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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礦坑,工程也太大了,如果是用來避難的,那設計它的人真是居心叵測,裡面絕對能困死人。”
我點點頭,悶頭緊跟著,不敢走神。
寫文是一回事,親身經歷又是另一回事。我雖對盜墓方面的東西雜七雜八的看了不少,理論知識還能湊合,但實踐起來就完全不行了。
真的鑽到地下來才發現,鑽地洞不光是體力活,還有心理上的壓力。長時間被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手電的光線只能照亮極小一片範圍。我能看見的只有張睿的背影在我前頭時近時遠,而四面的石壁好像隨時會壓過來,空氣稀薄,並且帶著一股陰冷的濃烈的土壤味,吸一口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不確定後面的人是不是也以這樣的距離緊跟著,老子雖然不算膽小,但畢竟頭一次鑽那麼深的洞穴,何況還不知道這種盜洞有沒有安全措施。
再想到這幫人是要去盜墓,跟死人打交道的活不好說,老子雖然沒什麼信仰,但世界上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在眼下的環境裡,老子真覺得那些離奇古怪的事也許真的有。
老子他孃的自己嚇自己,心裡真有些哆嗦起來,出了一身冷汗,連回頭去看看後面傢伙的膽子也沒了。
媽的,下輩子投胎決計不能做一隻地老鼠!
好在在我快要到達極限的時候,前面終於到了盜洞的出口,爬出去,外面的空間開闊了許多。
我這才知道,在我前面有七個人已經站到了盜洞外面的平地上。我是第八個爬出去的,身邊一下子沒了剛才那種壓迫感,心情也放鬆了不少。我深深吸了口氣,洞穴裡的空氣質量比剛才好得多。
張睿說:“我們到了剛才跟你說的坑道了。”
我哦了一聲,興嘆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因為剛剛爬出地洞,我一時忘了自己其實還在一個更大的地洞裡),忽然又覺得好奇,這個坑道的地面怎如此平坦?
我低頭看看腳下。
張睿說得沒錯,這個大洞很容易判斷是人工挖的坑道,而不是天然的巖洞。
我們腳下踩的,其實是用一塊塊大石板鋪成的邊道,雖然積著厚厚的石粉,但能看出這些石板拼接的痕跡,顯然是專門在洞穴邊沿鋪出這樣一條路方便行走。
我把手電筒往頭頂上照,洞穴果然很大,高度可能超過十米,手電的光束延伸出去漸漸的暗淡,被照到的洞頂一片模糊看不清楚。
洞穴中有水道,水位大概在石板下半米左右,水面有細細的波紋,是活水。
張睿之前就說過,這些水可能流過整個地下坑道,因為坑道有很多岔路,不知道主道在哪裡,所以也不知道這些水從哪裡流進來,又流到哪裡去。
他們一群人帶了精密的儀器,一堆紮在石板路邊似乎在測水位,我心笑還好不是土夫子。
盜墓原是謀生,再是考古。
民間的盜墓活動大凡都是為了墓中的寶物。在以前,許多都是群走投無路想發橫財的人才敢去偷死人的東西來賣,所以這一行才十年不開張,幹一票養十年。“土夫子”原指的是長沙一帶以賣黃泥謀生的一群人,後來由於這些人挖出了古墓,才慢慢變成了盜墓賊的代稱。
土夫子倒鬥自有一套,據說還分自己的派系,有自己的行規和獨門秘法,相對工具也比較簡單粗陋。而這些人顯然不像一般的土夫子。
他們的行為一反尋常。
看起來不像為了古墓中的寶物,而像只是來勘察踩點的,行動也十分小心翼翼。
但我又覺得他們肯定不是考古隊。
進洞之前,我就覺得這些人來頭不小,不但武器精良,而且還帶了許多高科技的探洞儀器,裡面有些人似乎還是地質學專家,譬如張小哥,我就懷疑過他可能是工程師一類的人士,拿腔拿調都頗顯斯文,且帶著很強的說服力,很像那種手裡有一打資格證,自恃很高的人。
也許他們都和西裝男那幫是一路的,或者根本就是受西裝男僱傭的,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他們那麼多人敢明目張膽地在山林裡紮營生火。
我當時的想法是,西裝男等人可能是很有背景的人物,他們僱傭這批人進行盜墓活動,和一般的土夫子為了摸幾件價值連城的明器不同,可能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而這些人未必就是專幹倒斗的。
再深一層的,我就想不出了,思路也有點混亂。
這會兒老子已沒力氣再折騰,就算給我個馬子,大概我也只有看的份。
張睿低頭看看我,像是要說什麼,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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