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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人生有許多無奈,最無奈的不外乎眼看著悲劇就在眼前發生,卻無力挽回。
我想留住張睿,但卻明白以他的脾氣,除非有充分的理由讓他回心轉意,否則即使是我也改變不了他決定的事。
這是我人生中最無奈的一刻,明明應該說些什麼,最後卻只能對眼前的這個人狠下心腸道:“對不起,我欠你的,這輩子還不了了。”
張睿淡淡一笑:“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拿起揹包,我點點頭,照明燈管在我手裡,便由我先行探路。
走了一會,想起之前有個疑惑未解,我問:“你說那個在黑暗裡和我們說話的人還留在那間墓室中,是不是白大褂、阿藏和獨門獨派,他們三個中有人被掉包了?”
張睿點頭。
這點我是剛才才想到的,和在明王墓時一樣,有人易容成他們三個中的一個,和我們一起進這座墓。這便解釋了為什麼會忽然多一個人,而後又能繼續隱藏起來。只要他不卸除偽裝,那就是最好的隱藏辦法。
一個人要偽裝成我們認識的人,何其之難,不光外貌要像,還要模仿那人的習慣動作。我立即想到明王墓中的姜老六:“不會又是姜老六吧?!”
剛說完,我自己馬上就否決了。在黑暗中和我們說話的那個人顯然不是姜老六,那人恐怕比之高深莫測得多。
在我所知範圍之內,精通易容術的還有焚香爐,但是焚香爐很少易容成某個特定的人。
張睿道:“那個人我們不認識,但他卻認識我們。”
我點頭。敵暗我明,我們一時也討論不出結果來,便集中精神留意周遭的情況。
這邊的墓室與之前那間墓室幾乎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次我們看到了門洞。過了門洞,後面又是一間相同規格的墓室,另一頭仍然是一個門洞。如此,我們走到第六間墓室的時候,前方傳來了聲音。
那是一連串清晰可辨的腳步聲,同時還有人在說話,我們馬上就想到可能是姜家的隊伍也正在這座墓中,但隨即我又覺得奇怪。
此前我也一直強調,我們拖延了很長時間才來到黃羊川,為什麼仍能和姜家的隊伍進度持平?掌握第一手線索的是姜家,是他們發現大漏上的梵文,從中獲得關於三座傳說之墓的線索,為了與張家爭分奪秒,他們應該會立即行動,而且,目的應該是去尋找通天教主墓。為什麼會來到這?
總不會姜家當家一直在等芳丫頭她們的訊息,和我們一樣拖到此時才開始行動?
我和張睿進這座墓是為了尋找焚香爐的身世,姜家又為了什麼?
忽然,我心裡咯噔一下,頓覺自己在死鑽牛角尖。
其實原因再明白不過。
我回頭,小聲對張睿說:“原來你說要找的通天教主墓,就是這裡?!”
張睿道:“‘通天教主’只是一個象徵性的代名詞,我跟你說過,沈千九收了三個徒弟,‘通天教主’指代的就是他的三徒弟。”
“你想說,香爐就是沈千九的三徒弟?”我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已經很大了,但潛意識裡還是不想承認這件事。
前方依稀有光源閃過,為了不被對方發現,我們貼到墓室牆壁。我道:“要不要和他們正面碰上去?”
張睿道:“等他們先走,我們跟著他們。”
張小哥這招陰狠,讓姜家的人試雷,我們就能省時省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想不到我們竟成了後者,實在有些戲劇化。
有了決定,我們便不著急了,關了燈管,沿墓牆慢慢摸索過去。對方不知因何原因,前行得十分緩慢,時常沒走幾步就停下來討論一陣。
等靠近以後,我聽見他們的對話,大吃一驚。
令我吃驚的不是他們的對話內容,而是說話的聲音。
隊伍中有一個女的,我一聽就認出那是沈芳芳的聲音!
雖然我們與他們之間仍隔著一間墓室,但已經能看清他們在做什麼。
沈芳芳手裡提著一隻礦燈,照著那間墓室的牆壁道:“這些畫到底想闡述什麼?還有這些隱藏在畫中的標記有什麼意義嗎,為什麼每隔五十來步,就刻著一個。”
沈芳芳果然是個細心的丫頭,換成是我,只注意到牆上的畫,卻沒留心數有多少個相同的標記,但她卻連間隔的距離也用步子計算過。
墓室的牆上繪有各種彩畫,剛開始我和張睿也研究過,但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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