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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但我也希望可以遲一點。”
清歡見缽多羅蹙著眉頭,似乎很是苦惱,她是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不太明白缽多羅在擔心什麼。
“秦水伯故意讓我們知道三日之後,魔族會衝破塹魔閥,確實很可疑。相較燕楚七而言,他心思縝密,城府極深,很難猜得透他在想什麼。不然戰神李靖追捕了燕楚七那支逆天叛將這麼久,卻仍舊毫無蛛絲馬跡,彷彿人間蒸發一樣。如果只是對付燕楚七一人,早就滅了逆天叛將。當初燕楚七帶著部下逃到佛界,就是因為李靖步步緊逼。自從秦水伯出現後,李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支逆天叛將了。所以,要想一時猜透秦水伯到底想幹什麼,幾乎不可能。”
缽多羅沉默,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眉頭難以舒展:“我明白秦水伯這個人不簡單,也不是第一次從別人嘴裡聽到,與燕楚七相比,他才是逆天叛將的心臟。但是最大的麻煩,還不止這個……”略微恍惚地吐出這句話,缽多羅望著福地中的寒冰,眸子深沉起來。
與秦水伯相比,怕是阿釋拏迦邪相才是最大與最危險的隱患。
清歡見缽多羅神色有異,話裡有話,卻不見他明說,正想問他是什麼,缽多羅一下回過頭來,揚起一抹溫潤的笑,對她道:“再不走,就越說越多了。”
清歡微微扁了扁嘴,洩氣道:“我知道了,你別再趕我了。缽多羅,有緣再會!”語畢,對缽多羅揮了揮手,而後轉身御風朝著天際飛去。
缽多羅嘴角含著笑意,無言地望著清歡離去的身影,靜立了許久,那原本清涼的眸中升起一抹極為沉重的擔憂之色,望向園中的一片冰寒,無聲地抿了抿嘴。
目光落到掌中,清歡給他的那枚金烏之羽,靜靜的燃燒著,好似一顆小小的太陽,散發著溫暖的熱度。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可以早些發。結果同學來了,出去玩到現在。。。
☆、第八十一回
缽多羅御風飛進福地之中,腳剛踏到結冰的地面,一陣刺骨的寒意便由脊骨迅速爬到了頭頂,來不及打個哆嗦,腳邊就迅速結起薄冰,眨眼間蔓延到了小腿之上,缽多羅連忙用靈力催動掌心的金烏之羽,一陣暖意頓時浸入四肢百骸,腳邊薄冰融化。
他捏著火焰般的金烏之羽,緩緩靠近福地中心凍成冰雕的人,越靠近,便越是寒冷,彷彿血液都快凝固。
走到躺在地面上的冰人面前時,缽多羅舉起金烏之羽,隔著厚厚的寒冰放於他的額心上,看著裡面不知生死的人,缽多羅的心情很沉重,微微有些難過。
一直以來,他對庚炎的感情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雖然他明白他與庚炎是雲泥之隔,最初只以平常心待他,可經歷了這麼多事,從優羅缽界到挲迦耶城,從挲迦耶城到混沌,再從混沌到善見城,他早已不知道自己現下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了。
如果之前還有一份內疚,因為毫無印象的前世,自作主張地規定了庚炎和阿釋拏迦的人生,弄得他們如今兄弟殘殺,宿命孤苦,下意識的覺得愧對他們。
那麼,在庚炎倒在自己懷裡的時候,為什麼他竟覺得心間刺痛,好像被針扎過一樣,尖銳得令他神思一震。
那一刻,他竟會覺得恐懼……怕庚炎倒下後,就真的那麼死去了……
甚至庚炎送他金針時,他雖然震驚過,氣惱過,不解過,但是不得不承認,心底深處,其實隱隱藏著一絲難言的歡喜。
庚炎身為仲古天尊,本不應該與他有所交集,他將自己帶入凡塵,去看人性醜陋,怒斥自己的虛假,一切的一切,都是佛祖與阿難都不曾給過他的東西……
缽多羅在心底嘆息,不過短短一個月,他竟覺得抵過了優羅缽界千百年。
金烏下的寒冰緩緩融化,片刻便露出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冰冷的臉面上隱隱散發著絲絲冷氣,面板白如宣紙,平日裡幽靜如浩瀚星漢的雙目,此刻也緊緊閉著。
“庚炎?”缽多羅輕聲喚他,撥出的氣息都隱隱帶著白霧。
只可惜,無人應答。
缽多羅抿了抿嘴,微微垂下眼瞼,半晌,將金烏之羽抱在懷中,俯身緊緊貼在了冰人身上。
靠近金羽火焰的地方,寒冰很快消融殆盡,不一會兒,貼著冰人的缽多羅便感到隔著兩人的寒冰全然不見。
失神地眨了眨眼,缽多羅的耳朵貼緊庚炎緩慢跳動的心臟,好似受到蠱惑,片刻,輕輕閉上了雙目。
“庚炎,如果聽得到我的聲音,就醒來吧,”他溫潤的聲音低低的,好似一汪幽山清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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