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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也開始干預我的生活,他們怕我走上歧途。曾阻止我們的他們,現在更希望我們和好。
我又回到家,但那時,你早已搬走。
我看著你曾生活過的屋子忍不住哭了。
那是我成年以來第一次哭。
記得在國外時有一次我為了論文前去另一個州找導師,途中遇到劫機。當時我就想:完了,這次凶多吉少。可惜我還沒有愛人就這麼死去,除了父母都沒有人真心因為我死了而難過。
如今我倒是找到了愛人,但你還是不會因為我的難過而難過。
為了找回你,很快我就聯絡上了你哥哥喻頒。
原來在探監時你無意中透露了你喜歡他,想要他出來後同你一起開店。
喻頒自是不同意的,不僅如此,他還託獄中其他人打聽外界關於你的情況。得知你被男人包*養後,先怒後怨。
他怒你不爭氣,竟靠男人養活。怨自己沒能力,沒有將你保護周全。
在得知自己提前釋放後,他悄悄地離開了這座城市。倒底還是牽掛著你,他並沒捨得走的太遠,只是在臨省暫住了下來。
我亮明身份,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去更遠的地方發展。當然,我也向他保證會對你很好。
喻頒長的也很俊美,他已經在這期間找到意中人,正愁因為有前科不好找工作沒錢買房安頓下來。我給的錢算是雪中送炭,他收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我又將你接了回來。我在這城市這麼久,朋友眾多,耳目成群,找區區一個人還真難不倒我。
出乎我的意料,你在得知喻頒有戀人時並沒有多麼難過,至少,在表面上看來你表現的十分正常。
透過這件事我也懂得,你沒了我可以照樣活的很好,可我沒了你那就如魚失水。
那段日子裡我怕你再次逃跑,將你囚禁在家,並幫你申請了休學,你平靜的接受。
我開始時是高興的,以為你終於認命肯留在我身邊。在抱你時發現你越來越瘦,這才意識到有問題。
你厭食,每次都要揹著我把吃的東西吐出來。同時,你開始不願意理我,每天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當我抱著瘦的不成樣子的你找到醫生時,醫生說你這是抑鬱症。
失敗,是的,我失敗了,一敗塗地。我的弱點就是我愛你。
你知道我愛你,不忍看你這樣折磨自己。
我告訴躺在病床上的你:只要你能自己走出這間病房,我就放你離開。
你也知道我是言而有信的人,你開始進食,也同照顧你的醫護人員聊天。
你的體質本就很好,我在病房外看著你一天天好起來也十分高興。
同時,我亦明白,你去意以決。
你要走的當天晚上,我來到病房準備見你最後一面。哪知自己竟會情不自禁,你也不好拒絕我,事情就那樣發生了。
我不願讓你離去,故意加大力度,事後你幾乎不能動彈。
果然,第二天你發燒。我說,要不等燒退後再去找喻頒?
你說,不嚴重的,已經吃了感冒藥和止痛藥。
你向我借車,哪知我把鑰匙放到你的手掌之中時,也是你的生命即將結束之日。
你看,到現在我仍然改不掉在工作時偷想你的習慣。
就連給被別人打電話時都不再願意使用手機裡的名片夾。只因為你說這樣撥號可以邊輸入號碼邊想清楚要對電話那邊的人說什麼。
我是怎麼說你這種行為的?對了,我說你這是無聊之人打發時間的做法,忙的要死的人怎會有時間去撥號。
我承認,我現在就是無聊之人,參加著無聊的宴會。
你生前不願同我一起出席這種場合,你總說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像是一個小丑。我卻明白,你是打心底看不起這些笑裡藏刀,見風使舵的商人。
你忘了,我也是這裡的一員,出席這種場合是我的責任。
端起手中的香檳酒,平靜地看著行色匆匆的人穿流、嬉笑、攀談,偶爾和認識的人打個招呼。
華麗的衣服之下,誰也不明白你的心情;春風滿面的面具之後,誰也猜不透你的想法。
我換著酒杯,一杯接一杯,想著為何自己的酒量如此之好,別人失戀都能醉,為何我不能?
身後,突然有人輕拍我的肩膀。
我轉身。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陽光下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