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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如果庚炎不親口告訴他,哪怕只是欺騙,就算他如何努力的忽視,那個結始終無法開啟。
許久,聽厭了窗外的雨聲,滄海低垂著眼眸,緩慢地開口:“我在想,那支思魂曲真是難得的好聽。”
庚炎不語,他只是盯著滄海低垂的眼簾,那細長的睫毛落下一層陰影,淡淡的掃在眼下,看不清那暖玉似的眼珠,更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你在意什麼?”庚炎問,他想親耳聽到眼前的人說出來。
滄海抬起眼眸,在陰暗的馬車裡,那雙原本清亮的眸子,就像蒙上了一層夜幕,依舊濃墨重染,卻只是怔怔的。
“庚炎,”他忽而叫住面前的男人,身子一傾,兩隻手緩緩攬上了男人的脖子,“要我麼?”
庚炎身形微頓,他一手攬住滄海的腰肢,低沉地問:“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滄海垂頭靠在他的肩上,“要我可以麼?”再次低低的重複,溫潤的聲音柔柔的,就好似隱約帶著一絲羞怯,可仔細琢磨,又顯得過於平靜。
庚炎緩慢吐息著,溼熱的氣息撒在滄海的耳根:“你會逃。”他肯定地說。
“不會。”滄海搖了搖頭,抬起頭來,溫柔的眼眸就好似瀲灩著一汪秋水,與庚炎的視線交纏在一起,如何也揪扯不開。
庚炎攬著滄海的手收緊,車內的氣溫瞬息升溫,悶得人面板上盡是細細的熱汗。
他無聲勾起唇角,那邪佞的弧度就好似火焰一般,灼熱著滄海的知覺。
“告訴我,”庚炎拉近與滄海的距離,唇幾乎點在懷中人的鼻尖,如此,就連彼此的呼吸也開始緊密的交纏,“你想問我什麼?”
滄海已不知該如何思考,每一次面對如此邪魅的男人,那雙深邃幽靜如浩瀚星漢的眼眸,都會成為他的死穴,只要看了,滄海便會失去自我。
猶如此刻,像是受到蠱惑,滄海猛地吻住庚炎那張好看的唇,微睜的雙眸,流波似水漾池面,那一絲絲情|欲的色彩,緩慢地侵染著兩個人每一寸面板,每一點神思。
庚炎一手扶住滄海的脖頸,將他平放在車上,整個人就好似巨大的陰影覆在滄海的頭頂,那雙緊盯著滄海的眸子,早已沉入深潭之水:“你想問我什麼?”他再次詢問,低沉融遠的聲音,微微沙啞,就好似磨著滾燙的沙石。
滄海望了他一會兒,忽而閉起眼眸,抬起一隻蒼白的手,毫不猶豫地拉開了頸上的衣襟,半邊瓷白而又圓潤的肩頭就這般露了出來,突出的鎖骨和修長清瘦的脖頸,都那麼煽情,每一次隨著滄海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都引誘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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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他忽而停住動作,似是在給兩人喘息的時間,嘴唇壓在滄海的耳邊,低聲喃呢道,“我愛你,”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只是你……”
滄海身子一僵,緩慢將臉埋進了庚炎的肩窩,沉悶地回道:“聽到了……”
他在心裡對自己說,只要你說出來,我就一定會信。
……
光線幽暗的馬車內,在漸大的雨勢中,隱隱傳出搖動聲和壓低的喘息呻|吟聲,聽著好似痛苦,又似是含著歡愉……
巫山雨大,魚歡暖水。
☆、第一百二十三回
那日雨中車內的深情糾纏,滄海終是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三個字。無論是欺騙也好,暫時也好,只要庚炎親口對他說,他便全心全意的相信。
馬車依舊是漫無目的地奔走著,途中走走停停,路過好些小鎮村舍,終是將緊隨而來的白澤徹底甩掉了。
白鏡入心,這面因機緣巧合而出現的神鏡,似乎與滄海極為契合,冥冥中,便是因為白鏡閃爍的餘光,遮蔽了他和庚炎所有的氣息,像是一道極為安全的屏障,不僅障住了母種的眼,也障住所有想要找到他們的人的眼。
那日湖邊,意亂情迷之中,滄海意外的發現,庚炎的背部,竟有一道半臂長的傷疤。
曾經還未託生凡人的時候,在混沌裡,幾次與庚炎一同浸在水墨蓮池,滄海是見過庚炎的背部的,毫無瑕疵,從未發現過那麼顯眼的傷痕。
所以,當那日滄海摸到他背上的傷疤時,十分震驚。
入凡塵以來,整整三年,即使也有過和庚炎同床而眠,可那時因為瞞著自己背部的傷,他和庚炎幾乎從未赤誠相對。
在醫廬他向庚炎坦白一切的夜裡,情事十分沉重,至始至終兩人的十指都緊緊相扣著,等到一切結束,醒來時,庚炎早已出門就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