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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懲戒人的由來,即使在血族最古老的典籍之中,也對其諱莫如深。明明以姓為名,卻又完全遊離於家族之外,以至於梵卓家族對懲戒人抱有一定的敵意。甚至有傳言,懲戒人與生俱來的詛咒會帶來厄運。
亞爾林不以為意,所謂懲戒人,註定與違背血族的陰謀和罪惡相連,這樣的身份,怎麼不令人畏懼。只是在被畏懼的同時,也遭受著周圍的冷遇。
懲戒人的繼任者一出生,就會被打上特殊的烙印,明確自己特別的身份,尤金便是如此。即使離他成年還有很久,但卻早早被驅離了家族。
偏僻荒蕪的城堡中,沒有任何人願意靠近他,不多的幾名侍者避他如蛇蠍,而唯一可以依靠的亞爾林也只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匆匆一瞥便離開。
城堡中偶爾也會有其他血族到訪,他們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鄙視,沒有人教過他,但尤金卻都讀得懂。太早接觸了人性的黑暗,他冷靜地將利刃送進堂兄的胸口,逃出了生活了15年的古堡,尋找亞爾林,那是唯一能拯救他的人。
亞爾林只用幾句話就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但正如他所說,他只會處理威脅到尤金生命的問題,其他的一概扔回給尤金。在他看來,梵卓家族從來不是問題,現在他更在意的,是怎樣將易淵抓在手心裡。
這一次孩子們說什麼也不肯離開了,雪莉不停地抹眼淚,埃德加更是死死抱住易淵的大腿不放。易淵無法,在確認亞爾林不會對孩子們出手後,才勉強同意他們留下來過夜。
等易淵處理好自己的工作,天色早已經暗了。換上睡衣的雪莉揉著眼睛,拉著易淵的衣角。“大伯,我們都洗過澡了,給我們講故事吧。”
兄妹兩個睡前,總要聽一會兒故事書才會乖乖睡覺,易淵也曾讀過幾次,倒也不陌生。將雪莉和埃德加抱起來,易淵歉意道:“大伯差點忘記了,來,今天我們要讀什麼呢?”
雪莉眨著眼想著今天的睡前故事,尤金也亦步亦趨地跟在易淵身後,直到房門口才停下來。因為兄妹兩個還小,所以還住在同一個臥室裡,兩張小床左右相對,而隔壁則是尤金暫住的客房。
易淵回頭,見尤金還戀戀不捨地站在門口,眼神中不自覺帶了絲笑意。“想聽的話就過來吧。”
尤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闖進這間臥室,但聽到易淵的話,還是抵抗不住誘惑,悄聲走了進去。在心底,他也渴望著有個人能這樣,在睡前為他讀上一段故事。
易淵讀起童話來,算不上聲情並茂,但他的聲音很柔和,帶著一股溫和的力量,讓人不自主地放鬆下來。除了自己的家人,幾乎沒有誰能享受到這樣的溫柔。在外人面前,他永遠是冷靜自持到淡漠的。
也是困得狠了,兩個小家夥很快進入了夢鄉。易淵拍拍沈醉的尤金,兩人悄聲走了出去。一進客廳,就見到消失了一陣的亞爾林。
“夜晚是大人的時間,小孩子該休息了,哪怕是血族也一樣。”亞爾林背對他們靠在沙發上,自言自語般揚了揚手。尤金腳步一頓,很快和易淵道了晚安,回了自己的房間。
易淵無視了存在感極強的某人,繞過沙發朝書房走去,他還有些工作沒有處理徹底。然而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面前,總是還會映入眼中。
亞爾林似乎才洗過澡,髮梢還有些溼意。大概沒找到睡衣,他還穿著今天的襯衫長褲,只是襯衫的衣襟大敞,露出白皙的胸膛。
流暢的線條暗示著肌肉的力量,腰部的線條顯得尤其強韌,似乎蘊藏著極大的爆發力。對於血族來說,這樣的身材已經十分健碩了,可整體上也只是比易淵稍微健壯一些。
亞爾林甩了下額前不安分的髮梢,低沈的嗓音帶著難以抗拒的磁性。“長夜漫漫,不該做點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嗎?”
易淵本想無視這人的挑釁,腳步卻驟然一頓。“誰準你動這個杯子的!”
“杯子?哦,你說這個。”亞爾林刻意舉起面前的咖啡杯,“很適合我,不是嗎?”
“放回去,你沒資格用它!”易淵的柔和徹底褪去,留給亞爾林的只有冷漠。
亞爾林眉梢一緊,也斂去了笑容。冷冷將易淵的表情收入眼底,亞爾林手指一鬆,指間的咖啡杯便失去了支撐,朝地面落了下去。
啪!一聲脆響。
亞爾林這才又有了笑意,卻讓人渾身泛起寒意。“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染指!”
12對誰念念不忘
胸口有些窒悶,易淵看向亞爾林的視線驟然變得狠厲起來。那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