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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究竟含著怎樣一種深刻的意義。
半晌沉默,神情淡然的缽多羅,猶如嚼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便抬頭看了看夜色,向燕楚七頷首笑道:“夜幕已深,在下是時候回去了,缽多羅不是識酒之人,也不便陪燕將軍把酒言歡。”
他緩緩站起來,對著燕楚七施了一禮,接著道:“告辭。”
燕楚七笑看著他,並未強留,只是舉起酒杯對他一敬:“尊者,我們有緣定會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稍候還有一章!_(:з」∠)_我現在木有存稿了,都是現碼的,所以可以不會像之前那麼準時發了。
☆、第四十七回
回來的路上,缽多羅問自己,所謂情,到底是什麼。
佛門之中,要剔除情|欲,使六根清淨,四大皆空,那情沾不得,更是想也不能想。
一直以來,缽多羅以為,所謂情,無非是世人看不透的執念,同慾望一樣,桎梏著人心,使其蒙塵見灰,更是修根之人所謂的魔障,擾亂平靜的心境,令之永滯不前。
可是,今日見到大鬍子能為湘子血染珠池,招來滿天蝴蝶螢火,缽多羅又有點迷惑了,若一切皆是魔,為何那一刻他會心中悸動?
缽多羅雖不曾開靈竅,卻早已修得佛身,擁其佛骨,於萬事萬物除了留有那僅剩的慈悲,便是無慾無求,更別說世人所說的情字。
佛說世人迷戀紅塵,最難渡過的劫數,便莫過於這一個情字。
萬千眾生便是身負各種枷鎖,才致苦難重重,倘若真令世人皆如佛陀一般,無掛無礙,心無所念,一片世界只如蓮華潔淨,那又將是怎樣一番景象?
之前不曾入世,或許缽多羅會毫不猶豫地認為華藏世界才是真世界,而如今,缽多羅卻有些迷茫了,他也不知道,紅塵華藏,天差地別,究竟哪一個才是真世界,哪一個才是最好?
他不由想到前不久見到嶽長樂與遊素交合的那一幕,原本他以為遊素受此等大辱,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是決計不會留在相府的。
哪知,方才去擂臺的路上,問起此事時,卻有人告訴他,遊素早在兩天前,便隨相爺及嶽長樂等人遷去了智竹國,而缽多羅這時才知道,自為雪蟾精清除濁氣後,他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
那人還告訴他,前些日子,也不知小爵爺著了什麼魔,自病好了以後,不僅總是跟著那心善的青衣道士贈醫施藥,疏遠了一幫酒肉朋友,連時常去的胭脂館也極少去了,甚至天天變著法子討好道士。
遊素起初很少打理嶽長樂,後來嶽長樂有一夜晚出不歸,遊素出去尋他,在第二日回來之後,兩人的關係急劇轉變,遊素不再對嶽長樂冷眼相待,甚至有時還會主動關心嶽長樂。
直到前兩日,遊素確定城中厄已消除,百姓不用再喝藥預疫,才向相爺辭了行。
不曾想,小爵爺竟大鬧一番,經過一夜之後,原本死活不願同相爺遷居智竹國的嶽長樂,竟然答應離開,大家都心知肚明,無非是因為遊素要去的地方,與去智竹國的路同一個方向罷了。
以那夜所見之象,缽多羅很難想象,嶽長樂對遊素僅僅是救命之情,只是令他詫異的,是遊素竟那邊輕易原諒了嶽長樂。
庚炎曾說,那晚之事並非出自遊素意願,但他實在不太明白,將一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人留在身邊,遊素不擔心終有一日會真相大白,昭告天下麼?
這已不僅僅是清規戒律之分,而是違背倫理天意之為,不容於世,兩個弱小的凡人,如何承擔得起對親人的責任,天下人的唾罵,以及老天爺的懲罰。
缽多羅想不通,也不願去想,只希望遊素與嶽長樂平安無恙,雖說岳長樂曾經頑劣刁鑽,但畢竟非罪大惡極,缽多羅不願看到一個人受疾苦磨難,更不想見他們兩人將自己毀掉。
剛踏進荒院,前方便傳來一陣樂聲,音色是水質一般的透亮和寧靜,一片寂靜之中,又帶著一股極為純粹的悠遠之感,好似穿越亙古的時光,飄渺而夢幻,繞樑三日,回味無窮,缽多羅幾乎頓時便愣住了。
這聲音……正與那個夢裡,他見庚炎於水墨梨樹下,敲擊水碗所聽到的一模一樣。
缽多羅循著樂聲而去,瘋長的荒草間,庚炎正靜靜地坐在石桌前,執著玉箸敲擊面前的水碗,四周飄蕩的螢火精魅,落在他的肩上,將一身白袍襯得微帶熒光,猶如月宮中來。
不知為何,缽多羅心神恍惚了一下,以為自己又身在夢中,雙腳無意識地走向石桌前,等回過神時,自己的一隻手已經攀上了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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