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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讓他幸福。”
當時的要求,神明答應了他。
將眼前這個自殺的男人那混濁的靈魂淨化,讓他再次轉生。
什麼事都不想做。
少年那雙明亮誠直的眼睛看著。
看著那倚坐窗臺前,轉頭看著外頭那漆黑夜色的32歲男人的側臉。
火,燒著。
那點在黑暗房間裡的盞燈。
燒嗤燒嗤……地響著。
這是寧靜的夜。
就13歲的少年和32歲的男人待在這隻點著盞燈的夜房內。
兩個人,都沉默。
都不說話。
都只是待在這黑夜昏黃的寧靜房間裡,只想要寧靜地待著。
遠處,傳來了熱鬧的喧囂。
其中挾雜著36歲的石師的笑語鬧話著。
看著窗外那即使夜下依然落花的景色。男人是轉過過頭來了,一雙深紫色的瞳印著少年那直盯的臉蛋,默語。
然後是“呼~─────”地鼻子深深地吸取著這山上特有的冷空氣進肺部裡的男人開口:「很晚了,早些睡吧!我不需要人家陪……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苦笑地說著的。
聽,閉上眼皮的少年起身,走向那閉上的門,開啟,然後在門口轉頭:「……在四周圍的神木看來,現在的閣下就是個孩子了。」
聽,在小小的盞燈火前的男人只是滿臉的苦笑,一雙眼睛看著關門離開的少年。
轉頭,望著黑漆滴落雨聲花辦的窗外景色,然後低頭,走向前面的桌前倒了杯熱酒,然後就是屁股坐上了那窗框前了。一面小口啜飲著,一面臉色極為悽笑悲著。
……他在這裡……過的很幸福吧?!
在那遙遠遙遠的時間裡。
眼皮閉上了的男人,落淚了。
即使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然而還是看見了現在的那無聲哭泣的男人。
臥在床上的少年,手貼在木地板上,閉上眼皮的他,靜靜地看著那在黑暗中哭泣的男人。
打著哈欠,其實腦袋還很混亂。
早上天未亮時起來了。然後喝了幾口水後就去拉琴了。
不想吵到人,所以其實剛開始拉時聲音很顫抖,很微弱,很像現在的自己呼吸那般吃力著。
然後一直拉著,啥都不想,只是眼睛盯著簡譜上的數字一直拉弓下去。
只是這樣而已。
然後一直到左腰覺得痠痛了就停止。
我想我年紀已經大。不過……其實自己也知道那是藉口。因為不想練身體,就像明明已經醒來了,但卻寧願還睡著般賴在床上,耳朵靜靜聽著那烹煮薑片的聲音、聞著那味道。
身體,反映著心,此刻正在逐漸衰敗。
可以感覺到那吃力呼吸下的心臟跳動的緩慢而吃力。
我知道。外面是如花的豔陽美麗。
但是,不想出去。
現在,只想躲在黑暗中直到自己枯萎而死。
顫抖的手拉著弓,顫抖的手指按著弦,一切都是那麼樣的無力。
什麼都不用管。只要一直寫下去就好。
什麼都不用想。只要一直做下去就好。
……那麼,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停止呢?!
疑問著,腦袋裡。
琴聲好亂!
那其實是在說我的心好亂,是吧?!
在灰暗的早晨,天好冷。
空氣是那樣的寒冷著,一名來到異世界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個月的娃娃臉戰士,是在寒冷空氣的早晨,緊閉的嘴唇是拿著鑄鐵和鐵鎚在火紅的橘色溫度前敲打著。
天氣驟變,驟降。然而他已經習慣了這個時間的早上醒來,然後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我是不是很女人病呢?現在……什麼都不想做。」
盯看著天花板的男人說,對那前來看他、安慰他“人生還是有希望的。”的老祭司。
靜默了一段時間後,老祭司開口了。
「也許,真的是女人病吧!」
年老的祭司.唯洱撒.衛達夫斯基微笑地接著床鋪上無聲落淚的男人的話說。然後只是安靜地站起來,撐起柺杖往前走,開啟了房間拉門又輕聲關上了。
緊閉唇瓣的哭泣男人,一雙眼睛盯看著天花板,然後在耳朵聽到那柺杖敲擊地板的聲音時驚訝地轉頭,然後一雙淚水的雙眼靜默地看著那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