沒有引導,覺醒只是時間問題。他已超越了我們的認知,不管他是什麼,天地當以他為尊。
我想,我離開的時候到了。
作家的話:
求票素不素已成為了最大滴無恥?
天青 第九十七章(巡風的手記五)
逐日元年,小寒。
天氣上騰我才知道已經過去了許多日子。這滿身的傷口,差不多也感覺不到痛了。
漪瀾是對的,一次次被炎氣焚燒,我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踏足巽宮是我的劫數,再這樣下去,我會把自己毀在這裡。只是我搞不懂,事情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側身看見晴嵐,無邪睡容,安靜了,美麗得不像是活的。好像怕我清醒過來會跑,把我的頭髮拴在他手上。
實在可笑。他複雜的性格里,每一面都單純直接,包括殘酷。我搞不懂,是我被法術束縛住太久了還是我真的自甘下賤?惑心蠱吐出來,就算不殺他我也應該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可我只是割斷了自己的頭髮。好像只要面對著他,心裡湧出的全都化作了空白。
是的,我還沒有糊塗。我知道那張純真的臉蛋下藏著多麼兇險的一顆心。他的純真與虛浮是五五之數,天地之分只有一步,他本身就是一種混亂的統合。是的,我並不糊塗。一條靈索勒住的不止是我的咽喉,還有我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我還有尊嚴嗎?我的尊嚴破碎在腳下,一次又一次被人踐踏。可是我不明白,是這裡的人都瘋了,是他對所有的人都下了咒,還是我才是陷入了魔障的那一個?
我搞不懂。他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把我當成了什麼?他們又是用什麼眼光來看待這件事?如果不信任我,封印,再簡單不過。我善意而來,只有一人,面對的是上善一座城。何況我已經承諾了封鎖記憶,何至於這樣陰險?何至於提出這種荒誕的要求!何至於,縱容這樣荒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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