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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相府荒院,這蟠龍根略有慧根,還能聽我一勸,只要找到東西替換神珠,將其交還仲古天尊,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否則……我擔心終有一天,將有大事發生。”缽多羅沉沉說道,眼底深處掠過一抹不安。
他看向上身□的雪蟾精,雖是精壯有力,可週身毒瘡潰爛得很是厲害,眼眶裡的膿水至今還未止住,一層薄薄的黑氣像是水霧一樣繚繞不散,缽多羅不由皺了皺眉。
“我們快回去吧,你的傷似乎又加重了。”
缽多羅吃力地將白河抱起,卻被雪蟾精沉默地接了過去,而後一團紫黑光芒閃過,方成人形不久的雪蟾精又變做了一隻巨大的蟾蜍,他將背上的毒瘡全部收縮閉攏,然後吐出長長的舌頭裹住白河和缽多羅,將兩人好生放在背部之上,作勢便要離開。
一陣風過,有雪白的梨花瓣落下,缽多羅輕輕抬手接住,低沉的聲音含著一抹苦澀:“老朋友,珍重……”
☆、第四十二回
“你近日過得很逍遙。”一個灰衣人立在門前,此處是明月閣內的一處廂房,所有美姬在灰衣人推開門時,皆被遣退了出去。
“秦兄,哈哈!快來喝一杯!”廂房內一個高大健壯的人端著酒壺,歪歪斜斜靠在席上,滿面春光地朝著門口的灰衣人爽朗笑道。
屋內燭光曖昧,香氣四溢,那人臉上深深的疤痕,即使晃眼看去,都極為猙獰可怖。那是一道很長很深的刀痕,從右額角直直劃到左下方的顴骨上,原本英俊的臉上,生生添了幾分匪氣。
“喝一杯倒是不必,該收收心做正事了。”灰衣人走進去,撩起衣襬,雲淡風清的席坐酒桌之前。
“正事?”刀疤人猛灌幾口酒水,喝飽喝足之後,向後一拋,將酒壺拋了出去,“說說看。”
灰衣人儒雅一笑,道:“兔子回巢了,是時候收網了。”
刀疤人眼中精光一閃,忽而大聲笑了起來:“好,好!哈哈哈哈!”
“不過,孔雀王變卦了。”
“哦?”刀疤人微眯起雙眼,“他想獨吞?”淡淡說出這句話。
“看來這幾日的逍遙,還沒令你變糊塗。孔雀王答應與我們合作,但是,他要那顆神珠。”灰衣人看著刀疤人,一雙淡漠的眸子含著笑意,卻莫名有種被狐狸盯住的感覺。
“哈,那你答應了?我的好軍師!”刀疤人一下坐起來,雙目如炬。
“如今的形勢,由不得我們多想。”灰衣人似有所指道,“我們一路佈局,走到這個地步,不僅令仲古天尊入世,還迫優曇缽華出界,實屬不易了。雖然那神珠確實罕有,若為了長遠打算,犧牲倒也無妨。”
“說是如此說,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就這般白白放過,始終還是不大舒坦。”刀疤人伸了伸懶腰,百無聊賴地踢了一下跟前的矮桌,“你說,你使計讓那小道士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本是去送帝釋天一份大禮的,想不到他在這裡和那文官的兒子好上了。混沌中的雪蟾精不知被那個無臉人施了什麼計謀,盜取神珠跑了出來,就這麼巧闖進了優羅缽界?若非他的至純妖氣攪得挲迦耶城瘴氣叢生,孔雀王也不能趁機令百厄復甦,而後攪得優羅缽界天翻地覆,優曇缽華也不會被激怒的丹禪子帶去善見城。水伯,你真是我的智囊。”說著說著,倒成了無心的誇獎,略帶著一股微微奉承之意。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七哥,越往後,你便會發覺,你要捨棄的就越多。”秦水伯淡淡說道,他執起一隻箸,點了滴酒水,在桌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圈,“現在你要做的,便是抓住兔子,等他背後的大魚上鉤。”
燕楚七咂了咂嘴,貌似心不在焉地問:“兔子和魚可是毫無關係,水伯你就這般確信無臉人的話,認為那大魚會因這隻兔子上鉤?”
秦水伯放下手中的箸,含著一抹意味深長地說:“無臉人的話不可盡信,但值得利用,七哥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人堪可信任,他是絕對不會騙我們的。”
燕楚七抬眼看向他:“你說那個小書簍子?”
秦水伯點點頭:“白澤是通天徹地的妖怪,曾經還受過黃帝指點,賜他一支點蒼神筆。若無臉人真是存心欺瞞,單憑白澤,我們也能另闢蹊徑。如今你要做的,便是接近兔子,引魚上鉤。”他說這番話時,儒雅之氣猶重,就好似一個尋常的教書先生,看不出一點算計他人的謀略之氣,倒像極了正人君子。
燕楚七回味過這番話,越想便越是信心十足,他一拍桌案猛地站了起來,哈哈大笑:“好!明日,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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