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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二十年才相見,肯定要有很多話說的。”
眾就這麼靜靜的站著,他們老校長死的時候都的,當然,安迪那時候還沒出生,自然不算。他們這次來其實就是來陪盧娜看一下的,畢竟……她是老校長世時不可多得的紅顏知己。
她跟他,或者更詳細的說是她跟他跟他的故事,只要是聖德拉姆的,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二十年前最受學生歡迎的盧娜導師,巴圖爾校長,阿木木長老……他們,也有過瘋狂的時候。
只是瘋狂之後,一個閉關,一個遠走,留下巴圖爾一個撐著聖德拉姆的擔子……或許連他們自己都沒想過,那次的道別,竟然成了三個的最後一面。
盧娜想過,要是她見到了巴圖爾的墳墓後該怎麼辦?
恨阿木木麼?不對,恨他還不如恨自己,而自己對自己的恨意,早遠走了二十年裡已經被磨光了。
不能說她無情,只是時間的力量比她想象中要強大。
所以不知怎麼,這樣站巴圖爾面前,心裡竟然是出奇的平靜。
她想了很多,想到了他們的相遇,想到了他們的甜蜜,以及自己破壞了那兩友情時的愧疚,還有那時候所面對的壓力。
想了那麼多之後,盧娜發現,她的腦海裡竟然已經不能記起巴圖爾跟阿木木的樣子了,只有兩個模糊不清的影像。
巴圖爾的痣是眼睛下面,還是額角來著?
阿木木是雙眼皮還是單眼皮來著?
忘記了,都忘記了。
雖然是記不清了,可神奇的是當年那各種各樣的情緒還是刻畫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感覺,讓盧娜有些難過傷心,也有釋懷,但更多的是淡淡的惆悵,不激烈不高昂,卻偏偏纏著,甩不掉。
“難得,他還記得他喜歡的花。”盧娜盯著那把花淡淡道,“都快忘記了,這種花叫塔塔蘇……代表永遠的友誼。”
是的,永遠的友誼,她以為,她跟巴圖爾還有阿木木之間,僅僅是友誼而已。
可……算了,過去的事情,又何必再想。
沒有一個接話,這裡的都是小一輩,雖然清楚當年的事情,但沒他們插嘴的餘地,這裡,他們只需要靜靜地看著盧娜就好了。
看著這一場相隔了二十年的會面。
物是非啊。
風吹過來了,撫起了眾的髮絲,也帶著許多塔塔蘇的花瓣飄了過來,清新的花香瀰漫空中,清香不膩。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世界,明明極寒之地還下雪,這邊卻已經是花開滿地。
“呵,這次回來的時間剛剛好,沒有錯過塔塔蘇盛開的季節。”盧娜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綻開了笑容,似乎要把方才的難過、惆悵,全都埋心底去,不再揭開。
圖盧斯也笑著附和道,“是啊,塔塔蘇開的時候也就這幾天,過了就沒有了。”
希格納姆摸著下巴,雖然比起這種素花,他更喜歡比較華麗的花朵,但這個味道還是很好聞的,便道,“唔,如果它能開的再久一點就好了。”
“笨蛋,怎麼可能。”圖盧斯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塔塔蘇的壽命這麼短,要常開也不會變得這麼珍貴了。”
壽命麼……
他抓住的那一瞬即逝的念頭。
安迪有些出神地看著老校長巴圖爾的墳墓,突然想問問他的那些生前的好友是不是還世間呢?
特別是跟他同年成長的那些異族朋友……
阿木木雖然還,但那也是靠著法力支撐著身體的,說句實話,他不過只是個類,擁有的時日頂多也不過再有二十年而已。
盧娜呢?
雖然盧娜已經七十多了,但她起碼還有一百年的活頭。
龍族呢,獸族呢,精靈呢,還有整個大陸都不清楚的魚族……這些全都沒有絲毫種族區別來交朋友,用上真心,真的好嗎?
一瞬間,安迪有些鄙視自己,但這裡的“規則”又讓他不得不多想。
先不說一條龍至少能活到上千年,極少數高階的甚至能活上萬年。就拿獸族跟精靈來說,他們的平均壽命至少也有差不多兩百年左右,高階的甚至能活的更久一點,精靈族的歷史裡,最長壽的精靈活了五百多歲。
他們至少的至少,都要比類要多上一倍的壽命。
所以……
必須看著自己的同伴死去,然後再獨自一度過百年麼?
盧娜不久之後,也會看著阿木木死去,然後當年的類朋友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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