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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迫不及待地騎上他的小馬駒,還開心地朝易淵招了招手。易淵也維持了自己一貫的優雅形象,利俐落而優雅地跨上馬背。有多久沒有這麼悠閒地騎馬散步了?難得的放鬆讓易淵的表情柔和許多,連身陷夢中的壓抑都減輕了很多。
梵卓一身黑衣,在溫順的白馬背上逆光而行,易淵有種感覺,這大概就是真正的紳士吧。所以之前自己受到的待遇,就是紳士的追求方式?
輕笑一聲,易淵漸漸放慢了速度,讓梵卓和尤金更方便地交流。梵卓細心地教導著尤金,低聲說著每個動作的技巧,在易淵看來,兩人親密如父子。
梵卓一刻都不會忽視易淵的存在,注意到他的退後,自然送來一個疑問的眼神。易淵朝他點點頭,動作更慢了些。
梵卓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趁尤金不注意,回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哪怕沒有語言的交流,易淵也能知道,梵卓讀懂了他的意思,這樣的默契他絕不討厭。
漸漸退出兩人的視線,易淵調整了一下方向,朝外部行去。離別墅越遠,空氣中的冷意越重,白色的霧氣漸漸充斥在視野中。
原本靈活的白馬動作越來越遲緩,最後只有易淵用力鞭打才會緩慢走上幾步。無奈之下,易淵只有下馬步行,將白馬留在原地。
莊園再大,也總會有邊際,何況這並不是真實的莊園,只是一個夢境。尤金的注意力被梵卓牽制,這是他探查的最好機會。
霧氣越來越濃,易淵算了算時間,他已經走了近二十分鐘,天應該亮了,可週圍的光線卻越來越暗。尤金大概已經往回走了,再不回去,可能會驚動他。
正在易淵猶豫時,眼前忽然出現一抹暗色。易淵緊走幾步,終於看清了面前的東西。那是一堵灰色的牆,在霧氣中看不到盡頭,更糟糕的是,它的高度竟然也超出了視力能及的範圍。
高大的牆壁立在面前,帶來沈重的壓迫感,易淵的心情也沈了下去。看來尤金的心防很重,要讓他主動離開這裡難上加難。
“沒有尤金少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離開這裡。”身後忽然傳來冰冷的語調,管家一臉木然地站在易淵身後,機械地陳述著。
易淵受驚似的退了一步,後背貼上了高牆。即使隔著衣服,還是因為滲人的寒意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在口袋裡一探,這才想起現在是夢中,向來隨身攜帶的手槍不在。
管家沒有多少思考能力,只知道執行尤金的意志。見易淵靠在牆上,管家立刻伸手,要將他抓回去。易淵第一反應是閃避,然而他再次低估了夢境的力量。管家以完全違背常理的速度出現在他的退路上,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擰。
“唔!”易淵悶哼一聲,瞬間冒出了冷汗。手臂無力地垂下,顯然是脫臼了。
雖然不知道夢境中死亡對現實有什麼影響,但易淵不想冒險,馬上停止了抵抗。“我跟你回去,不會離開的。”
管家達到了目的,推著易淵往回走了一段,直到見到之前的白馬,才鬆開他。易淵鬆了一口氣,自己摸索著勉強將手臂推了回去,但肩膀還是隱隱作痛。
(10鮮幣)33滿足你的一切願望
“怎麼現在才回來,”梵卓最先迎了上來,注意到易淵不自然的姿勢,眼神一暗,“受傷了?”
易淵看了眼管家,神色戒備。尤金也追了上來,緊張道:“易淵,你去哪裡了?”
“易淵先生從馬上摔了下來,傷到手臂。”管家的表情豐富了些,絲毫看不出是在說謊。“請不要擔心,醫生馬上就到。”
易淵不知道管家為什麼會把事情瞞下來,只是點點頭。“是我的騎術太生疏了。”
“還是先回別墅吧,爸爸和醫生一定會把你的傷治好的。”尤金立刻道。
梵卓朝易淵伸出手,“上來。”
易淵用沒傷到的手與梵卓相握,下一刻就被梵卓拉到了他的馬背上。馬鞍上坐不下兩個大男人,這次倒是他像女士一樣側坐著了。攬住易淵的腰,梵卓揮動馬鞭,朝別墅跑去。
一下馬易淵就掙脫了梵卓的懷抱,只是對上梵卓失落的眼神,難免有些愧疚,他能猜到自己受傷會讓梵卓有多擔心。
“走吧,先帶你治療一下,尤金大概一會兒才會到。”也許是因為易淵的躲閃,梵卓率先進了別墅,沒有再多說什麼。
易淵只是將自己的手臂勉強正了回去,關節處的疼痛卻是越來越明顯。梵卓親手為易淵解開貼身的衣服,露出已經有些腫脹的肩膀。
“別動。”梵卓從身後按住易淵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