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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你要對他做什麼?!”
姜四自己也只剩下半口氣,癱坐在地上苦笑:“用繩子捆住,才不怕他逃了。不然以他的本事,一眨眼就飛屋簷外去了,我上哪兒去找人?”
姜四表情裡多了一分詭詐,原來剛才那些煽情的話都是他拖延時間的詭計,交手過招看來也只是噱頭。
我怒道:“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張慈和老爺子的死跟香爐沒有關係!”
姜四冷笑:“你傻了吧,我要抓他,還怕沒有罪名?就他盜過的那些墓,一一列出來,夠他坐一輩子的牢。”
“你!”
張睿拉住我:“別急,阿四不是要抓他坐牢。我們只是覺得他知道蠱蟲的內情,不這樣做,他不會說出來。”
張睿的手抖得厲害,我轉頭看見他額上涔涔汗水,面色蠟黃,跟死人差不多。
我不明白他和姜四到底在謀劃什麼,但是以我一個人的力量,反抗不了他們兩個。
姜四招來人,利索地把焚香爐捆了,他自己還不放心,踩著焚香爐腰背再把繩子打了幾個牢固的登山結,也不管自己正在流血。然後,一群人商量了半天把人擱哪裡,最後張睿說:“擱我床上吧。”
姜四詫異地看了眼張睿,再看了我一眼,然後對張睿說:“放你這裡可以,不過你別因為你家瓶子向你討人情,就把人放了。”
我抽抽嘴角,心說,姜四,你夠了。
張睿道:“我不會讓你白忙一場。”
人抬進了張睿臥房,我跟著一道進屋。張睿遣走姜四和若干下手,進屋把門關上,扶著桌腳坐下來,滿臉汗水,順著一張冰臉往下淌。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兩個人,一個病著一個暈著,老子真是兩難。
我和張睿隔著一張桌子,坐了半天,我冷道:“你幹什麼要和姜四這樣對香爐?他哪裡得罪了你們?”
要不是邊上有被五花大綁的焚香爐,我還真不想板著臉和張睿說話。他活生生一個人,面色卻跟死人一樣慘白,看起來了無生氣,比焚香爐還慘淡。
說實話,我看著這樣的張睿,心裡一揪一揪的疼。想當初明王墓裡俊俏神氣的帥小哥,看人時眉宇間淌著一股英氣,倨傲而瀟灑,來去如風。現在在眼前的人,早沒了當初十分之一的銳氣。
此時的張睿眼底含著一段情傷,一想到那是我造成的,我便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我想了想,覺得剛才語氣太強硬了,便緩一緩說:“你們要抓人,也不先跟我商量商量。現在他不待見你,你又容不下他,我夾在你們中間多為難,乾脆把老子一劈為二,分給你倆得了。”
張睿輕輕的笑了:“你想太多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已經想通了。”
我愣了愣,看著張睿那雙眯起來水霧濛濛妖氣萬分的眼:“你真的通了?”
張睿笑笑,接著正色道:“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你還記得小時候我跟姐姐住在衚衕裡,就在你家隔壁。”
那段往事前文提到過,我那時候給張睿起了個如今難以啟齒的綽號,弄得我一直不敢在張睿面前再提起小時候那些破事。現在被張睿先提起來,我面子有些掛不住。
我輕輕點頭,算是回答。張睿笑道:“我記得那時候我差不多五六歲的樣子,在我和姐姐搬進衚衕以前,我只在張家住過幾個月,老爺子發現我經常有些不合常理的舉動,覺得我是妖孽投胎,就請了算命師傅來給我測八字,一測測出我八字兇險,命中會剋死年長者,一生所得最後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瓶子,你不喜歡我,也在我預料之中。”他刻意地加重了幾分語氣,“阿四那些話,聽過就忘了吧。”
看張睿一臉雲淡風輕,最後那句話著實讓我心裡悶得難受,不知怎麼安慰他才好。
他似乎看出我的心事,笑道:“你也不用同情我,我這一生會變成這樣,全拜一個人所賜。”
我不解:“這話怎麼說?”
張睿道:“一個人的生辰八字生下來就註定了不能改,但是八字所影響的命脈運勢卻可以透過各種方式改變。有的人因為八字缺水,就取帶水的名字,有的人八字犯金,就少碰金飾。老爺子給我改名,使得我名字與八字犯衝,這是其一。但最主要的是,在我住進張家以前,曾遇到過一個白衣人,那個人將我囚禁在一座塔裡,因為他,讓我脫離了一個正常的人生。最近我才知道,那座塔就在沈家古宅中。”
我驚道:“你小時候去過沈家古宅?”
“大概是在我三歲左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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