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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了。
“我說過,現在的你殺不了我。”金髮男人發出空洞的笑聲,“繼續變強吧,等你能殺了我的那一天,你就能繼承我血統中的,瘋狂的力量。”
少年掙扎了很久,才勉強坐起身來。他只是冷淡地看了男人一眼,便垂下頭專心修復身體。也許像這樣的失敗,他已經經歷過很多次,卻依然沒有退縮的打算。
易淵輕輕掙開亞爾林的懷抱,走到少年面前。他伸出雙手,試圖撫平少年眉心的皺痕,卻發現自己的指尖穿過了少年的身體。在這個夢境中,他們已經成了徹底的看客。
看著少年蹣跚地離開,易淵緩緩嘆了一口氣,“他的名字?”
亞爾林諷刺地冷笑一聲。“還需要我說麼,這個人不就是你心心念唸的──梵卓!”
尤金並不知道亞爾林和梵卓是兩個獨立的靈魂,聽到亞爾林的話,立刻投來驚訝的目光。而易淵則是表情平淡,就像亞爾林說的,他早已經猜到了,只是不肯把事實放到陽光下。
少年……或者說梵卓撐起身體,離開了滿是屍體的房間。房間裡的燭火晃動了一下,將金髮男人的影子扭曲成詭異的形狀。男人不再開口,甚至不再有一絲動作,就像也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少爺,你怎麼又在這裡!”守衛還是被驚動了,不滿地訓斥。哪怕稱呼梵卓為少爺,語氣卻是十足的輕慢。
“我只是來看看。”梵卓垂著頭,並沒有看他。“你不會說出去吧,畢竟……是你的疏忽才放我進去的。”
守衛冷哼一聲,大概以為梵卓是來偷偷進食鮮血,沒有深究,冷著臉示意梵卓趕緊離開。
跟著梵卓回到原本的那間地下室,看著他蜷縮在角落裡睡過去,易淵仍是忍不住伸出手。然而他很快想起自己連觸碰都做不到,手臂便僵在了半空。
“心疼了?”亞爾林抱著手臂靠在門口,斜睨著易淵。“每個繼承人想要得到懲戒人的力量,都要殺死自己的上一任。他既然被選中了,就只能接受命運。”
易淵眼中閃過一絲心痛,忽然轉頭看向尤金。如果尤金要成為懲戒人,難道也要殺死梵卓?
尤金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咬了咬牙,握拳道:“我不想這樣,我不想殺死梵卓先生!”
“怕了?”亞爾林示威般道。
“梵卓先生……很強大,可我不是因為害怕。”尤金聲音不高,卻很堅定。“梵卓先生對我很好,我不想傷害到你。而且,我們決鬥,易淵一定會傷心的。”
亞爾林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緩和,嘴上卻說:“以你的能力,還指望能傷到我?”
“如果一定要做懲戒人,我會讓自己變強,強到就算不繼承那種力量,也能承擔起懲戒人的責任!”尤金仰起頭,斬釘截鐵地做出自己的宣言。
亞爾林有幾秒的怔愣,隨即一個彈指,便將尤金彈得險些摔倒。“等你真的做到那一天,再到我面前來說大話。”
尤金鼓著嘴巴,顯然有些不服氣,不過還是沒有敢當場反駁。
亞爾林的心情似乎好了些,繼續道:“你根本無法想像那是怎樣的力量,當初動用了整個血族的力量,才能鎮壓下去。”
“鎮壓?”易淵敏銳地抓住了關鍵。
“你以為血族為什麼會有懲戒人?”亞爾林問道。
“即使是血族,也不能保證每一個成員都做出正確的選擇。”易淵道,“無論是哪個種族,都需要規則的約束。”
“別忘了,血族是由五大家族統治的。”亞爾林反駁道,“就算你說的沒錯,可五大家族會允許一個人凌駕於他們之上?與其設定懲戒人,不如建立他們的專屬軍團。”
“那原因是什麼?”易淵揉了揉額角,低聲問道。
亞爾林腳尖點了點,解釋道:“在幾百年前,很多傳說依舊存在於現實的時代,出現了一個強大的血族。他是高等純血,又不斷尋求增強力量的方法,終於成為了那一代的最強者。”
“之後呢?”易淵忍不住追問,對於懲戒人,他控制不住地想要了解更多。
“之後?他瘋了。”亞爾林聳聳肩,輕鬆道。“也許是觸犯了什麼禁忌,也許是他天生就是個瘋子,誰知道呢。”
“他不滿足於人類的鮮血,開始襲擊同族。原本血族之前也可以互相吸血,那是很親密的表示,可他完全將同族當成了獵物。像對待血奴一樣,他囚禁血族作為自己的糧食。”
“起初遇害的都是低等血族,根本沒有人懷疑他。可他已經瘋了,居然偷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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