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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吊梢眼再看看情況。我也認為目前只有這個辦法可行。
我跑到吊梢眼跟前,拿著花女士的信說:“你幫我問問阿婆,這個地址具體是哪一戶?”
吊梢眼看也沒看地說:“這裡整個村寨就叫象牙湖西河寨一庭,前面有條河叫西河,從對面那座山上的象牙湖流下來,這裡是一庭,對面梯田那裡是二庭和三庭,還有六庭。”
我摸摸鼻子,心想,你對這裡到是熟悉得跟自己家似的。
手上沒有更多的線索能讓我們找到花女士,我們便跟著吊梢眼和阿婆到了阿婆的家裡。
木結構的房子架在梯田上,屋內陳設皆是苗族風情,四處是圖騰裝飾物,顏色豐富得有些炫目。
吊梢眼讓我們留在外間,他自己跟著阿婆鑽進簾子,到裡間去了。我跟沈二私下裡說:“看,正討論怎麼宰了我們下鍋呢。”
天色已黑,山裡頭陰風瑟瑟,苗寨雖然燈火通明,但是建在梯田間錯落的房子像一頭頭巨大怪物的影子,匍匐在山崖上,各處是忽明忽暗的幽光,氣氛甚是詭譎。
沈二被我一嚇,臉色發白,扯著我的衣服說:“小王,這時候你就不能往好處想嘛!”
我冷笑。先往壞處想,才能有驚喜嘛。
我看屋裡頭有香臺,供著一座木像,少數民族都喜歡供些亂七八糟的神,苗族人本來就特別相信鬼神。
半柱香時間,阿婆撩開簾子出來了,吊梢眼卻沒有跟出來。
這個阿婆看起來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手裡捧著一疊衣裳,指指我們,再指指衣服。
她的意思是,讓我們趕緊換上。
再半柱香時間,我們五人各自換好了苗服聚在外間。男人就在外面直接換的,阿靈鑽到一副架子後面換。她出來的時候,一身豔紅的苗服,頭冠和衣服上的珠片叮噹作響,步子也彷彿更加輕盈了,雖然沒有上妝,臉上卻被襯得好似妝容嬌俏。
沈二盯著阿靈兩眼發直,已飄飄欲仙:“聽說苗族少女的頭冠寓意著‘風花雪月’,我算是懂了。”
我心說,這跟你理解的是同一個意思嗎?!而且“風花雪月”好像是白族的文化吧!
吊梢眼一直沒有從裡間出來,阿婆坐到桌邊,倒了碗水竟只顧著自己喝,旁若無人,當我們是空氣一樣。
情況變得匪夷所思,沈二和阿缺一人一邊扯著我衣服問下一步怎麼辦,獨門獨派皺起眉頭也不明狀況。
我到阿婆面前,向她比劃,又指了指簾子,阿婆朝我點點頭,之後繼續自顧自喝茶。
她覺得她懂了,我卻被自己的啞語弄糊塗了。
這是什麼戲碼?沒有請我們喝加了迷藥的茶,沒有亮刀子現原形,就把我們一干人晾在邊上算什麼意思?
我看看簾子裡頭,把心一橫,決定進去看看。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光站在外面等著不是辦法。
我大步到簾子前,朝裡探了探,阿婆沒反應,似乎並不會阻止我進去。我向沈二他們示意,要他們待著別動,接著我撩起簾子吸了口氣,往裡一鑽。
忽然有人夾住了我,把我往裡猛拖。我心叫,不好,中招了!急忙蹬腿掙扎,那人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發出聲音,就在此時,我聞到了一股奇香。
香味是從我背後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我立刻就想起了阿靈的話,吊梢眼果然有問題!
這人速度奇快,且一手夾住我的兩條胳臂,一手抱住我的腰,讓我完全使不上力氣。
我感覺到自己被拖入了另一間房間,我的身後響起“吱呀”一聲,是關門聲!
與此同時,束縛住我的人忽然鬆手放開了我。
屋裡頭一片黑暗,我大口喘著粗氣,睜大眼睛盯著四周,但實際上我什麼也看不見。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離我遠去。我機警地轉頭看四周。
“嘶——”的一聲,似乎是火柴頭摩擦火柴盒的那種聲音,黑暗的某處亮起了一點橘紅色,微小的火苗悠悠搖曳,一隻人手拿著一根火柴點亮了油燈。
光慢慢地擴散到屋子四周,一片溫暖的橘色在屋子牆角上染上濃影。我看見擺著油燈的木架邊站著一個人。
那人背對著我,輪廓十分眼熟。
瘦長的身影,長髮披肩,一身藏青苗服。
橘紅的燈火將那張漸漸轉過來的臉不知怎的染成了妖魅的容色,眼梢上挑,裡面透出涼水一般淡淡的目光,黑沉卻通透,濃豔裡照出清淡。
我不由得一驚:“焚香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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