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
有句俗話說,這世上沒有什麼妖魔鬼怪,真要有,那也是生自人心中的“鬼”。
我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並且試著去觀察焚香爐有什麼可疑的舉動。遺憾的是,很快我知道自己並沒有做偵探的天賦,我的腦子裡亂得像個打了無數死結的毛線球。
觀察不成,老子還不能直接問麼?
“那你又是誰?”我冷冷地道,“你說他們三個當中有問題,可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焚香爐轉向我,不過我很快發現他並不是看著我,而是看著我的身後。一手打燈往我身後照,一手貼在磚牆上。
他的手指十分細長,但是骨節又十分寬厚平實,尾指長得特別奇怪。
一般人的尾指至多到無名指的最上面骨節處,但他的尾指異常的長,幾乎與無名指齊平,往裡面帶一點弧度,感覺就像日本刀的刀刃弧度,莫名的有一種銳利感。指甲的顏色也深得發黑。
這樣的手讓我聯想到雲南那邊一些研究異術的人。雲南本來就有許多神秘的文化,他們那邊有一種信仰異能神的族人,據說秘傳一門絕技,練習者雙手會變得異於常人。
普通人的尾指一般都使不上力,但是焚香爐的手長成那樣,使得尾指的伸展弧度比一般人大許多,且便於發力。而我也很快看見他的尾指幾乎跨過半塊墓磚,伸到旁邊的磚面上再往裡一扣。
一塊石磚就被他那麼按了進去。
要知道雖然是機關,但一塊磚頭的分量是實打實的,那塊石磚要是換成我按,估計得用兩手一起發力往裡面推才能推得動。
緊隨而至,我身後響起了一陣轟轟的巨響聲,回頭看去,後面居然有一口棺材!
從進入這個墓室到現在,我的注意力就一直在焚香爐身上,以至於一直沒發覺,這個墓室是棺室,不僅有棺材,還有許多陪葬品。焚香爐往我這邊走來時,我順著他掃過來的手電筒光看見四周有許多堆在地上的器皿,地上和那些器皿上都覆蓋著很厚的泥灰,變了色,我看不出那些是瓷器還是金器玉器之類。
這些器皿對於盜墓賊來說已經一文不值,因為它們幾乎全數都破的破,碎的碎,一片殘骸。
我自然是下意識地離棺材遠點,焚香爐到棺材前,把手電往棺材板上一擱。
他甚為淡定,淡定得老子蛋疼。
雖然老子不信邪,但還是怕那棺材裡面萬一有不乾淨的東西怎麼辦?
我只敢遠遠的觀望。
那是一口木棺,表面已經嚴重腐蝕,爛得滿是一塊塊瘡疤。從花紋和樣式來看都不像是墓主人的,我想這座墓造得如此隱蔽,封土上還蓋了墓祭建築,墓主人應該大有來頭,那他的棺也應該更華麗些。
我分不清楚唐棺、宋棺、明棺之類,只知道棺的規格和釘棺儀式略有不同,但我還沒有憑著雜書裡看來的知識就能一眼鑑定其中區別的本事,只看出這口棺材相較一般的棺材尺寸來說,似乎大了點,棺頭有兩盞長明燈,棺尾橫放著一副玉簡。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焚香爐正雙手架著棺尾兩角,打算挪動那口棺材。
我看他似乎一個人就能完成這浩大工程,索性不管他,我對地上橫置的玉簡有興趣,說不定裡面寫了棺主人的生平。
焚香爐忽然回過頭來看著我:“過來幫下忙。”
我心裡嘖了一聲,心說原來你一個人搞不定嘛。
搬棺材的活兒是考驗心理素質,搬的過程中老子兩眼一直盯著棺材蓋,就怕它突然翻起來,竄出個白骨腦袋。
當然諸事太平,我們合力把棺材搬到旁邊,沒想到木棺底下竟有一個洞,一眼看下去見不到底,不知道有多深,直徑大概只能塞一個人。PS:胖子不行。
洞口邊緣能看出有機關,剛才的響聲就是覆蓋在上面的石板嵌進了旁邊的石磚裡,露出這麼個洞來。
我看焚香爐要往裡鑽,忙拉住他,吞了吞口水說:“下面不知道有多深,你就這樣跳下去?”
“這裡我來過。”焚香爐一頭又要往洞裡扎,我再把他拉回來:“等等!”
等等後面老子也沒想過要說什麼,後面的聲音被另一個聲音吞沒了。
墓室裡響起一陣清脆的“咯咯”聲,幾下只有又轉變成“咕嚕咕嚕”聲,接著兩種聲音一起響。
我一口氣吊到嗓子眼,眼睛沒敢亂看,也不想見焚香爐那張慘白的臉,只目無焦距地盯著黑暗,嘴裡直嘀咕:“完了完了,老子就預感到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