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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釋放這些過程,‘物質代謝’說白了就是‘攝取’‘同化’‘分解’‘排洩’物質的過程,我們分析過能量晶轉化能量的全部流程,你發現了什麼問題沒有?”
蘇輕皺著眉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沒有排洩過程!”
他下意識地想在程教授面前文雅一點,於是把下面那句“光吃不拉”給吞回肚子裡了。
程未止點點頭:“對,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怎麼能保證藍印吸收到的情緒的純度都是百分之百呢?如果不是,長此以往,即使是少,也一定會積累下能量晶無法利用的情緒,這是不自然的。”
蘇輕自動腦補了陳林躺在一個巨大的儀器上,一臉便秘樣,幾個白大褂圍在他身邊,開膛破肚地給他往外取“排洩物”的模樣,立刻覺得心裡平衡多了,手腕也不疼了。
程未止卻像是想到了別的東西,看著蘇輕嘆了口氣:“我比你來得早,肯定也是要比你去的早的。”
老人說著說著,眼圈竟然紅了,蘇輕大氣也不敢出地等在一邊,半晌,程未止才接著說:“你記著,以後無論碰見什麼事,都不用迷惑,給自己畫一條線,時時看見,告訴自己不能退到那條線以後,這樣呢,你就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一輩子,就不會出圈……”
“還有,我有個兒子,跟你差不多大。”
蘇輕一愣,他以為“鬧著要吃麥當勞的兒子”應該是個小屁孩,就見程未止擦了一下眼睛,勉強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我那兒子天生……和別人家的孩子差了點東西,只有五六歲的智力,叫程歌。他媽媽受不了這個壓力,早年離開了,不知道我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他一個人怎麼活,你要是將來出得去,我枕頭底下有個小紙條,貼著我家的住址,你給我看看他,行不行?算我求求你……”
蘇輕趕緊打斷他:“就算我出不去,以後我也會告訴別人,總有出去的人是不是?再說了,我覺著我一定能出去,我預感從小就特別準,真的不騙您,我不但自己要出去,還要想辦法把您一塊撈出去,您就放心吧。”
程未止搖搖頭,嘆了口氣:“你想得太簡單了,我感覺,這事——”
下面的話他沒有說,蘇輕後來覺得,他那雙蒼老渾濁的眼睛,就像是能預見一場災難一樣。這一天,兩人都相對無言地躺下睡了,儘管各自心亂如麻。
十天的日子像光速一樣從人面前劃過,這一天上午,還沒有到用餐的時間,尖銳的鈴聲就刺破了人們的耳膜,蘇輕一激靈,聽見程未止低聲說:“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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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陳林 。。。
蘇輕終於看見了所有的藍印,他們總共有六個人,五男一女,女的就是那個母大蟲蔣嵐,五個男的他見過三個,一個是笑面虎陳林,一個是四方麻將臉史回章,還有一個是綁架他來的那位“黑社會”,傳說叫李固——程教授就是他的小灰。
另外兩個沒見過的,一個頭發很長,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程未止告訴他說,這個是羅曉峰,和史回章一樣,是四型藍印,使用的小灰是三型恐懼型。最後一個人不知道是什麼毛病,站在藍印堆裡,非常自覺地就佔據了一個跟班的位置,個子不高,目測一米六五左右,瘦得像只猴,畏畏縮縮的,往那五大三粗的史回章身邊一站,活像《獅子王》裡那彭彭和丁滿,就是陳林嘴裡的桂頌了。
程未止一抬眼,就發現陳林在盯著蘇輕,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於是暗中拉了蘇輕一把,把他往自己身邊藏了藏,努力挺直了身體,做出一副非常大義凜然的表情,毫不畏懼地回視著陳林這個反動派。
每個藍印會挑選一個小灰帶走,一整個大廳的灰印,都被荷槍實彈的守衛們驅趕著,又慌亂又不安地站在那。藍印們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們,好像在挑肥揀瘦地尋一隻帶出欄宰殺。
蘇輕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食物鏈的力量——那是一個物種對另一個物種漫長無邊的掠奪,無從反抗,殘酷而永恆的叢林法則貫穿始終,像是打在每個靈魂上的烙印。
陳林毫無懸念地選了蘇輕,田豐不幸被羅曉峰選中,蘇輕看著他搖搖欲墜的絕望模樣,覺得他又要抽過去了,幸虧這時候羅曉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叫田豐從這充滿了威脅與厭惡的目光中得到了力量,硬是直立行走到羅曉峰面前。
蔣嵐也挑了一個她的四型,那位額頭上被蘇輕用平底鍋拍出來的淤青還沒好,凶神惡煞的那麼一個人,一聽見蔣嵐點到他,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個驚慌失措的表情,瞬間從一個大老虎縮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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