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帶著女友走出書房。
到書房門口,他卻忽然停下腳步,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
他說:“弟弟,你的心思別人不懂,哥哥懂。”
小廝說到這,忍不住喃喃嘀咕,揣測大當家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到是不覺得奇怪,張慈看起來就是個眼明心細,極其精明刁鑽的人,有那樣城府的人,像張睿這種不善於掩飾的,肯定一眼就被他看穿了。何況兄弟之間,總存在著心有靈犀的那種默契。
不知不覺間,已到了西廂書房。
小廝先進去通報一聲,我聽見一個年輕而清朗的聲音道:“快讓他進來!”
我清清嗓子,整了整衣服,想讓自己顯得體面一點。不過身上是穿了好幾天的運動衫,褲腳還沾著汙跡,要體面也體面不起來。
待我跨進門檻,便看見紅木躺椅上坐著一個俊朗的青年。
他站起來,一席玉色長衫乾淨素雅,手裡拿著一本書,站在古色古香的書架前,溫文爾雅的一個人,眉宇銳氣十足,衝我淡淡地微笑,卻又挑了挑眉說:“瓶子,你看你,怎麼弄成這副德性?”
我不由一窘,咳嗽幾聲,心說我這德性怎麼啦?
張睿對小廝擺手道:“阿淮,先帶李公子去換身乾淨的衣服,準備暖茶和糕點。”
我心裡暗暗靠了一聲,張小瓜同學,你要是對著未來老婆挑剔她的穿衣打扮還說得過去,見個老朋友用得著這麼講究?非得要老子沐浴更衣了才能來見你?!
45 張二爺
我再被阿淮領著回到張睿的書房,清清爽爽,總算是“儀容得體”地坐下了。
阿淮說張睿有琴棋書畫四絕,卻漏了說張二公子茶也泡得不錯,清光光的水上浮著幾根肥葉子,透著嫩綠,味道比在前堂裡喝的還要好。
張睿低頭喝了一口茶,我也低頭喝了一口茶。
張睿抬頭衝我一笑,我不知他是什麼意思,只好尷尬地賠笑。
他說:“我正想找你問問,那件東西寄過來我這裡是什麼意思,沒想到你就來登門了。”
我愣了愣,一時沒想起寄了什麼,便糊塗地道:“什麼東西?”
張睿看著我,淡淡的笑了一笑,再低下頭去喝了口茶,說:“該是從哪個鬥裡摸出來的吧?”
我怕了拍腦門,想起來了:“哦!那把白色的刀啊!我一時想不到怎麼處理,就想先給你看看,讓你給我出個主意。”
張睿勾起嘴角,掛著說不清什麼意味的淺笑:“跑哪個鬥裡去了,怎麼沒想到叫我一起?雖然我想,應該是師傅讓你下鬥實踐去的吧?”
“嗯,算是實踐吧。”我裝作老實地點頭。
想在張睿面前瞞天過海不容易,憑我的演技,不到三句話大概底細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了。此前提到南張二北姜四,其實還有另一句:南北有“二毒”,張二爺眼毒,姜四爺嘴毒。
我怕萬一被張睿發現我有什麼隱瞞之詞,他會胡思亂想一個人不知道偏到哪裡去,於是便將苗寨之行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除去我和焚香爐在山洞裡的那一晚,其它細節都不忘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沒想到我剛說完,張睿便眯著眼打量我:“大霧的前一晚,是不是還發生過什麼事?”
紙包不住火,被他這麼一問,我窘迫地抓抓臉頰:“也沒發生過什麼,就是我們在山洞了過了一夜,香爐他告訴我,他是個蠱師。”
張睿皺了下眉頭,我忙攤手:“我也沒想到他會是個蠱師,不過我想他品性應該不壞。”
張睿有一雙比桃花眼更為細長一些而且像混血兒一樣深陷的雙眼,當他眯著眼的時候,疏朗的長睫在下眼瞼掃下淡淡的陰影,裡面隱隱約約漏出幾許冷冷的光,冰冰涼涼且有些妖豔,那真是叫人消受不了的眼神,我被他那麼看著,覺得快窒息了。
感覺自己就像被結髮妻子發現在外頭風花雪月了,心裡莫名的發虛。
他卻笑了笑,淡淡說:“龍小爺是個神秘的人,你說想找他,我就替你留意了一下,結果發現他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謎,圈內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也沒有人和他深交,也就是說,他一直以來都獨來獨往,沒有固定的合夥人。換言之,也可以說他是故意不讓任何人瞭解他的底細。”
張睿說話向來喜歡婉轉一些的,我聽出他的話裡有別的意思,便笑笑道:“我明白,你是想提醒我不要太輕信別人,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香爐底子不乾淨,是吧?”
張睿端起茶,神情被茶杯遮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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