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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缽多羅!”一身狼狽的清歡看到缽多羅時,立刻欣喜地叫了起來,她剛想抬腳走過去,卻被身旁的紅甲戰神拉住了。
清歡看了眼李靖的臉色,神色黯淡地退了回去。
“清歡,他是誰?”李靖的目光在缽多羅和清歡兩人之間來回,眸子裡滿是對自己未婚妻的猜疑。
清歡輕咬嘴唇,微微側過頭去,並未出聲。
“呵,”一個人低低笑出聲來,“果真是一介武夫,連佛界的妙生尊者都不識得。清歡,你還是投入我的懷抱吧。這麼一塊不解風情的臭石頭,跟他在一起肯定悶死了。”
李靖的臉色猛地沉了下去,轉頭對身後的人道:“五公子,這是我李靖的家室,恐怕由不得你插手。”
闔桑一臉似笑非笑,看了眼沉默的清歡,終是咧了咧嘴,不再出聲。
“我說過讓你帶他走。”塹魔井邊,庚炎皺著眉頭盯著乾達婆王,他此時的姿勢有些奇怪,像是在布什麼陣法。
乾達婆王抱歉地對庚炎笑道:“雖然我也想,不過,這種事恐怕連天尊也束手無策。”
庚炎看了眼正處於震驚中的缽多羅,回過頭去,不再理會。
“缽多羅……”如青蓮華般的和尚低聲喚道,輕盈的身姿,如同一股梵香繚繞而起的青煙,緩緩走到缽多羅身邊,“你不應該來這裡。”他低沉的聲音,溫厚卻又難以感到情感的存在,如夢縹緲,不真切,令人想抓也抓不住,只能留下淺淺印象,無限回憶。
缽多羅回過神來,他看到那個一直以來最為信任的人就在身邊,忙抓住他的手臂問:“阿難,這裡出了什麼事?”
阿難垂下眼眸,低聲說:“那些異變的屍人,都是天眾和緊那羅眾。”
缽多羅臉色驟變。
原來……方才那些衝上天際的惡鬼和屍人,全是帝釋天和緊那羅王的族人……他竟然如此大意,居然到現在都沒有發現……
“這血……”只說了兩個字,缽多羅便再說不出話來。
“也是帝釋天和緊那羅王族人的鮮血,”阿難回首看向血泊中,帝釋天一動不動地抱著懷中的緊那羅王,緩慢地說,“塹魔閥的罡天鎖釦斷裂,貧僧與眾羅漢本以虛淨蓮花封印缺口。可是就在前不久,籠罩在頭頂的結界忽然破裂,虛淨蓮花瞬間枯萎,缺口的位置湧出了大量變異的屍人。它們衝進血霧中,將隱藏在裡面的帝釋天和緊那羅王逼了出來,然後……只要是碰到那些屍人,就會迅速發生變異,比瘟疫還要可怕,根本無法控制。龍王,也受傷了……”他頓了頓,“之前,大家都不知曉那是什麼東西,雅五公子出手……卻不想,屍人行動迅速,誤傷了不少人……所以,地面上才會有如此多的血跡。”
“誒,我可是想做一件好事。想我闔桑縱橫天地這麼久,很少會大發慈悲做好事的。”闔桑執著玉笛打斷阿難的話,語氣中帶著戲謔的笑意,哪有一點面對那些屍人的慌張和無措,依舊風流倜儻,光鮮奪人。
阿難不答,只是繼續對缽多羅說:“緊那羅王是為了替帝釋天擋雅五公子一掌,才會……”他忍不住輕嘆一聲,低唸了一句佛號,許久,喃喃吐出了一句詩,“幽蘭仍覺遺風在,宿草何曾雨露幹……”
這次,闔桑倒未開口打斷,畢竟人確實是他誤傷的,沒什麼好說。
“那些屍人,不論吞噬了誰的魂魄,都故意避開帝釋天,從始至終都未碰過他一下。”阿難突然說。
缽多羅未深思,便立刻領悟了其中的含義,跟著也明白了,為何燕楚七和秦水伯當初硬要逼帝釋天叛教離開須彌。
現在想來,秦水伯的目的只是在於為成熟的邪魂尋找源源不斷的軀殼,而燕楚七則始終帶有一些私心,他痛恨帝釋天,因此要他活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族人死於非命,卻又無能為力。
這恐怕,比任何報復都更加令帝釋天痛不欲生。
頭頂忽而傳來鐵索摩擦的聲音,眾人抬頭,見阿修羅王拖著泛著血腥味的千條鐵索,行動遲緩地落向地面。
那些被染得有些斑駁的鐵索上,時不時滴落一滴小小的血珠,落入地面,很快便浸入了泥土之中。
異變的屍人,並沒有如此鮮紅的血液,缽多羅不難猜想,燕楚七或者秦水伯受傷了。
阿修羅王的樣貌並不如之前的美豔,甚至有些醜陋,整張臉上都佈滿了栩栩如生的紅蓮印記,卻毫無美感,詭異而又��恕�
他直直走到帝釋天面前,見他紋絲不動地抱著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