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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莫名其妙地罷工,當金毛男懷疑到他身上時,端木希小小的身子坐得異常優雅,小嘴一撇,嗤笑一聲,慢悠悠地說:“二公子不是很有能力嗎?怎麼連小小的家用電器都擺不平?……”看著金髮男子被他氣得跳腳,端木希的心情就越發地愉快。——可誰知那該死的男人轉身就擺了他一道!
端木希感受著自己糟糕的處境,怒氣上湧,小小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蓋過了他此刻內心深處微微的不安,他從來沒有被如此對待過,居然被餵了安眠藥片,塞到箱子裡,像貨物一樣地被搬來搬去,手腳被綁著,嘴巴也無法言語!身不由己,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端木希平日裡再怎麼冷靜,這一刻也動了真火,黑暗中他幽綠的貓瞳閃過了一道犀利的鋒芒,他在心底暗暗發誓,如果再見到那金髮男人,他一定會百倍回報他,讓他的生命倍加多姿多彩,格外有聲有色!本·金斯利日後尤為多災多難的命運由此而被設定。
端木希努力靜下心來,就感覺到箱子正在行駛的車上,被搬運的過程中還能聽到有人的說話聲,端木希根據他們說話的語言明白了——他漂洋過海來到了他最不想去的地方,中國大陸。
不一會兒,箱子似乎已被運到了地方,端木希心中的焦躁和煩惱怎麼壓也壓不住,他不知道自己被運到了哪裡,更不知道金毛男和此刻位於中國大陸的那個男人是否有關係。儘管他和外公一樣都不承認那個姓夜的男人,但他就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彷彿接下來要面對的命運糟糕之極,端木希就像被按在案板上的魚,只能想起八個字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箱子隔了片刻就又被抬了起來,似乎上了樓梯,搬到了一間屋子就被放下了。端木希在箱子裡挪動了兩下,不安地湊到箱壁的小孔處,墨綠的眼睛警惕地向外看去,剛剛隱約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那人冷冽而犀利的目光就掃了過來,端木希條件反射般地避開,猛地靠在箱子的另一側,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他也能清晰地察覺到那股懾人的冷意。
這人是誰?他和金毛男是什麼關係?端木希耳邊聽著那人腳步聲的靠近,愈發保持不了平時的冷靜,心慌意亂,又無計可施,這一刻他恨透了那個金髮的男人,使得他更是自暴自棄地奮力掙扎起來,完全不重視他的肌/膚已經被繩子磨得疼痛不堪。
“嚓、嚓”的剪刀聲,撕掉封口膠帶的聲音,最後箱蓋摩擦了一下被猛然開啟,端木希“刷”地抬起頭,潔白明亮的燈光晃花了端木希的眼,眼前那張清晰的俊臉居然是……姓夜的男人!
端木希瞬間垂下了眼簾,他一看到這張臉,心裡止不住就有許多複雜的情緒在奔湧。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他。
就在這時,他聽到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冷冷地問出一句:“你認識我?”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端木希胸中就痛怒難當,一瞬間的憤恨不平讓他抑制不住內心奔湧的複雜的情緒,像只炸了毛的貓咪似的,瞪著眼衝口而出:“鬼才認識你!……”對著男人不悅的眼神,端木希自嘲著自己的失控,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帶著怎樣的怨氣,既氣憤,又失望;既委屈,又不甘……明明知道他不認識自己,卻無法冷靜……端木希哼了一聲,倔強地扭過小腦袋,後腦勺對著那個冰冷的男人,貝齒無意識地蹂躪著粉/嫩的唇瓣,低垂著長長的睫毛,眼中酸澀,自己的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麼……
夜景瀾有些不悅,深邃的黑眸眯了起來,看著眼前彆扭小孩的目光不自覺地就帶上了威懾力,正待說什麼,卻聽到“咕嚕”一聲,端木希的小肚子很難堪地唱開了空城計。
這一聲響著實沖淡了此刻尷尬的沉默。
夜景瀾抿了抿唇,斂去了嘴邊的一絲笑意,他居然和個孩子較勁,真是難得的幼稚。夜景瀾三兩下就剪斷了端木希手腳上綁的布條,伸手想把他從箱子里拉起來,端木希沉默地避開了男人的手,腹中空空,已然是手軟腳軟的他,卻還是靠自己從另一側爬出箱子,他的後背正好對著夜景瀾,夜景瀾的眸光一沉,凝在了他的後背上,這個胎記?
“你怎麼會有這個胎記?”
莫名其妙的一個問句,卻讓正往出爬的端木希一頓,眼睛裡波瀾起伏,胎記?夜景瀾怎麼可能看見?下意識地伸手到肩上去摸,觸手卻是個破洞——
端木希纖秀的眉皺了起來,在眉心處糾結成了一團,這件小襯衫是睡著後,金毛男給他換上的,嶄新嶄新的,怎麼會有個洞?端木希綠眸幽深,自己又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