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說,我沒愧對革命先烈,我蘇輕也是一條好漢……”
蘇好漢說得太慷慨激昂了,被唾沫嗆住了,咳嗽起來。
胡不歸靜靜地坐在軍用吉普里,一言不發,耳朵裡聽著他的話,不知不覺中手指甲掐破了手心的肉。
陳林忽然彎下腰,一把拎起連笑帶咳、上氣不接下氣的蘇輕,粗暴地低頭吻上他的嘴,蘇輕不甘示弱地用他的舌頭磨了磨自己的牙,陳林就以牙還牙地咬破了他的嘴唇,狗咬狗似的各自弄了一口血腥味,這才各退了一步,一個忙著倒氣,一個歪頭吐出嘴裡的血沫子。
陳林看了看他:“我現在才發現,其實你挺對我胃口的。”
蘇輕就說:“呸。”
陳林臉上露出一個一縱即逝的笑容,然後拽起蘇輕,大步往外走去。蘇輕踉踉蹌蹌地跟了他幾步,發現陳林居然並沒有要把他怎麼樣的意思,忍不住問:“你……不擔心你們基地?”
“擔心。”陳林頭也不回地說,“我擔心歸零隊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陳林說著,放開蘇輕,讓他自己走,並不擔心他會不跟著,輕聲說:“這個系統很龐大,我告訴過你,它的核心是‘能量’,更進一步說,很可能是關於‘能源’,‘能源’是有可能引起兩國之間戰爭的問題,沒有你想象得那麼簡單。”
蘇輕的反應很直接:“你的意思是,還不止這一個基地?”
陳林看了他一眼,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說:“即使你知道,也沒有這個能力過問,問也是自尋煩惱。”
蘇輕皺皺眉:“不自尋煩惱,年底就得等著出欄了。”
陳林說:“其實大家都生活在一座雲霧繚繞的山上,只是雲霧太重,以至於他們都看不見上面壓著的東西,還以為自己生活在山頂……”
蘇輕一聽,就知道他又在裝逼了。
只聽陳林繼續說:“可是看到了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除了知道自己是一隻螻蟻,除了更加痛苦,還能怎麼樣呢?”
這個充滿了迷茫與痛苦的男人難得掏心挖肺地絮叨起來,只可惜身後跟著的這一位一心只想拿根棒子,照著他的後腦勺來那麼一下子……所以說人和人的精神境界,總是不一樣的。
陳林依然把蘇輕帶到了上一回的樓頂,蘇輕懷疑他是算準了歸零隊的注意力都在基地上,沒空管他,這才出來打野食。陳林第二次把線接到蘇輕身上,苦笑了一下:“你知道麼,對我來說,在‘打獵’的時候,會和小灰產生一種特殊的聯絡,因為我們抽取的是成對出現的情緒,我對情緒的敏感度比一般藍印要高,那一瞬間我甚至感覺到……就像是我們的腦電波連通了一樣。”
蘇輕不可抑制地有些抖,他不怕死,但是怕這個——這個可能會讓他變成瘋子,於是陳林那略顯多愁善感的感慨,在他眼裡就顯得越發可惡了。
陳林嘆了口氣:“這會讓我產生一種錯覺,像是隻有這麼一個人能走進我的世界,相依為命似的,特別是因為二型灰印罕見,我在一段時間裡很可能只有一個小灰,你知道麼……我甚至會以為自己是真心喜歡你的。”
他抬起眼看著蘇輕,眼神里根深蒂固的冷意稍去,顯出一點脆弱的真誠,可是對方卻不領情。
蘇輕說:“……日!”
陳林就無聲地笑起來,自己連上儀器的另一端:“不過不管是錯覺還是真實,我還是要利用你抽取第二次能量。”
……即使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二型灰印能活過兩次盛宴的先例——他們通常不等能量晶爆炸,就會死於強勢外來情緒的侵擾,悲傷這種東西的感染力實在太有殺傷力。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麼?”陳林問。
蘇輕嘴唇泛了白,拼命不讓自己在對方面前露出恐懼來,咬牙切齒地說:“因為你是個王八蛋!”
“太對了,”陳林說,然後按下了按鈕,“誰說不是呢?”
空氣裡好像有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山呼海嘯一般的像他壓過來,這一次蘇輕的反應比上一回還要劇烈。
“你誰也對不起,你就是不該存在,你生下來就是個錯誤……”
“不會有人記得你,你生得不偉大死得也不光榮,上輩子積德這輩子來世界走一遭,浪費了二十來年的糧食,渾渾噩噩地去死,什麼也沒留下。”
“就算繼續活下去你也沒有未來,你能幹什麼呢?誰在乎你幹了什麼?你成功失敗給誰看?”
“你想救別人,可你連自己都救不了,你一直都是一事無成百不堪,什麼時候也開始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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