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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楊溫柔地攬過自己的孩子,擁他在懷裡,輕輕撫摸著他的頭。
也許從一開始,你就不是我的孩子。
……
五月十四,百鬼花谷的窗戶上都貼了紅色的窗花,不似尋常人家辦喜事,沒有嗩吶,沒有花轎,婚禮前夕,一切都安寧得異常。
“哥哥,陪我喝杯酒如何?”晴兒為洛憐端來一壺花雕。
“憐兒今天怎麼想起喝酒了?我記得我可是把它們都藏起來了。”
“不瞞哥哥,這數天洛憐把百鬼花谷轉了個遍,任何一處角落都沒有放過。”
洛憐拾起夜光杯,輕啜一口,眯了眯眼,喉尖還沉溺著酒香,有些燻人。
“哦?當真是每個角落都看過了?”洛風壞壞地一笑。罷了,今日特殊,洛憐少喝一點也無礙。
原來酒的味道是如此,較茶而言,多了幾分妖嬈。
所謂茶越喝越清晰,酒越品越難醒。
今夜的洛憐有些慵懶,接連喝了幾杯,有些暈眩,頭髮仍是披散著,劉海快要遮住眼睛。
醉在林間,指尖輕拈髮尾,顧盼之間幾分風情,鳳眼斜飛。
洛風覺得喉嚨有些幹,渾身提不起勁。
“憐兒,你這幾天有些不一樣,尤其今夜,很美。可是這分美與平日的你有些不同,讓人覺得……”
“覺得如何?”洛憐的手指輕輕地從洛風的眉腳劃過,劃過鼻翼,再到唇。
“有些嫵媚,嗚…”洛風下唇被咬住,輕輕地啃咧,再到上唇。
“憐兒,你在酒裡放了什麼?”
“放了什麼啊?哦,好像是曼陀羅花。”
曼陀羅,又名醉心花。讓人麻痺昏睡,體力全無,如用酒吞服,醉生夢死,甘為奴隸。
☆、第二十三章 牆裡牆外佳人笑
洛憐已經解著他的腰帶,洛風卻一分力氣也使不上。洛風感覺全身酥麻,左耳不時被吹入溫熱的氣息,有些潮溼,有一種癢生生地鑽進骨子裡。
洛憐的臉貼著他的胸膛,他的心臟,很有規律地跳動著。
記得初見他的時候,他對自己說:“我是你的哥哥。”
還有一個夜晚,同樣是這樣靜謐的時辰,洛憐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很心安。
洛憐的頭髮像瀑布一般,傾洩而下,撒在榻上,蒙著洛風的眼睛。
此刻的洛風,幾乎沒有了神智,他死死地盯著洛憐,眼神裡三分不解,三分憤怒,三分怨恨。還有一份,是不肯被藥物奪去精神的堅持。
以洛風現在的身體狀況,曼陀羅花,可以困他數月。
兩人的體溫升到最高,細細密密的汗珠從洛憐的額角滲出來,沾溼的頭髮,褻衣也被汗水打溼,緊緊地貼在面板上。
……
終於疲憊地停下來,趴在洛風的胸膛上,一起心律不齊地震顫著,呼吸著。
“哥哥,你要這天下,我便為你去爭取。”聲音很小。
洛風沒有聽到。他現在只認為自己被背叛。
五月十五,百鬼花谷谷主洛風成親,迎娶二谷主洛憐。
婚禮那天,沒有一個賓客,沒有一句祝福。
第二天起,風雨樓從歌舞軒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妓、院,樓主變成了老鴇,所有伶人都開始接客,風雨樓的頭牌正是曾經的花魁洛憐姑娘。
一夜之間,素雅的風雨樓變得喧喧嚷嚷,燈火曖昧不明,淫、詞豔曲,溫柔鄉里,女子妖嬈,穿得輕浮豔麗。
洛憐終於摘下面紗,右眼角下,用胭脂點了一顆嫣紅的櫻花痣,顧盼神飛,鳳眼迷媚,無時無刻不透露著風情,不勾人魂魄。
頭髮不再別簪,隨意散落,細發遮眉,月藍眼睛透露著緋紅的血光,燈火之下,又是一分邪佞,又是一分妖異。
花臺之上,洛憐身著紫色的舞衣,迎合著婉轉曲調,纖細腰肢如水蛇一般舞動,鎖骨顯露無遺,嫣紅的櫻花痣跟著笑靨如花,水袖飛出,纏著一人的身子,徑直飛向頂樓。
“阮二堂主好福氣啊,竟然被洛憐姑娘看上了,這美人的滋味我也迫不及待地想嚐嚐了!”
風雨樓為何一夜之間變了樣,無從得知,只聽說風雨樓換了幕後老闆,洛憐成了新樓主,便把這裡改成了妓院。
天下間的男人,不論英雄小人,不論匹夫貴族,都逃不出這群女子構築的溫柔鄉。
醉生夢死一場,死也歡喜。
洛憐閨房,躺在床上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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