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次濁氣,希望再過兩三次之後,你就可以漸漸恢復元氣。”說著,伸手拉著雪蟾精坐到一株樹下。
雪蟾精忽而伸手按住缽多羅剛抬起的手,沙啞的聲音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不……用……”
缽多羅愣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雪蟾精拒絕他的治療,雖然不知道雪蟾精出於何種原因,缽多羅仍舊堅持道:“去善見城還需要十幾天的路程,你畢竟非佛門中人,須彌山不是你該去的地方。既然還有三四次便能將你全然治癒,我希望能在這十幾天內做完。這樣,你也好早日離開,休養生息。”
雪蟾精一動不動地坐在樹下,凝成血疤的雙目似乎正靜靜望著缽多羅,過了小片刻,收回了按著缽多羅的手:“謝……謝……”嘶啞的聲音靜靜地吐出了兩個字。
缽多羅微微一笑,柔聲道:“雪蟾精,望你今後迷途知返,修得正果。到那時,我才覺得不愧自己所做的一切,而當初決定救你,並非一個錯誤。”
雪蟾精沒有言語,乾達婆王靜靜站在一旁,也未出聲打擾。如此,等缽多羅聚起靈力為雪蟾精療傷時,四周靜得好似落葉墜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不知過了多久,待缽多羅為雪蟾精又替換掉一部分的濁氣,天色已近黃昏,而缽多羅也如同前幾次一樣,力竭地暈了過去。
就在他身後不遠的乾達婆王接住他時,不禁苦笑著說了一句,這才沒醒多久,又暈了過去。
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乾達婆王竟隱約看到缽多羅頸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紅痕,不是指痕或者繩索所致,更像是……吻痕?
他的目光沉了幾分,若有所思地望著那痕跡片刻,才收回目光,抱起缽多羅,與雪蟾精離開了溪邊。
回到馬車停留的地方時,令人意外的是,車邊站了一個乾達婆王並不認得的男人。
可從那人的氣勢樣貌,和袖上奇異的圖騰來看,乾達婆王多少已猜出他的身份——
若不出錯,正是仲古天尊,庚炎。
☆、第五十六回
綠洲之上,散漫地行著兩匹駿馬,馬背上馱著的人,皆是頭戴斗笠,面容被圍巾遮得嚴嚴實實,遠遠望去,還以為是前去須彌山朝拜的教徒。
“水伯,你說這個遊素能撐到帝釋天面前麼?這樣辛苦的三跪九拜而去,他為什麼不與缽多羅同行?”燕楚七懶散地對身旁的人說,低沉的聲音因為被圍巾遮住,顯得有些沉悶和模糊,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遠處一個蹣跚的背影上,若一頭雄鷹緊緊注視著垂死掙扎的獵物。
“遊素與嶽長樂鬧出那麼大的醜事,嶽古樓為五國宰相,如今早已人盡皆知,你以為遊素不會受天下人唾罵?何況,當初巫族開罪帝釋天,若他再不表現出一點誠意,怕是連須彌山頂都上不去,談何見到帝釋天。”另一匹馬上,略微文弱的男子,不急不緩地回答燕楚七的疑問,語氣平平淡淡,卻盡顯謀略之氣。
“不知帝釋天看到我們送給他的大禮,會不會激動得喜極而泣?”燕楚七摸了摸下巴,略作猜想道。
“帝釋天逃不過情這一關,他對雲楚小姐用情至深,若是有辦法能令她起死回生,我相信帝釋天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當初我們不直接獻上玥魄,就是想讓他親眼看見玥魄起死回生的魔力,到那時即使我們不要求他與我們合作,帝釋天也一定會來找我們。”
這便是他們為何大費周章從巫族下手,迫遊素前往善見城請罪的根本原因。
沒有什麼比親眼所見更據有說服力,秦水伯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只要遊素出現在帝釋天面前,帝釋天便一定會徹底輸給他們。
燕楚七卻忽而嘆了一口氣,他沉聲對秦水伯說:“當初雲楚與我一同離開家鄉,我盜取女媧神力,煽動人心逆天而行,最後受到神界迫殺,幾乎走投無路,只有雲楚對我不離不棄,”說著,轉頭看向秦水伯,一雙凌厲的眼眸微微帶著一絲落寞,“雲楚確實是世間難得的好女子,冷靜而又機智,在沒遇到水伯你時,她是我的智囊。曾經我也以為,如果大業得成,她一定是我的王后,我會對她好一千倍一萬倍,與她共享壯美山河,流芳千秋萬代……”他頓了頓,聲音更為低沉幾分,“可惜,逃到善見城,什麼都變了。”
秦水伯是在燕楚七血洗善見城,離開須彌山之後才遇到他的,所以他並未見過燕楚七口中所說的那個聰慧的女子,只是從燕楚七和一些將領的嘴裡聽說,雲楚小姐本應該是燕楚七的王后,卻在躲避戰神李靖的追殺,逃到善見城後,受到帝釋天的蠱惑,移情別戀,愛上了這個佛界天眾的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