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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瑩道:“這的確是我推算出來的,那盒餅已經全吃完了,你大哥為了不讓人知道,把證據都銷燬了,再加上那天早飯和午飯都有含杏仁的菜,到底他們吃了什麼誤食杏仁,沒有確鑿證據是很難斷言。可是我想來想去,你大哥這麼謹慎仔細的人,也只可能是你送的安豆餅裡有問題,他才會誤食。你本來就算準了這一點,才實行這樣的下毒計劃!”
張睿冷笑:“就算是這樣,那麼老爺子呢?照你的說法,吃了杏仁味安豆餅的只有我大哥。”
白瑩面色一白,咬了咬唇:“老爺子為什麼會誤食,我還不清楚,警方只查了老爺子那裡留下的那盒安豆餅,沒有驗出毒來,於是你就被排除了嫌疑。不過我昨天忽然想到一點,那天你大哥收到你送的安豆餅,後來又發了一條訊息給我,說沒想到你也會有粗心大意的時候,那時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沒回我,昨天我才想到,他是把你送的那盒安豆餅拆開看了以後,發了那條短訊息給我。”
白瑩正要掏手機,張睿嘆了一聲,臉就像是一張沒有表情的面具:“說來說去,都是你的推測,你帶著主觀因素得出這種結論,就能當做證據麼?”他不等白瑩開口,轉向張老太太,躬身道,“奶奶,我有點累了,想回房休息去。”
他忽然這麼說,大家都有些尷尬。
張睿就是這個脾氣,面上不太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他被白瑩攪得心情糟糕,急於退避,可是按道理他必須留在靈堂給親人守靈,這種方面他卻什麼也不顧及。我替他捏了把汗,心想他越是這樣,別人越覺得他心虛理虧,且對死者不敬。
白瑩顯然深知這點,也許她要的並不是指證張睿謀殺罪名,而是要張睿在張家無法立足,在張睿表示要離開時,她似乎掩不住得意,微微上揚嘴角笑了笑。
張老太太當然沒看見她那個表情,聽了張睿的話很不高興,皺眉頭說:“瑩丫頭說的事,你沒有解釋嗎?”
張睿低著頭道:“我不想解釋什麼,奶奶,我真的很累了,對不起。”
說完這話,張睿便轉身,大步沿長廊走遠,所有人都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人群裡掀起一陣唏噓。
白瑩繼續捂著嘴默默流淚,實在是衣服悽楚可憐的模樣,張老太太讓她趴在自己膝頭上,輕輕安慰她。她於是又趁機說了些張睿的不是。
靈堂裡沒了主持的人,場面混亂,張家的家僕開始收拾殘局,接下來可能直接打算開飯。
我心嘆張睿剛做了張家當家,臨陣逃脫,這樣做很不明智。如果換了張慈,一定能把局勢扭轉,場面控制得妥妥當當,然而現在一切真相卻也只有躺在棺材裡,時常是滿面春風的他才知道。
我一方面不喜歡應酬,另一方面又擔心張睿,於是想去西廂找他,焚香爐拉住我搖了搖頭。
之後我們三人回賓館馬馬虎虎吃了晚飯,討論了一會張慈是不是被毒死的問題。
沈二的觀點是,張睿一直被兄長壓著,家裡頭人人都對張慈好對他不好,嫉妒生恨,日積月累,越是悶騷的人平常看不出來,爆發起來很可怕。而且白瑩在靈堂門前指認的時候,張睿明顯做賊心虛才會臨陣脫逃。
我搖頭道:“張慈精得跟鬼似地,張睿要是有心害他,他會看不出來?”我轉頭向焚香爐,想聽聽他的意見,他卻說:“我不太瞭解張睿,不敢斷言。”
我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在這件事上,焚香爐十分敷衍。
夜裡趕走了沈二,我們倆在房裡親熱了一會,正乾柴烈火的時候,焚香爐在我耳邊說:“你不專心。”
我知道掩飾不住,只好嘆道:“我實在有些擔心張睿。”
焚香爐咬了一口我的肩膀,疼得我齜牙。我想推開他,他卻抓住我的手往頭頂上一番,淡淡的眼掃下來:“你沒有想過,也許的確是他下毒殺了張慈?”
我愣了愣,焚香爐平靜地看著我,眼底映出我錯愕而又茫然的臉。我說:“你也認為他是兇手?”
焚香爐不答,抱著我把被子一卷,跟著一股力道貫入我身體,快速抽…插。我被他頂得吃痛,喘著叫:“你慢點兒!”
他在我耳邊輕輕說:“別在這種時候想著別人。”
半夜裡,我輾轉反側睡不著,開啟床頭燈,只見焚香爐翻到一邊去了。我左思右想,最後還是翻下床換了衣服,出門前再看了眼床上,焚香爐睡得很沉。
打車到張家,在西廂書房門口,我見到了張睿。
月色裡,冷冷的月光灑在他肩上,他還沒有脫下喪服,蒼白的人影子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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