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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它在最關鍵的時刻保護了你，是它帶我找到你的。”

“我不稀罕任何人的保護。”

白翊塵的手微微一怔，一絲苦笑蔓延唇邊：“好了，這兩天小心別碰到水。”

就在他站起身來打算把東西放回旅行包裡的時候，樂正黎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白翊塵手中的東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白翊塵重新跌坐在了床邊，看著一臉嚴肅的樂正黎，突然感到有些心虛。

“你……怎麼了？”

樂正黎面色不善的哼了一聲：“你想問的問題問完了，現在是不是應該我問你了？”

白翊塵想要掙脫樂正黎握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卻沒想到樂正黎的力氣比他想得更大。他輕嘆一口氣：“你問吧。”

看著白翊塵一臉認命的樣子，樂正黎突然想笑，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白翊塵皺眉：“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你是覺得我特別好笑？”

樂正黎勾起嘴角，並沒有放開白翊塵的手腕，而是用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臉頰。

這次輪到白翊塵回不過神來了，只能看著樂正黎發呆。

樂正黎似乎很滿意白翊塵的反應，問道：“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師父’你是怎麼想的？你還打算要瞞我多久？你是怎麼救我的這件事情需要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你嗎？”

“為什麼……你會知道，那時你明明……”

“那團藍光被封印在我體內，他知道所有發生在我身上的事，而在我跟他融為一體之後，我就是它的主人。作為僕人，它有這個義務要回答我詢問他的任何問題，當然，包括我是怎麼被叫醒的，以及……你對我做過些什麼。”

白翊塵不由得心裡暗語，完了……

不想讓他知道只是因為擔心，擔心這樣的事情他不能接受，擔心他會因為這件事……離開。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清楚了，或許樂正黎只是在等，等著和自己攤牌的這一天，然後說清楚一切就可以離開。

不過那又怎麼樣，所謂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不就是這麼回事？緣來人在，緣走人散，不過雲煙罷了。

是啊，只是雲煙，可是，為什麼心裡會這麼難過？

白翊塵偏開頭，自嘲的笑了笑：“你應該很反感我自以為是的救了你吧。”

“對！”樂正黎提高了聲音，“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頓白翊塵。”

“我不還手。”

樂正黎揮出的拳頭在靠近白翊塵鼻樑的時候停了下來。

“白翊塵，我本來想著等我醒過來以後就跟你好好談談的，我明白你要救我其實你自己受得苦更多，我本來沒有打算要揍你或者是有任何為難你的舉動，或者我們還可以維持師徒關係，但是現在……”

樂正黎翻過身將白翊塵壓在身下，不理會白翊塵從苦笑到驚訝的表情變化，繼續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越是逃避這件事情，就越是讓我覺得在意？你越是不想提起它，就反而讓我更想從你嘴裡聽到你坦白？為什麼你越是裝作不在意，越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反而讓我這個半個多月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想你的笑，想你偶爾的惡作劇，甚至想要知道和你做到底是什麼感覺？白翊塵，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想要觸碰你，甚至是……這是你下的咒語，還是你刻意經營的手段？”

白翊塵苦笑：“我……怎麼可能會這麼高明的手段，我……又怎麼可能猜得透你的想法。”

樂正黎望進白翊塵的眼睛，良久沒有說話，整個房間一下安靜了，彷佛只聽得到兩人心跳的聲音。直到白翊塵伸手輕輕的推了他一下：“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先起來，重死了你。”

樂正黎一把抓住白翊塵的手扣在頭頂，然後輕輕的吻上白翊塵的唇。

白翊塵本來應該反抗的，本來應該推開這個人的，可是卻在這個吻落下的時候失去了所有防備的力量，他感覺到了從來沒有感覺過的心悸。

“你……”

樂正黎加深了這個吻，順著白翊塵沒有說出口的話，在他微微張開的嘴裡挑逗起他的舌尖。

白翊塵只覺得腦中的弦已經斷掉了，他沒有辦法再做出其他的反應，只能任由樂正黎的吻越來越深入。

等到唇終於分開的時候，兩人都喘息不止，白翊塵的臉上難得的染上了一絲紅暈。

樂正黎看著白翊塵，他一直知道這個人很好看，可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會變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