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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就能看到你在我身邊。我不要你這麼辛苦地賺錢,錢我會賺,你這一輩子有我養著,你要什麼儘管向我開口,什麼事都不需你操心,你只要開開心心做我的拖油瓶,讓我疼你寵你,照顧你一生,這樣子不好麼?”
他眼中的神采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熱忱真切,沒有半絲虛假。這是近幾個月以來,他話最多的一次,我不但驚訝,還很想槽他臺詞說得這麼生硬。可是看見他眼中的那抹神采以後,卻不由苦笑。
“你腦子燒糊塗了吧!”
焚香爐這樣患得患失,好像眨眼我就會離開他遠走他鄉似的,我不懂為什麼他會有這種顧慮,當時也沒有深入地去探究過。焚香爐病好了以後,又恢復到沉默寡言那副老樣子,我就以為他那時候只是使性子而已。
八月頭的時候,店裡來了兩位稀客,她們推門走進來,我蹲在不給力的空調下打扇子,聽見掛在門上的搖鈴響了,起身把腦袋探出櫃檯一看,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那兩丫頭大熱天穿著高領旗袍,一個東張西望,一個到我面前,指了指我身後架子上的香爐:“老闆,那個多少錢,開個價,我買了。”
我一邊搖扇子,一邊說:“對不起,丫頭,那隻香爐是鎮店之寶,非賣品。”
丫頭扁扁嘴:“看起來不過就是隻漢代官窯,有什麼稀奇的?”
我笑笑,搖了幾下扇子,說:“芳丫頭,你跟你姐姐不是在武漢住得挺好麼,專門跑長沙來,不會是為了買我店裡一隻香爐吧?”
芳丫頭眉花眼笑說:“那隻小的我不要了,我要那隻大的,另外希望老闆附送我一隻玉瓶。”
我愣了愣:“怎麼說?”
芳丫頭給蘭丫頭使了下眼色,蘭丫頭機警地點點頭,守到門口。我看她們鬼鬼祟祟,知道她們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便也壓低聲音,用扇子擋著說:“找我和香爐什麼事?”
芳丫頭道:“有活兒幹,僱主是姜家當家的姜五爺,這活兒稀罕,我們需要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跟我們合夥。”
我聳聳肩:“經驗豐富的老手明顯指的不是我。”
芳丫頭拍拍我的肩:“你不是你們家那口子的拖油瓶麼,我想了想,也算你一份吧。”
我用扇子拍拍額頭,心說,真他媽後悔讓兩丫頭留在武漢跟著沈二混,天知道沈二向她們抖出我多少底子!
69 張睿的誘拐
我忙著關店打烊,就讓焚香爐到裡面去拿甘菊出來泡花茶招待兩丫頭。
焚香爐進去了半天,我們在外頭只聽見簾子裡面鍋碗瓢盆砸地上的聲響,我忙進去一瞧,還好落地上的是一套不鏽鋼的茶具。
我再抬頭看,焚香爐直直立在架子前,指尖不知被什麼戳破了一道血口,殷紅的鮮血順著細長的手指往下淌到肘窩裡,映襯著面板白得幾乎泛出青色來。而他卻渾然不覺,呆呆盯著架子,好像三魂六魄全不在那副軀殼裡。
他最近經常心神不寧,我已經見慣不怪了。但是兩個丫頭卻覺得很稀奇。
“不醉公子怎麼了?”
我拍拍手,過去把茶具撿起來:“他啊,天氣熱,容易走神吧。人總有低靡的時候。”
這話其實純屬我自己圖個心理安慰。
我也不知道焚香爐近來是怎麼了,吃飯把碗砸了,睡覺從床上滾下地去,洗澡還能在浴缸裡摔得頭破血流。想起以前他在鬥裡來無影去無蹤,身輕如燕,現在在家裡頭卻能天天鬧得驚天動地,有時候半夜裡驚醒,滿頭大汗,神色俱厲,我問他怎麼了,他抓住我的手不住發抖,就是不開口說句話。
等我把茶具放回原位,焚香爐還站在那兒,神情呆滯,眼睛死死盯著架子,眨也不眨。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個位置卻空無一物。
“香爐?”我推推他,他忽然抓住我胳臂,力氣大得快掐斷我骨頭:“拖油瓶,不管怎麼樣,你別離開我。”
方才他眼睛裡渾黑一片,此時朝我慢慢轉來,裡面透出一點光,過了會兒,神色緩和下來:“你招待兩個丫頭吧,我有點累,想去睡一會。”
我看著他閃到簾子後面去的身影,心裡不免擔憂,還是兩個丫頭機靈,一看就看出問題來。
芳丫頭說:“不醉公子他,是不是眼睛不好?”
我心裡咯噔一下,忙衝進後屋裡去!
因為這事,一度鬧得家裡雞飛狗跳,兩個丫頭來找我們合夥的事也擱置了。
過了幾天,我在鋪子外煎藥——之所以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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