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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淵並沒有多看,而是轉向了房間裡其他東西。說是臥室,實在單調過了頭,除了必備的傢俱用品,再沒有其他多餘的物品。
衣櫃敞開著,裡面只有簡單的幾套衣服,從磨損程度來看,已經穿了很長時間。大概是尤金走得太匆忙,有兩件常服還扔在地上。
床上一片凌亂,枕頭被扔到地板上,緊鄰著倒下的燭臺。易淵猜想,尤金和對方在床邊發生了搏鬥,最終尤金將對方撞倒在地,用銀器刺入了對方的心臟。
房間裡再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東西,易淵的目光落在床頭的矮櫃上。這裡是原本放置燭臺的地方,下方有一個不大的抽屜,易淵確認沒有問題後,開啟了它。
一本紅色封皮的記事本靜靜躺在那裡,昏暗的光線讓易淵辨認起來有些困難。才想要抽出本子,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冰冷的氣息。
“你在做什麼!”作家的話:今天值班各種痛苦……求安慰~
22殺人
突兀的嗓音讓易淵一驚,不過他的反應很快,立刻側邁一步,轉過身去。眼前蒼白的面孔藏在陰影中,只有雙目散發著異樣的光澤。
“管家先生,有什麼問題嗎?”易淵很快鎮定下來,暗中握緊了口袋裡的袖珍手槍。
“哪怕你是懲戒人閣下的奴隸,也沒有資格到這裡來。”管家用平板的語氣道。
“抱歉,這裡的門開著,我只是隨便看看。”易淵裝作不經意退了半步,試圖拉開與管家的距離,然而最終還是徒勞。
管家的身體能力顯然優於一般血族,幾乎是一瞬間便貼到了易淵面前。易淵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槍,只是還來不及瞄準,就被管家掐住了手腕。腕骨發出一聲脆響,劇痛傳來,槍便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地上。
管家摘下了漠然的面具,眼神中露出一絲鄙夷,“既然是卑賤的血奴,就該知道自己的本分。”
易淵額角滲出了冷汗,他想要退開,卻被管家金屬似的手臂限制住了行動。忍著痛楚,易淵道:“放開!我要見亞……懲戒人,我在他的保護之下,你沒資格傷我!”儘管不願與亞爾林多做糾纏,但這種時候,也只有亞爾林的身份可以保護自己。
這一次管家更加肆無忌憚,他冷笑起來,嗓音像是粗糲的磨石,刺激著易淵的鼓膜。“懲戒人又怎麼樣,卑賤的人類,居然堂而皇之地踏足血族禁地,還妄想與高貴的純血平起平坐!”
管家的眼神忽然一變,嗓音也帶上了毫不掩飾的傲慢。“哪怕你不是血奴,也擺脫不了人類的出身。人類,哼!人類只配成為純血豢養的餌食!”
管家的手指攏到易淵頸間,冰冷的觸感滲透進面板,讓易淵覺得血液都要凝固了。他感覺得到,面前蒼白的男人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窒息只持續了幾秒,喉嚨就掙脫了桎梏。易淵驚訝地看向管家的胸口,染血的刀尖折射出一抹銀光。被銀器刺穿心臟,他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銀色的短劍被抽出,濺出一道血痕,管家的身體軟倒下去,露出身後亞爾林漠然的面孔。面對管家不甘的視線,亞爾林道:“敢動我的人,你以為我會讓你繼續活下去?”
眨眼之間,原本就冰冷的房間裡又多出一具屍體。易淵低聲道:“你殺了他。”
“怎麼,你還可憐他?他已經懷疑你了,而且根本不打算讓你活著離開。不過是個僕人而已,就算會有人不滿,也不會影響接下來的計劃。”亞爾林挑起眉,“如果你是在怪我輕易殺人的話,那麼抱歉,已經習慣看心情殺人了,現在看不慣也太晚了點。”
易淵沒有回答,只是拿起本子,朝門外走去。
他知道亞爾林說的是事實,也知道放過管家會有怎樣的後果,他根本沒有資格否定亞爾林的殺戮。然而他所想的並不是這些,管家臨死前的話在腦海中一次次回放,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和亞爾林說些什麼。
見易淵不理自己,亞爾林顯然很生氣,一把將他扯到自己面前。“你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亞爾林,你畢竟是血族。”易淵輕聲道,目光似乎透過墨色的瞳孔,直直看到亞爾林心裡。是血族,又怎麼會與人類平等相待呢。即便是梵卓,也是在心底輕視自己的吧。
亞爾林在易淵受傷的手腕處輕輕揉按幾下,減輕易淵的疼痛。他不懂易淵的想法,卻能察覺到易淵的低落,這個時候,他不想再讓彼此的關係惡化。何況,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跟我來,管家死了,血族一定會盯得更嚴,我們要在他們插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