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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飛把這把傘送給我,其實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了。”
“原來如此,少爺,我們這次上望雲峰只是代表百鬼花谷造訪嗎?可是又為什麼避開暗影?”“我自己也不清楚,昨日看了那幅洛璃妃的丹青,整夜都在做夢,醒了卻又記不起夢見些什麼。我想在這裡或許可以找出些頭緒。被谷主知道也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晴兒想,谷主要是知道你被暗影跟丟了,不知道會多著急呢!”
“他不會擔心我出事的,我這樣費盡心思地甩開暗影,其實也逃離了他的監視,他更有可能會生氣,他這樣驕傲的人,怎麼允許有人反抗?”其中利害,洛憐早就看得清楚。他很想知道簡言現在在哪裡,但是洛風肯定也不會告訴他。也許,能從秦雲飛這裡知道些線索。
“不過谷主再生氣也不會把您怎麼樣的,他最在乎的就是您了,他怎麼會捨得責怪。下個月,您就是谷主夫人了,到時候晴兒是叫您二谷主還是少爺還是夫人呢?”晴兒的嘴一貧,洛憐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眼裡不見一分疲憊之色。
“晴兒姐姐什麼時候也這麼會調侃人了,看哪天我也為你尋個人家嫁了才好。”
“少爺,這就算了,晴兒只想一直待在百鬼花谷,只想一直伺候谷主和您,您可不能趕我走。”
隔雲樓裡,主僕二人笑聲不斷。
當夜的百鬼花谷。
洛風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他不是主角,而是另外兩個人,一人抱著琵琶叫另一個人“鳶哥哥”,那人叫他為“璃妃”。
洛璃妃把琵琶扔在櫻花樹下,撐著一把天蠶絲傘,櫻花瓣一捧一捧地落下來,順著傘沿飛過他耳邊。洛風在一旁看著他們倆,喉嚨卻發不出聲來。
洛鳶拔出手裡的嬰乾劍,溫柔地看著洛璃妃。
“璃妃,哥哥給你舞一曲如何,你為我伴樂。”
“嗯,鳶哥哥。”洛璃妃把傘放回地上,抱起那把紫青琵琶。他的頭髮用玉簪彆著,隨意地挽了個髻。長長的一股銀絲還是垂在了地上,白色的裙襬鋪在地上,猶如素白的蓮花,一重一重遮住雙腳,洛璃妃竟然沒有穿鞋,右足上還繫著一串小小的銅鈴,最大的那顆銅鈴上刻著“鳶”字。
洛風這時才留意到洛璃妃放傘的地方還躺著一把劍,嬰炎劍和嬰乾劍本來就是他們的所屬物。
一聲琵琶調驚弄了洛風,之間洛鳶已經舞起劍來。
嬰炎劍法!
三十二式,無一式不銷魂,漫天櫻花瓣,片片都被橫中切斷,再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細碎的紅色,像雲霧繚繞,掀動著髮絲。
三十二式舞完。洛鳶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好像剛才那一段只是楔子,下面才是正戲。
仔細一看,竟是把嬰炎劍法從尾到頭再舞一遍。第三十二式血蓮避世變成了第一式,倒著再舞一次,才算是完整的嬰炎劍法。
洛風驚歎,怪不得當初嬰玄偷去的殘譜沒有用,原來嬰炎劍法上部和下部其實是一模一樣的,只是順序反了而已。所以劍譜從頭到尾都只有一部。
上部舞完,洛璃妃開始唱歌。琵琶聲的曲調變得低沉,總在幾個調上迴圈,但每一句又有細微的差別。
“你笑我撥絃如美人隔雲端,
我看你畫橋踏過青石板
你揮劍陪我看花開過幾轉,
我描幾枝櫻花縹緲蠶絲傘。
我掙扎兩世輾轉不覺盼兩端,
你聞琵琶不見是我撐傘來,
櫻橋恬淡你問我生何歡?
我說你先陪我撐船渡過小河灣,
你不願因初春露水難幹。
夜冷似水你還睡在花谷兩岸,
櫻花塚好好疊著等我來穿,
來世睜眼你還在我身畔。
繁花血霧櫻落璃飛淵,
應憐此生幾句簡言概括完,
掙扎兩世只想攜君看江川,
夢裡夢外枕了多少慕雲帆。
血花夢裡一起看滄月微藍,
你眼裡夜涼如水我正睡在小河灣,
腦中支離破碎都是些片段。
預言仙說愛你只是夢一段,
能否不醒就如此過青山楊柳岸?
如果我們醒來都以為只是夢一段,
能否求你鍾情於我在初相見?
……”
如果愛上你只是一個夢境,醒來後又該如何重新睡去?如果失去記憶,能否再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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