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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很快一把擼過那些玉件,把位置打亂了,拾起它們交到我手上:“凡知道這個秘密的人皆沒有好下場,你們倆,多保重吧。”他眼睛盯著我,語重心長。我只覺手裡握著的那些玉件原本沒有多少重量,卻感覺沉甸甸的。
張睿送走姜四爺以後,回到書房把門關緊,沏了壺茶,屋中頓時茶香四溢,讓人聞了只覺心情也變得愜意了。
隨後,他將有關“焚香爐”這個人的所有事告訴了我,從我們盜明王墓一直到在通天教主墓中遇上沈千九,我看到了蚩尤沉睡的宮殿,然後失憶……我喝著茶,竟平心靜氣地聽他講完。
最後他說:“小爺在我們離開長沙前,曾求我不要把你帶走,那時我不知道‘天譴’是什麼意思,他也不肯說你中的是什麼蠱。現在看,你失憶可能和蠱有關,我想他一再說自己不能說,是因為他一旦說出來被你知道,蠱就會生效,你便會失去記憶。有些蠱僅僅是心理暗示,沈千九當年恐怕對你下了心理暗示,賭你一見到鳳凰涅槃,就會想起終極蠱術的內容,隨後小爺為了避免它發生,又對你下了另一個心理暗示。”
“索性讓我忘記一切?”我沉沉地道。
張睿清冷地一笑,低頭喝了口茶:“二十年前,他自然沒算計到會……”
——會喜歡上我,會與我海誓山盟。
張睿在說每一句話時,表情就像上戰場與敵兵戎相見般悲壯而深切,以至於我連懷疑和震驚的情緒都被他那表情壓下去,最後只剩惆悵。
張睿喜歡我,可我愛的卻是龍小爺。
如果沒有這三年時間,或許我會更坦蕩些。人心肉長的,姜四爺的話沒錯,若再過個幾年,張睿把這些告訴我,我恐怕又是另一番心境,結局也會不一樣。
“龍小爺在哪裡?”
張睿眉頭微微一動,那幾乎是心驚而造成的一絲顫動。
“要是讓你見了他,你會怎麼做?”他聲音軟了不少,且硬邦邦的,“本來我不想告訴你這一切,但我又不想日後你萬一恢復記憶,想起他時,到時候身邊再沒有一個人能幫你。”
我欣慰地笑了一笑,道:“你放心,答應過你的事絕不反悔。”
之後,我們備齊工具,前往山東臨淄。
張睿認為,既然當初沈千九有辦法讓龍小爺醒來,那辦法一定還存在在東帝冥殿中。張睿的命盤也是在那裡改的,他姐姐捧著的木匣裡原本應該放著一件玉器,木匣是從那座墓裡被帶出來的,後來沈千九將裡面的玉件取出,換成了一把鑰匙。
那麼玉器在哪呢?
張睿認為,那件玉器就是我脖子上戴著的血玉。
我仔細推敲,覺得前後矛盾:“血玉如果幾百年前就被含在齊王嘴裡,怎麼可能在幾十年前,又在木匣中?”
張睿對這個問題也不是很有把握,只推測道:“也許當初十隻木匣中有一隻是假的,真正的早在幾百年前落入齊王手中,為了不讓之後盜墓的人發現,就用贗品替代,放在原位。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沈千九一定混在二十年前的隊伍中,當時在場的人全部中了蠱術,無一例外,我認為這是沈千九為了保住秘密而殺人滅口。”
一切的源頭都在那座戰國墓中。
而我們的經歷也與當年那些人差不多,自一座隱士的墓進入到一個內有深潭的洞穴中。
雖然已過了二十年,張睿卻說這裡的一切與他幼年時的記憶如出一轍,彷彿時間早已在這裡停止,潭水漆黑,湖面上浮著水汽,形成濃重的霧氣籠罩著整個洞穴,一眼望出去,幾米外白茫茫,什麼也看不到。
我心底泛上陣陣涼意,不禁道:“當年那個女鬼還會撐著木筏來載我們渡河嗎?”
張睿道:“我想她已經不在了,當年應該是她和沈千九里應外合,讓沈千九有機會在那些人身上下蠱。花景蘭不是說,他們渡河以後不久就開始覺得心神不寧,情緒失控麼,估計那時候他們已經中了蠱。所以就算那女鬼還在,我們也不能走她指引的路。”
我望著陰森森的湖水,只覺像有蟲子從腳底心鑽進面板裡,然後在血管中爬,極不舒服:“那我們怎麼走,從兩邊繞過去?”我望了望左右方,著實已沒有路。
張睿已經脫去了上衣,換上潛水服,並把另一套潛水服丟給我:“我們游過去。”
我目瞪口呆看著他:“遊、游過去?!當初不是有人掉下水以後從此就杳無音訊了嗎!”
“水裡也許有什麼,但你有血玉,我也已是辟邪之身,水下的惡鬼應該不敢來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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