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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的臉色一沉。

“他之前被封印了，就利斯蘭不遠的地方。”彼得替他回答道，“不過數年前，因為開墾金礦的事情，打破了封印。”

“所以就開始掠奪孩子們，吞噬他們的法力與靈魂？”明狐悠悠然道，“承認嗎？”

“這沒什麼好否認的。”冽冷眼道，他做過的事情，不管對錯，他都不會否認，即使他已經墮入亡靈使者的行列，可也有龍族的傲氣。

看著冽這麼理所當然的樣子，明狐心頭一火，畢竟失去生命的是極寒之地的子民們，她也是很痛心的！冷笑一聲後說，“承認的倒還是快。”

“那地獄之門是怎麼回事？”卡農疑惑地問道。

冽淡淡道，“們太蠢了，一個黑炎就糊弄過去了。”

……當初放出地獄之門的訊息的，可是亞狐。

火狐心裡氣的直窩火，覺得這個冽比囚車裡的時候討厭多了，喝道，“喂，別太過分了！”

冽看了她一眼，沉默緘言，畢竟她算是彼得的救命恩。

“所以，這就是事情的全部？”明狐挑眉問，見沒答話，便緩緩道，“那麼，這個事情已經可以有一個結果了。”

“王妃殿下。”

沒有覺得這個時候提出質疑是對的，事情已經很明瞭了，冽自己已經承認他殺了，本以為還要大費周章套他的話，沒想到他的回答是這麼肯定。而彼得助紂為虐，也肯定逃不過一劫。

“王子殿下有什麼疑問嗎？”明狐柔聲問，對待種族友，她的態度完美的挑不出一根刺。

安迪笑了笑，轉頭問萊克，“不知道萊克城主有沒有看到昨天早上的一個奇景？”

被點到名的萊克想了想反問，“王子殿下說的是那一陣遮天蔽日的黑霧麼？”

安迪點點頭，“是的。那陣黑霧應該是叛逆者的成果。”

“哦？”明狐眉頭一挑，“所以呢？”

安迪想了想，片刻後才又問，“貴國的刑法裡，有沒有一些特殊情況會把罪名酌情處理呢？比如說自首，或者說是反指控？”

明狐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嗯，這些是有的。”

安迪一笑，“那麼可以說，彼得雖然有罪，但他卻可以功過相抵。”

比爾一直對這個害他摔跤的源頭痛恨至極，見安迪終於落下的話把子，連忙反駁道，“王子殿下這就說的不對了，們極寒之地的刑法沒有光芒森林這麼仁慈，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

“看到他殺了麼？”安迪不緊不慢地反問。

比爾一愣，開口道，“這……他自己承認了是從犯！”

安迪看向冽，問，“昨天早上死的那十幾個鎮民，是誰動的手？”

冽毫不猶豫地回答，“是。”

“那麼，十年來死的孩子們，是誰動的手？”

“是。”

安迪看向比爾，問，“比爾長老，還有什麼疑惑嗎？”

比爾眼睛一眯，顯然沒有料到安迪會把話頭扯到這上面來，沉聲道，“可是唆使殺，也是殺。”

這次不待安迪說話，冽的眉頭就往上一挑，說不出的高傲，“以為憑區區一個獸族，就能唆使偉大的龍族？”

這話，可得罪了場的大部分。

“冽，如果沒有昨天的廝殺，可以一直藉著地獄之門的傳說隱藏起來的。”彼得蒼白的臉上掛著微笑，慢悠悠地問他，“那麼，為什麼做這種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呢？”

安迪眉頭一皺，自己這裡幫他脫罪，他又貼了上去，這不是鐵了心麼？

再看了看一臉愁容的盧娜，安迪又覺得不忍，頗有一種夾中間兩面不是的感覺。

就安迪猶豫的時候，一旁的亞瑟按住他的手，跟他使了個眼神——靜觀其變。

兩個的證詞不一，讓一直一旁思量的明狐終於有了發威了機會，“亡靈龍，實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只見冽嗤笑一聲，道，“們獸族，都這麼自以為是嗎？”

“別撒謊了。”比起冽不留餘地的譏諷，彼得是出奇的平靜，反問道，“那麼，既然三個月前抓了，為什麼不吞噬了呢？”

一針見血，冽臉色一白，腦海中飛快地想著藉口。

明狐也似乎有些明白了其中的貓膩，一個以吞噬靈魂為生的亡靈龍，怎麼可能跟他的食物一起生活三個月之久？事實就是他們之間摻雜了不該有的感情。

“亡靈龍，不必再狡辯了，當們都是瞎的嗎？！”明狐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