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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來晚了。”
花景蘭在寫信的時候,她的丈夫還健在,根據信上的內容來看,她是希望我救救他們夫妻倆。可惜我那段時間一直呆在鄉下,陰差陽錯,等我回到上海看到信,再趕到這裡,竟遲了幾天,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我不禁有些內疚,本來我可以幫助的人卻因為我的耽擱而命喪黃泉,心裡面很不是滋味。我看看焚香爐,焚香爐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情緒,淡淡地說:“與你無關,不要庸人自擾。”
他說話一向很簡略,而且不帶感情。不過這次聽來語氣比較溫和,我想這應該是安慰我吧?
花景蘭坐了一會,神智好像比剛才清醒了,臉上也漸漸有了生氣。燭光照著她的臉,似乎還有一點紅潤。
她淒涼地笑了一聲:“一切的結局,早在十五年前就註定了,在當時決定的時候,就知道我們這些人一個也逃不掉,我不會怪你來晚了,這些本來就與你無關,只怪我們自己一時貪心,引鬼上身。”
她的話中最後幾個字令我不寒而慄,斜在牆壁上的影子彷彿就是一隻鬼魅,死死纏著花景蘭。
聽起來,花景蘭似乎也和十五年前張家組織倒鬥有關,我忙問:“十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寫這封信給我?”
“我本來希望你幫我開啟一隻機關盒,那裡面有樣東西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花景蘭說到這裡,臉上又浮現出濃濃的哀傷,而她又竭力剋制著那種情緒,平靜地道,“至於十五年前的事,你坐下來,我慢慢告訴你。那些事盤根錯節卻又支離破碎,牽連到很多人,其中也包括你爸爸李海雁。我現在回想起來都已經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那樣,會如此發展,甚至參與那次倒斗的人自己都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花景蘭越說越離奇詭異,而我沒想到那次的事爸爸也參與了進去。
張睿的姐姐就是在那時候死的,同樣還有姜老六的兒子似乎也與之有關;獨門獨派也曾說過,參與那次倒鬥,與九個脊獸石像有關的人全部死於蠱毒;而前不久我們又親眼看見和第十個脊獸像有關的人也死於蠱毒。
冥冥之中彷彿有一隻惡魔的手將所有人的命脈綁在一根線上,一股恐怖的力量潛伏在其中,花女士說,如果不是認為必須要親口告訴我,她根本不想再去回想當時的一切。
我深吸一口氣,集中精力聽她繼續說下去。
她道:“我想,將來的有一天,你會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到那時候也許一切都無法挽回,我不希望你跟我們一樣看著悲劇重複地發生,而自己只能靜靜地等死,什麼也改變不了。”
我找了張椅子坐下,定了定心神,慎重地道:“你請說。”
花景蘭點了下頭,接著跟我們講起了十五年前那次大規模倒斗的事。她說,倒斗的人並不害怕報應,但是他們得到的報應比想象的可怕得多。
花女士當時講的只是十五年前那件事的一部分,是從她的角度看最直觀的一部分,其中有些斷檔和殘缺的部分是我們後來經歷了一些事之後慢慢才明朗起來的。
我是想讓大家明白,由於那件事牽涉到很多人,所以就有許多分支事件,就好像開枝散葉,由一個主因引發後續種種波折,它們發生在不同的人身上,不同的地點以及時間上也有差異,整件事如果從頭到尾看,時間跨度很長,而裡面本生看起來是一個一個獨立的事件,彼此分離開來幾乎看不出有共同點,只不過經過我們後來的分析歸納後,才整理出了一個順序,從而發現它們都互有關聯。
為了大家閱讀的流暢性,我想還是按這些事件發生的時間順序整理之後,再把它當做一個完整的故事寫下來吧。
34 十五年前發生的事
張家有本古籍,那本古籍其實我也看過。
當張睿還是張小瓜的時候,我們一同住在老胡同裡,互為鄰居。有時候我去他們家串門,進門會看見這樣一幕:張小瓜小同學彎起膝蓋,像小豆芽似地小小的身板卻霸佔了客廳一張單人沙發,不過他總是縮在沙發一角,雙手捧著一本封皮破舊的筆記本讀得專心致志,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才會猛地抬起頭來,呆呆地看著我,擔驚受怕的樣子,卻一聲不響。
有一次我問他:“這本子我看你老捧著,上面寫什麼,好看嗎?”
張小瓜努一努嘴,轉著眼珠低頭想了大半天才畏畏縮縮把筆記本往我懷裡送,嘴裡咿咿嗚嗚說:“不要……不要弄壞了……”
我笑道:“看來似乎是你的寶貝嘛,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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